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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互不干涉

    京城西郊的荒山,果然是寸草不生,遍布巨石峭壁,如刘依所说,也只能在山下弄个茶水铺子来赚点小钱,其余无论做什么,都得大刀阔斧的改造,发出的钱财,估计得几十年也难返出本钱来。

    所以这处山头在寸土寸金的上京,却只能一直荒着,形若鸡肋。

    王弦歌不死心的坐着马车,沿着山的一周转了一圈,用了两个多时辰,却寻不到一处可以建起围栏,用来养鸡养鸭的地方。

    她长叹了一口气,打算离开的时候,却突然发现了两山之间,有一处湖泊平地!

    这个发现让她极为兴奋,在她的地盘上养家禽,得来的钱财便全部归属于自己,不与人分的感觉不要更美好!

    她指着那处山凹,让赶马的章丰想办法往里进。

    行了不过半个时辰,便在荒山的背面寻到一处山清水秀,林木丰盛的宝贵场地。

    最主要的是,这场地竟然三面环山,到时只需在入口的这一面修上一个小院堵上,鸡鸭放养在院中,四周修了窝棚,任着鸡鸭到处乱跑,也不担心会被人摸了去,外人想要看到这处地方,除了爬到山顶之外,并无其它办法可行!

    而有念头爬这巨石林立的人,得脑袋有多缺,才会成行!

    王弦歌越看越喜悦,恨不能立刻从侯府里搬到这个山凹里,与世隔绝,养鸡养鸭多么快活!

    萧烨看着她眉眼愉悦,实在想不出来,就这么屁大的一块地方,能做出何种用处来,但也不忍在她兴头上打击她。

    于是只得暗示章丰,依着她的意思,尽快在入口处建好宅院,好让她能更加开心快乐。

    王弦歌依着自己的心意,画了图后,方才开始发愁,这地方有了,鸡鸭崽有了,让谁在这里守着呢?

    章丰、红绫、红绵、红枫全部都是萧烨的人,自己使着也并不顺手,当下便生了心思想买些属于自己的奴仆回来。

    萧烨自然是百依百顺,她说买奴仆,他便寻来了人牙子,也不过半个时辰,就选好一家人,青年夫妻两个,带着一个老妇人,三个稚龄的孩童。

    类似他们这种一家子抱团卖的仆从,买家实在不好碰,所以价钱订得极低,青年夫妻,一人二两银,老妇人与三个稚龄的男童合起来三两银,只花了七两银便买了一家人!

    青年男子姓李,名李二,妻子名讳香娘子,老妇人李氏,三个男童从大到小起名李志,李向,李高,最小的也有七岁,用来赶鸡鸭,一点事儿也不错。

    只萧烨见她选了这么一屋子不能杠事的,忍不住摇了摇头,让章丰帮着留意,遇到合适的,多买几家,让王弦歌到时随意挑用。

    王弦歌安排好了人和事,陪着萧烨在一处庄子里喝了茶,正欲出行时,却被萧烨拉到了庄子里最高处的凉亭,与她指着不远的一处庄子说道:“那处庄子便是刘乐外室所居!”

    嗄?双喜才与自己提起刘乐的外室,萧烨便将自己带到了这处地方,到底是无意还是有意?

    王弦歌想了想,掂高了脚打量那处占地极广的庄子,隐约能够看到庄子内格局修得极是美观,假山湖泊应有尽有,若不是萧烨指给她看,她定然会以为这处庄子是京中哪位皇子的行宫,要不然怎么可能修得这般富丽堂皇,便是皇宫中的美景也不过如此了。

    “刘乐的外室是前朝的权臣家的娘子,通读诗书,精通琴棋书画,又生得极是貌美,刘乐所有的私房钱,全数贴在了这个外室的身上,所以京中的侯府便略显简陋,少有修饰。”萧烨指着中间最大的那处宅院:“那处院子叫梅院,是刘乐与外室的主院,你看看,比之侯府的逸芷院是不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王弦歌顺着他的手指望过去,却看到那院中凉亭里,坐着几个小人,似是品着茶,焚着香,日子过得极为惬意。

    “这天下男子,果然不能从一而终,陶氏生得那么貌美,拿出全数身家,也没能将刘侯爷的心栓到自家的身上。”王弦歌隐隐觉得那几个小人中的一个正是刘乐,好似正陪着外室与子女,满面喜乐,不知怎的,心中烦闷,就说出这么一番酸得冒水的话来。

    “歌儿果然善良,这便为着那个陶氏打报不平起来!”萧烨看着表情不愉的王弦歌,将心中的话改了又改,方才问道:“你可知昨日陶氏入深山去寻谁?”

    “寻谁?”王弦歌一愣,有些不解的看着萧烨:“你是想说,她们夫妻,各有钟情之人?”

    “歌儿太聪明了,我都没说,你便猜到了!”萧烨看着王弦歌,只觉得她到处都好,傻愣愣的样子更加惹人怜爱,只恨不得拿手将她鼻子上的褶皱给理平了:“昨日庆和来回话,你睡下了,他与我说那深山中有一处隐秘宅院,连锦鳞卫都查不出的主家名姓的宅院。”

    “陶氏入了院门,便被一个带着斗篷的男子揽在了怀中,郎情妾意的进了门。”

    “庆和看那处宅院防范的极严,那男子在自家宅院也带了斗篷,便知身份有异,没有敢深查。”

    “!!!”王弦歌实在没想到能听到这样的隐秘之事,无语了半晌,方才问道:“那他们这……何苦呢,为何一开始……”

    “一开始不了,先不说陶氏那神秘的情郎,便说刘乐这外室,那可是当年权臣娇生惯养出来的,就刘乐最初的帐下中郎将的身份,这外室便不可能委身与他!”萧烨不屑的说道:“当年,陶氏珠胎暗结,陶氏的祖父要将她送到家庙处死,是刘乐跪在陶家二门外几天几夜,方才将陶氏娶进家门,当了个便宜爹。”

    “什么?”王弦歌一愣:“你是说刘倩,不是刘乐的亲生骨肉?我怎么——”说到这里,她才恍然,怪不得刘倩在家中不如刘佳那般肆意横行,却原来是因着这层关系!

    “这是陶家的秘辛,当时掩得极严,若不是刘乐,陶氏便悄没声息的就去了。”萧烨本就打算将安乐侯府的家事全部说与王弦歌听,见她如此认真又乖巧的听着自己说话,心中无比的受用,他借着王弦歌一门心思盯在远处的庄子上,悄悄的站在了她的身侧,顺着风便能闻到她身上传来的馨香,如以往一般闻之心醉。

    “如此机密之事,你怎会知晓?”王弦歌疑惑的问道。

    “刘素想要我的命,我自然要对他家知根知底方能百战不殆,我不光查到刘倩不是刘乐所生,还知道陶氏昨日见的人,便是刘倩的生父。”

    “啊!”王弦歌有些一言难尽,合着刘倩早产生女命悬一线,她的父母亲却只顾个人欢愉,枉顾她的死活?

    这么一想,方觉面目可憎的刘倩——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只不过,这对夫妻玩得倒是挺花,在侯府中情深似海,出了侯府就互不干涉,各自寻欢,倒是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