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郎君,我问一下,你身上有没有什么荷包香囊之类的东西?”王弦歌看双喜离开了,立马笑眯眯的上下打量白烨。
“没~那个,也可以有!”白烨俊脸一红,带着丝企盼问道:“歌儿可是想起我了?要与我交换定情信物么?”
交换定情信物?
问你一个大老爷们要荷包和香囊不是要倒了吗?
这些东西不应该是女子给男子的?
“只要歌儿喜欢,我送你香囊和荷包也是可以的!”白烨见她没出言反对,笑得满脸都是嘴:“不过,我眼下是没有的,等我好些了,我定然出去给歌儿寻天下最好闻的香囊和天下最漂亮的荷包!”
“我要那个做什么!”王弦歌这才觉得自己方才的关注点出了差错,立马纠正道:“我是想问你,你身上有股味道,是从哪里来的?”
“味道?”白烨疑惑的了一下,举起手臂闻了一下,方才觉得身上都有些臭了,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那个,我被刘乐抓进来三天了,一直没有机会沐浴,是有些汗臭味……”
不是臭味,小喵拉的屎可比汗臭难闻多了,也没见着它有丝毫怕的,肯定是有别的!
不过,他说他很久没沐浴了?
管他有什么味道,自己让他洗的香香的,然后换一身衣服,任他有什么味道都会给冲没了吧?
“那,要不然我让丫头准备水?”王弦歌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这屋子里有沐浴的地方,就是有些小,你放心吧,你洗的时候,我会去厅外守着。”
歌儿这是真的嫌自己臭了?白烨第一个反应是又闻了下手臂,天气寒凉,三天没沐浴也没有多大的味道呀!
会不会是自己身上的自己闻不到?
白烨脸上一红,深觉自己已经臭得不可救药,立马连声应道:“那自然极好,辛苦歌儿了!”
“一点也不辛苦!”王弦歌又上上下下的打量了白烨一眼,转身到了厅内,却见原本守在厅内的红绵竟然站在了院子中,也不知在想什么想得入了神。
“红绵,咱们院子里不是能烧水?我想沐浴了!”王弦歌站在院门口,有些怀疑的看着红绵:“你为何站在院中?可是有什么事?”
“啊,能烧水!”红绵从想入非非中醒来,急忙掩饰般的答道:“方才院子里有只鸟长得极好,奴婢见了就跟着出来看看,没有什么事,少夫人放心,奴婢这就去烧水去!”
说完话就匆匆忙忙的跑了,连头都没敢抬一下,这是出了什么事吗?
难不成真是给那神婆的话给吓成这样了?
也不知她是何时站在外面的,有没有听到她们刚才在内室里说的话?
不论她是不是真心依附,还是得小心防范着吧!
王弦歌看向了紧闭的院门,转身回到了室内,再次确认白烨没有昏睡过去后,方才疑惑的问道:“你中的什么毒?有没有解药?”
“什么毒?”白烨愣了一下:“我也不知道什么毒,就是困得厉害,腿上一丝力气也没有,你看,这样打都没事。”
说着话,手用力的往腿上拍了一巴掌,声音极响,他却一丝表情也没有。
王弦歌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在心中默默的腹诽:这个白郎君不会是傻子吧,自己拍自己一下,能有多疼?不过,从他的反应看,他的那双腿好像真是没有一丝知觉?
王弦歌想了想,从头上拨下一根圆头钗子跟白烨说道:“我曾听说有种毒,被人服用了会伤害腿部神经,进入假死状态,也不知你中的是不是?要不然让我试一下看看如何?”
不会吧?
白烨面带惊恐的看着王弦歌手中的钗子,自然知道她要怎么做,立马阻止道:“歌,歌儿,这个就不用了吧?你这钗子这么尖锐,可别将我插残废了。”
“没事,我只是在你腿弯处的穴位上点一下,并不扎进肉去,你放心吧!”王弦歌说着话,趁着白烨不防,手下一使劲,就将钗子隔着衣服扎到了白烨腿弯处的鹤顶穴上!
白烨浑身一个痉挛,头上都出了丝细汗,却依然紧闭双唇,强迫自己没有一丝反应。
“不会吧?按理说,扎这个穴位,你就算是神经遭到侵蚀也该有丝反应呀?”王弦歌疑惑的低着头,拿着钗子冲着白烨的腿周,四处指指点点,嘴中还在说着:“会不会是我记错位置了,你这里没感觉?这里呢?”
“歌儿……”白烨咬了咬后槽牙,强压着弹跳起来的双膝:“你,什么时候学了针灸之术?”
“没有啊,我在王家的时候,王家的太夫人不是腿疼吗?我亲眼看着御医行的针……”王弦歌摸了一圈,有些怜惜哄劝道:“也就是见他行针,听了一点皮毛,并不能确定你这双腿就是残了。”
我的歌儿真是善良,这就心疼上了!
白烨心下窃喜,低着头,压底声音佯装难过的问道:“歌儿,我的双腿一点感觉都没有,是不是就残废了?我若是残废了,你会不会就不喜欢我了?”
窗外树上的护卫忍不住又往上多爬了几个枝杈,只觉得自己的脚指头都扣得生疼,实在是没脸看他家爷了!
“不会,那怎么可能呢!”王弦歌看着白烨可怜巴巴的模样,于心不忍的说道:“我怎么会是那种人,你就放心吧!”
话说,白烨方才说的是什么来着?
王弦歌放完大话,脸轰的一声热了,但见白烨这么可怜,她又不好反悔,只得掩饰的说道:“你,你别难过……那个,我去看看水烧好了没有!”
话一说完,一溜烟的就跑了出去,靠着房门,拍着心口稳了半晌,才真的朝着边上的厢房去了。
这个白烨太危险了,自己还是离远些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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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那暗卫看着她进了厢房,实在是忍不住了,倒挂金钩将脸转向内室:“话说,您一会用不着小的帮忙吧?毕竟,您腿都废了……”
“滚!”白烨拎起床上的枕头,忍了又忍没有扔出去,只淡淡的呵斥了一声。
“爷……那个属下想进来验验……”暗卫晃到树枝上,看了一圈,又嬉皮笑脸的将头垂在窗户口,看着白烨,强拉下脸严肃的说道:“属下现在有些怀疑爷您是不是别人假装的?要不然你将衣服脱了,让属下看看你背上的蝴蝶痣还在不在了?”
“来!你进来看看!”白烨咬牙切齿的说道:“我看你是闲得气发痒了!一会儿换班后,你到暗花阁待四个时辰,一个刻也不许少!”
“爷!小的错了,小的再也不敢了!”那暗卫一听,得意忘形的脸立马垮了下来,他“啪”的一声照着嘴巴,打了一巴掌,然后便垂头丧气的隐入了树冠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