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
“毕业是不可能毕业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的。”
“陈诺同学，你要是将哥德巴赫猜想猜想证明了，我们可以考虑让你毕业！”
现场轰然大笑，大部分学生都在调侃着陈诺。
台下起哄声持续了一会后，褚老缓缓的走上主席台，又讲了几分钟。
“按理说，我和台下的几位院士也要问点内容，但想想还是算了，万一辩论过程把我们难住了，那我们这老脸就没地方放了。”
“所以，我宣布，陈诺本科毕业答辩顺利通过！”
话音刚落，体育馆再次爆发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
这应该是史上最强的答辩阵容了，在场随便提出来一个都是学霸。
陈诺也是有些激动，看着收拾东西的众人，心念一动，道：“为了庆祝我顺利毕业，我请大家吃大餐！”
不待众人反应过来，陈诺继续道：“我请大家吃学术大餐，我们玩个游戏吧，我现场抽十个人，你们可以问我问题，我一定回答，包括但不局限于数学问题。”
现场先是安静无比，随后欢呼声直冲云霄，体育馆方圆两三百米都能听到。
这算啥？
彩蛋？亦或是惊喜？
大佬的脑洞果然奇葩，庆祝不是吃喝玩乐，竟然是解答数学难题。
现场四千多人惊喜和疯狂了。
至于到了吃饭时间点了，去特么的，吃饭重要还是数学重要？
陈诺的数学水平经过一天的报告，已经证明了自身的实力，绝对是国际顶尖的水准。
“我艹，好怕抽中我呀。”
“抽中你？你这是什么虎狼之词？现场四千多人，教授都有六七百人，你觉得会是你吗？”
“哎，我得想想抽中我了，我要问啥？我们觉得难得问题，大佬可能觉得很简单。”
“抽中我了，我能不能将这个名额转给我的导师呢？”
现场议论纷纷，直播平台也炸了锅了。
“特么的，没去现场，我感觉错失了一个亿，好心痛呀！”
“气死我了，要不是女朋友拉着我，说不定今天就会抽中我，等我一会，我要先去分个手！”
“悬赏一万块，求一个名额。”
“直接问大佬千禧七大难题吧！”
“楼上的，求求你做个人吧！”
经过了几分钟的探讨之后，会场安静了下来。
陈诺扫视着会场，众人也随着陈诺的转动而移动着视线。
“a区3排7号！”
陈诺报完号码后，十几秒没人搭理他。
陈诺又重新报了一遍，依旧没人搭理他。
“陈诺同学，这位同学刚刚去厕所了，还没有回来！”
旁边的同学大喊了出来。
轰！
现场一下子沸腾了。
“这是哪个傻子，这种关键场合，竟然去拉屎了？我特么的就算是拉在裤裆里也不能走呀！”
“哎，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下面坐着的一些教授，也在脸色铁青，纷纷掏出手机给自己带来的学生发信息。
他们都想看看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学生。
如果是，那就掐死他。
“管天管地，不能管人家拉屎放屁。”陈诺开了句玩笑话，随即又道：“既然学长去厕所了，那这个名额依旧是他的，若是结束了还没有回来，那就不能怪我了。”
陈诺的回答又引来全场热烈的掌声。
“b区8排3号！”
陈诺再次报了一个号码。
这一次话音刚落，一位高个子男生刷的一下子站了起来。
“陈诺同学，你好，我是浙大数院20级博士，我想请问您，模糊domain和模糊quantale中的若干问题。”
问题一出，全场至少一半都懵了，大家虽然都是数学专业的，但这个问题是数学和计算机科学交叉的领域，是一个比较难的分支了。
会场一小部分的教授和学生脸上满是兴奋，其余的则是满脸失望。
“刚刚那位博士说的啥来着？刚听过忘了。”
“我去，果然是博士，不能惹呀，这以后要是嫁给博士，吵架都听不懂。”
“就你这智商，已经跟博士无缘了。”
“都别闹了，看看大佬怎么回答。”
陈诺沉思了近一分钟，就在众人准备放弃的时候，陈诺道：“这个问题涉及到的内容很多，时间有限，我从格论、范畴论、逻辑代数、模糊偏序集方面的概念和结论方向谈一谈我的看法。”
“首先首先通过模糊galois伴随给出……”
陈诺一边讲，一边在白板上写了起来，然后被投放在大屏幕上。
“以上就是我一些浅薄的看法，不知道能不能给你帮助！”
一直讲了十分钟，陈诺才停下来。
十分钟时间，他至少讲了近五千字，已经超出标准语速的一倍了。
下面的教授和学生们听着陈诺的话，齐齐翻了一个白眼。
你这是浅薄？
您是不是对浅薄有什么误解？
你下来问问，我们这里至少一半都没有听懂。
从一开始，摄像机就将这名博士的投射到了大屏幕上。
从陈诺讲开始，博士就一会皱着眉头，一会恍然大悟，一会若有所思，一会满是疑惑，脸上的表情精彩之极。
想来收获也是极大的。
“c区5排11号.”
一名男生站了起来，表情有些囧怕，道：“陈诺同学，我是武大数院的21级研究生，我刚读了半年时间，研究还不深，我不想浪费这个名额，能不能将这个名额给我的导师？”
“当然可以！”
陈诺回答的相当干脆，不管是这名研究生说的是真的，还是说想讨好他的导师，都和他没关系。
一个名额给谁都是用，和是谁用没有关系。
“陈诺同学，我是武大数院的曾星，也是刚刚那位学生的导师，感谢你和我的学生给了我请教问题的机会，我的问题是[实域理论和实代数几何中的有关问题]。”
曾星一说完，现场顿时议论纷纷。
曾星可不是籍籍无名之辈，虽然是个副教授，但曾以惊人的方法论解决了‘在一般情况下解决了halbert第十七个问题的逆问题’，发表了十几篇国际知名的论文，被特聘为《数学评论》的评论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