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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 这位夫人,为何眼熟

    自从荣升院使之后,柳满月变得好忙。

    不管是宫里,还是各大人府上,只要有棘手一点的病症,就会派人来请她。

    她每天马不停蹄,忙得团团转。

    今日一早,她刚到太医署,顾厚山的贴身侍卫便找了过来。

    对方态度十分恭敬,对她抱拳道:“左相让属下过来问柳医使一声,现在可有时间过府上一趟?”

    “可是府上夫人身体不适?”

    “回柳医使,我家夫人双膝有疾,一到下雨天便疼痛难忍,之前看过不少大夫,无明显效果;昨晚上夫人的双膝又疼了一整晚,左相听说柳医使针灸之术十分了得,便想请你过府替我家夫人一看。”

    柳满月点头:“没问题,正好现在有空,我随你去一趟。”

    “多谢!”

    柳满月取了药箱,跟着侍卫就走了。

    出了宫门,坐上左相府的马车,柳满月很快就到了左相府。

    下了马车,门口早已有丫鬟等着她,对方朝她行礼后,便一路领着她进了梨花苑。

    闵氏躺在床上,身后靠着软枕。

    昨晚一夜风雨,膝盖半夜犹如针扎般疼痛,芸香一边替她按摩一边给她热敷,半分用也不管,直到天快亮的时候,得到消息的顾厚山赶来给她喂下一碗止痛药,这才好受了点。

    经过一整晚的折磨,此刻的闵氏,脸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

    顾厚山坐在一旁的矮榻上,脸色微沉,眉心紧皱。

    听丫鬟说柳满月来了,他立马起身迎了出去。

    柳满月背着医药箱一进来便看到顾厚山,她刚想行礼,就听对方沉声道:“柳医使无需多礼,先看我夫人。”

    “是。”

    柳满月绕过屏风,进了里间。

    进去后,她一抬头就看到了半躺在床上的闵氏,哪怕此刻的闵氏一脸苍白憔悴不堪,但当柳满月的视线落在她那张依旧绝美的脸上时,整个人愣住了。

    这位夫人,为何如此眼熟?

    一旁的顾厚山将她脸上所有的表情尽收眼底,过了一瞬,他开口唤她:“柳医使?”

    听到顾厚山叫她,柳满月瞬间回神。

    她极快地掩饰了自己的诧异,放下医药箱,便走过去替闵氏号脉。

    顿时,屋子里安静极了。

    直到柳满月松开闵氏的手腕,吩咐丫鬟准备热水她要净手,屋子里才忙碌起来。

    热水被端了进来,柳满月先净了手,擦干之后,她打开了随身携带的药箱。

    从里面将针灸包取了出来,平摊在桌子上。

    她纤细的手指在针上滑走,最后停在了最后一排的长针上,取出,朝闵氏走了过去。

    闵氏一见她拿着长针走过来,吓得立马闭上了眼睛。

    原本就苍白的脸色,顿时血色全无。

    顾厚山见了,立马抬脚走到她跟前,微微弯腰下去,将手掌覆在了她的双眼之上。

    手心处,有睫毛轻颤。

    轻轻刮着他的手心,酥麻一片。

    顾厚山垂眸,视线落在闵氏白皙的额头上,一动未动。

    直到柳满月施完针,他才将手掌拿下来,后退一步,站到一旁,看向柳满月沉声道:“如何?”

    柳满月走到一旁,一边净手一边回道:“大人稍安勿躁,半个时辰后,下官才能给你答复!”

    “嗯!”

    顾厚山点了下头,他转头看向依旧闭着双眼的闵氏,最后抬脚走了出去。

    待他出去后,闵氏才慢慢睁开眼。

    原本苍白的脸颊,此刻微微染了几分红。

    她快速瞄了一眼门口方向,随后看向自己被扎了银针的双腿。

    虽然此刻两条腿看起来非常可怖,除了扎下去的那一刻有细微的疼痛之外,此时此刻,真的完全感觉不到疼。

    不仅扎着不疼,而且明显感觉有一股热流从下往上来,原本疼得寝食难安的膝盖,瞬间好受了许多。

    她抬头,看向坐在一旁正在翻医书的柳满月,见她虽然一身官服,但年龄看起来似乎并不大,于是便柔声问道:“小医使今年多大了?”

    正在翻阅医书的柳满月,一听到她的问话,便立刻站起来回道:“回夫人,您叫我满月吧,我今年刚过十六,很快就十七岁了。”

    闵氏很惊讶:“刚及笄?”

    “是!”

    “十六岁就当上了太医署的二品医使,满月实在是太厉害了。”

    “夫人过奖,满月没别的本事,仅仅只是略通医理。”

    “你这孩子,未免也太谦虚了。”闵氏轻轻一笑:“你这针一扎上,我顿时感觉轻快了许多。”

    “这是好事,说明夫人的腿是轻症,满月有信心能治好!”

    几句话聊下来,闵氏愈发喜欢柳满月。

    小模样长得极好,皮肤白里透红,一双大眼睛明亮又清透,睫毛纤长,鹅蛋脸上五官十分精致小巧。

    乍一看,不觉得惊艳。

    但若多看上两眼,你便会不由自主地喜欢上。

    想到自己那个还在边关征战婚姻大事连个苗头都没有的儿子,闵氏心里突然有了想法……

    而且,这个想法让她越想越激动。

    当顾厚山再次过来时,便见原本恹恹的闵氏,双目明亮,似乎很兴奋的样子。

    柳满月正在给她取针,动作迅速而轻巧,一点也没让人感觉到疼。

    她取完全部的银针,随后又替闵氏号脉。

    这次号脉的时间略长,当她收回手来的那一刻,顾厚山开了口:“怎么样?”

    “回大人,夫人前些年是不是受过寒湿之气?”

    不等顾厚山回她,一旁闵氏道:“是有过!”

    “那便是了,寒湿之气入侵体内,沉疴在双膝,因此一到下雨天和阴冷天,它便会跑出来作乱。”

    说完,她又接着道:“不是什么大毛病,下官先给夫人施针七天看看效果,若是效果不明显,再开汤药!”

    “好,麻烦!”

    “您客气!”

    柳满月收拾好东西,向闵氏告辞。

    闵氏本想留她下来用午饭,但害怕会吓到她,便没敢开那个口。

    此刻,顾厚山走在面前,柳满月跟在身后,一起进了他的书房。

    书房内,陈氏被蒙着面罩,嘴上也被堵上了,浑身捆着绳索,她躺在地上,惊恐万分,想喊叫却一点音也漏不出来。

    柳满月一进去就看到这一幕,于是抬眼看先顾厚山。

    顾厚山沉声道:“一个重要的人证,但脑子出了问题。”

    一听这话,柳满月就明白了。

    她放下医药箱,蹲身下去,抓住陈氏的手腕开始号脉。

    片刻后,她松开陈氏,站起身对顾厚山道:“可以治。”

    “需要多久?”

    “三天!”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