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醋。
嫉妒。
赫延的话无异于表白,虽然不是第一次,但乔安还是听得呼吸微滞,心乱如麻。
她看着赫延的眼睛,睫毛颤了颤。
“赫延,我——”
“安安,”
赫延像是知道乔安要说什么一样,率先开口打断了她的话。
“我们先去医院处理伤口,其他话以后再说。”
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但被拒绝的滋味的确不好受。
而且现在这个时候,他也不想让安安有什么心理负担。
咔哒。
赫延重新帮乔安系好了安全带后,重新发动车子离开。
乔安怔了怔,呼吸顺畅起来,但心却没有彻底平静。
其实她刚刚几乎要脱口而出的,不是拒绝。
——
客厅里一片安静,只剩下墙上复古挂钟缓慢且有节奏的转动声。
“小晚,”
霍景浔掀眸看了眼时间,笑着开口。
“时间到了。”
他的眸子越过餐桌,定定的看着时晚,眼底的谷欠望毫不掩饰的暴露出来。
“考虑的怎么样了?”
“考虑好了,”
时晚知道自己无法再继续拖延时间了,索性直接抬头看向霍景浔,之前的惊惧和慌张被漠然的寒意所代替。
“我没法说服自己答应你。”
霍景浔没想到时晚会这样说,嘴角的笑意瞬间淡了下去,眼神也跟着阴翳冷沉了起来。
“小晚,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沉冷阴郁的声音响起,带着危险的意味。
“当然知道,”
时晚直视着霍景浔,眸色在灯光的照射下泛着细碎的亮光,迷人却也格外清冷。
“需要我再重复一遍吗?”
既然到这一步,她也没必要再伪装什么了。
霍景浔看着眼前淡漠冰冷的时晚,脑中骤然冒出她在傅霆琛面前巧笑嫣然的样子,幽深的眸底浮上一层暗色邪肆。
“你不顾乔安的命直接拒绝我,是因为放不下傅霆琛?”
安安不会有事的。
时晚心中冷哼。
当然,她不会把这话说出来。
“没错,”
她沉静地盯着霍景浔的眼睛,音调冰冷的没有任何温度。
“阿琛比你帅,比你有钱,比你温柔,比你光明磊落……我实在找不到任何一个抛弃他选择你的理由。”
霍景浔眼底的阴沉的几乎要化为实质,淡淡出声。
“小晚,你是在故意激怒我吗?”
压低的声音,似乎要结成冰。
“现在这样的情况,激怒你没有任何好处,”
时晚敛了敛眸子,温声道。
“所以更侧眸证实了,我说的都是实话,不是吗?”
“实话?”
霍景浔气极反笑,眼中的阴霾一层层加深。
“就算傅霆琛真的像你说的那样千般好万般好又怎么样,他现在还不是要死了?而你,”
他那双狭长的眸子缓缓眯了起来,嘴角的笑意格外阴沉。
“再不愿意,不还是落到我手上了吗?”
很显然,霍景浔没有多少耐心了。
时晚没有说话,神经却暗暗紧绷起来,放在桌下的手紧紧握着腕上的钻石手镯。
“小晚,我本来想用最温柔的方式对你,现在看来是不行了,”
霍景浔扯了扯脖子上的领带,笑容寒凉刺骨。
“既然这样,那可就怪不了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