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
田秀娟疯狂挣扎了起来,凄厉的声音中满是几乎化为实质的恐惧。
“你们放开我,放开我。”
两名雇佣兵的手宛若铁钳,任由田秀娟怎么挣扎都丝毫不动,直接把她带到了钉墙前。
田秀娟看着眼前泛着寒光和血腥气息的钉墙,吓得眼睛都几乎要瞪出来。
“傅总,求您了,放过我吧,”
她满脸泪水,哀声求饶道。
“太太的事不是我做的,真的和我没有关系。”
时晚看着田秀娟,秀眉微皱。
那个在背后指使这个女人的人,到底给了她什么?
或者说,到底拿捏住了她什么?
能让她在这样的情况下,还咬紧牙关。
“是么,”
傅霆琛挑眉,狭长的墨眸冷寒如冰。
“那你倒是说说,和谁有关系?”
俊美的面容光阴交错间,半明半暗。
宛若天使和魔鬼的集合体,让人看不出清楚,又止不住的恐惧和敬畏。
“和……”
田秀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脱口而出的话生生的咽了下去。
“我不知道和谁有关系,”
她朝着傅霆琛的方向,连连磕头。
“您放了我吧,我只是个普通人,求求您了……”
现在只希望傅霆琛只是想吓吓她,并不是真的要对她使用眼下的酷刑。
傅霆琛的手,不紧不慢的摩挲着时晚的腰身,嘴角病态的扬了扬。
“动手吧。”
“是!”
两名雇佣兵颔首。
他们站至两边用工具牵制着田秀娟的双手,朝钉墙上钉去。
“啊啊啊啊啊!”
锥心噬骨的剧痛,让田秀娟面容扭曲了起来。
她下意识开始挣扎。
但一拉扯,那疼痛的感觉更是瞬间以数倍的力度加剧,让她继续窒息。
凄厉的惨叫声,在空旷的地下室回荡,听得人不寒而栗。
而在场的人,却都是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
“晚晚,”
傅霆琛垂眸看向时晚。
“要不要先上去?”
尽管希望晚晚能陪在自己身边,但又不想让她看到自己血腥的一面。
“不要,”
时晚摇摇头,朝傅霆琛怀里靠了靠柔声道。
“阿琛,我不怕。”
她已经不是前世那个自己了。
对待伤害自己或者背叛自己的人,怎么样做都不算残忍。
傅霆琛没有说话,揽着时晚的手紧了紧。
温柔的体温和香甜的气息,能让他清醒的压制住心底蠢蠢欲动的失控感。
雇佣兵的动作,还在继续。
密密麻麻的铁钉从田秀娟掌心钻出,鲜血从伤口处蔓延而下,染红了原本已经干涸的血迹。
地下室的惨叫声,也愈发凄厉撕裂。
田秀娟猩红的眸子,死死的盯着傅霆琛和时晚二人。
面容狰狞,神色恐怖。
但傅霆琛和时晚却是神色淡漠,坐在那里却好像坐在高处。
双手被严严实实的钉在墙上,紧接着是脚。
脚上的神经,明显比手掌还要敏感。
当然也就更痛苦。
“啊啊啊——”
田秀娟口中发出的惨叫声,一阵高过一阵,越发刺耳悚然。
傅霆琛面色淡漠,淡漠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骨节分明的手摸出雪茄,却并没有放进口中,而是放在指间把玩。
时晚知道傅霆琛现在的心情很差,也知道烟是男人的舒缓方式。
她拿过傅霆琛手中的雪茄放到自己口中,又拿出打火机点燃。
淡蓝色的火光,将她纤细浓密的睫毛打出一层阴影。
“阿琛,我说过的,”
时晚将点燃的雪茄,递到男人的薄唇旁。
“在我面前,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不需要顾忌,不需要小心翼翼。
她爱的是全部的他。
傅霆琛知道妻子的意思,眸底深处暗了暗。
“好,”
他顺着时晚的手,将雪茄放到口中,深深的吸了口。
灰白色的烟雾从薄唇中缓缓吐出,轻轻袅袅的升起。
将男人阴戾冷寒的神色,掩在其后。
在钉墙的折磨下,田秀娟很快就痛得失去了理智。
“傅霆琛,你这个疯子,”
她血红的双眸,瞪大到了极致。
“你们姓傅的,都是杀人不眨眼的疯子和魔鬼!!”
此时的她什么都顾不上了,只想通过大声的咒骂来宣泄和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杨熠皱眉,上前就要堵住田秀娟的嘴。
“不用,”
傅霆琛却举起夹着雪茄的手,阻止了他的动作。
“让她骂。”
姓傅的都是疯子。
她能接触到傅家人,可不多。
时晚美眸缓缓凝起。
她的想法和傅霆琛不谋而合。
“不是想知道你母亲怎么死的吗?”
田秀娟身体疯狂颤抖,看着傅霆琛失控的嘶吼道。
“你可以回去问问你身边的人,问问你的家人。”
身边的人。
家人。
傅霆琛举到唇边的手顿住,神色顿时变的暴戾凶狠。
双眸深处深不见底的墨色,仿佛酝酿着惊天动地的狂风暴雨。
周身的气势阴翳可怖,周围的空间都压抑到窒息。
杨熠显然也被田秀娟的话,惊到了,双眸颤了颤。
这句话,足以让整个傅家天翻地覆。
“田秀娟,”
时晚紧紧握着傅霆琛的另一只手,冷声开口。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田秀娟痛到极致,却也反应过来了什么。
她双眸颤了颤,没有再说什么,继续凄声哀嚎起来。
傅霆琛还保持着刚才的姿势。
握着烟的修长手指,因为太过用力而发白。
“杨熠,你们继续审问,”
时晚拉着傅霆琛的手,柔声道。
“阿琛,我们先回去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