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
杨熠注意到时晚异样的神色,也跟着皱起了眉头。
“有什么问题吗?”
司南抿唇看着时晚,猩红的眸子微微眯起。
“脉象紊乱,气血结聚,”
时晚看着司南,红唇轻启。
“五脏六腑都衰竭的厉害,”
她顿了顿,美眸微微眯起。
“但可以肯定的是,他并没有病。”
脉象紊乱,器官衰竭。
这样的情况,却没有病?
杨熠对医术毫不了解,都看出了异常。
“怎么会这么奇怪?”
“是毒,”
时晚看着司南,透彻的美眸仿佛覆盖了一层寒霜。
“他的身体里有着某种特殊的毒素,上面那些情况,应该都是被这种毒素导致的。”
“哈哈哈,医术的确不错,”
司南喉间爆发出幽沉可怖的冷笑,声音粗哑刺耳。
“导致我身体越来越差的的确是毒,还是蛊毒。”
蛊毒?
蛊毒是华夏较为古老神秘的巫术,多数流传在偏远地区的少数民族。
炼制蛊毒的方式变化无穷,数不胜数。
毒性阴沉,让人防不胜防,是一种较为恐怖的存在。
时晚心中隐隐有点念头冒出,又被她按了下去,脸色阴沉到了极致。
“对了,差点忘了说,”
司南注意到时晚的神色,猩红的眸子带着渗骨的幽色笑意。
“我体内这种用血肉饲养的蛊毒,叫同命蛊。”
同命蛊。
顾名思义,同命同生。
时晚联想到司南之前的话,瞬间猜到了什么,美眸猛然一颤。
她猛然起身拿起一旁的匕首,狠狠的刺入司南的掌心中,将他的手都钉在了桌子上。
“说,你对霆琛做了什么?!”
柔美的声音中,带着无比冷厉强势的杀意。
“你不是都猜到了吗?”
司南神色痛苦,五官都跟着扭曲。
“我把体内的一只蛊虫,种到了他的身体里,”
他满嘴鲜血,暗哑的声音带着可怕的疯狂。
“两只蛊虫同生共死,换句话说,我和霆琛现在是命运共同……嘶!”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一阵更加剧烈的疼痛打断。
“阿琛根本没有来过地下室,也根本不屑于见你,”
时晚拔出司南掌心的刀,用尽全力的刺进了他的肩胛骨处。
“你怎么会有机会动手脚?”
杨熠也从震惊中反应了过来,整个人几乎要被怒火点燃。
“哈哈哈,”
司南满身满口的鲜血,神色极致扭曲,宛若地狱的恶鬼。
“不如,你猜猜看?”
“是傅家老宅,”
时晚的脑中瞬间回想起傅霆琛提着司南猛揍的场景,那是二人唯一接触的机会。
“司南,你利用赫延和傅老爷子对你仅存的情谊来算计霆琛,”
她的美眸凌厉如刀,几欲将眼前的男人千刀万剐。
“还真是毫无人性,恶心至极。”
说话间,时晚手中的刀又落在了司南的另一处肩胛骨。
飞溅的鲜血沾染到她白皙的脸庞上,极为醒目。
“呃——”
司南身体紧绷,撕裂碾碎的剧痛让他全身的青筋暴起,声音都跟着颤抖。
“这是他们欠我的!我帮过他们每个人,结果事情发生的时候,他们却只知道站在傅霆琛身后责备我,!”
他猩红的眸子死死的瞪着时晚,仿佛随时会炸裂的样子。
“没有一个人为我说句话,没有一个,都是一群虚伪的小人!!”
司南仿佛想要通过嘶吼的方式,来宣泄身体上的疼痛。
“自己做错事,不反思自己,却责怪别人不帮你说话?”
时晚气极反笑。
“你的三观还真是比你的五官还扭曲不堪。”
她压不下心口的怒意,抬手对着司南的脸扇了下去。
啪!
巴掌对于男人来说,是最屈辱的。
司南眼中的疯狂转为了阴毒。
“你——”
时晚没有给他任何开口的机会,手继续高高扬起重重落下。
啪!
啪!
……
整个地下室,充斥着清脆的巴掌声。
杨熠不动声色的朝后退了一步。
虽然他下手比夫人狠多了,但看夫人下手却更有解气的感觉。
“这些巴掌我从见到你的第一眼,就想扇了。”
足足扇了二十几下,时晚才甩甩手停了下来。
“不过不得不说你的脸皮的确厚,打的我手都疼了。”
“臭女表子!!”
司南两边脸比原来生生肿了数倍,眼神阴毒幽暗的仿佛想将时晚撕成碎片。
“你敢这样对我,难道就不怕我自杀让傅霆琛陪着我一起死吗?”
缓慢且含糊不清的声音中,威胁意味十足。
“你现在就是个废人,还是个满身是伤的废人,”
时晚冰冷的美眸微微挑起,毫不掩饰的讥诮和嘲讽更是渗透每个字眼。
“怎么自杀?”
废人。
满身是伤的废人。
司南没想到眼前这个女人,完全不按套路出牌。
他双眸沉到了极寒,宛如淬满了毒液的毒蛇,咬牙切齿得开口。
“我再怎么废,咬舌自尽总是能做到,到时候……”
“也是,多谢提醒,”
时晚捏着司南的下巴,手法干练的朝下一沉。
“咔嚓——”
只听一声脆响,司南张着的嘴再也无法合上。
杨熠也被时晚熟练的手法给惊到了。
“杨熠,让人把他的四肢都绑紧点,”
时晚看着司南几欲疯狂到毁天灭地的神色时,红唇微勾。
“我过两天再来问他。”
谈判的最重要的点,是要化被动为主动。
绝对不能一味的被人牵着鼻子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