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谢爽朗的大笑了起来说:“哎哟,看我这记性,我都忘记了不小心将旗子小姐给擦伤了,哎哟哟,快,干将去帮旗子小姐包扎一下,表达一下我们的歉意。”
干将听到这,说:“是!”
两人之间就像多日不见的老友在嘘寒问暖一样,完全看不出刚才两人已经剑拔弩张了似的。
旗子冷哼了一声,说道:“包扎就免了吧,这点伤对我来说算不了什么。”
安谢听到这,脸色微变,但又立刻浮现笑脸,哈哈一笑,说:“好好好,旗子小姐果然是巾帼不让须眉啊!”
说完放下了手中的枪,向厅上大声喊道:“保镖先生!我们已经谈好了,我们现在要离开了!”
说完,干将慢慢走了上来,掺住了安谢,缓缓的向门口走去……
而莫邪也跟在后面,却走得异常地慢,阿岚看到这眉头一皱,回想了一下莫邪的那张脸……
莫邪在确认了安谢已经安全的离开了,她便停下了脚步,转身看向了楼顶。
不好!这名女子的走路姿势他有一些熟悉!阿岚猛然间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莫邪长得的确很是好看,这样的女子真的让人见一面就无法忘怀,但阿岚知道这女子绝对不属于前者,阿岚咬了咬嘴唇,丢下了手中的红外线激光笔,向楼下冲了过去,他见过她,虽然不记得自己为什么会对这个人这么熟悉,但是阿岚知道他绝对见过楼下的这个人的走路方式,这个人很危险!
莫邪看到安谢终于离开了射击范围,向前踏下的脚步也停了下来,慢悠悠的转身,看向了,拍了拍手,声音温柔的说道:“好的,好的,小姑娘,回来了,回家了,我在这等你,跟我走吧,跟我走吧…”
莫邪就在那里像吟唱似的,对着菱心哀轻声说着,菱心哀听到莫邪的低语,身体突然一颤,然后呆呆的重复着莫邪说的话,竟慢慢地挪动着双腿向莫邪走去,一步,一步地向前走去……
旗子看到菱心哀的反常举动,上前来阻止,却被菱心哀一手推开,继续头也不回地喃喃自语向前走去。
阿岚看到这,脚下突然一顿,因为他想起来了,这个女人到底是谁,这个女人到底意味着什么,这代表着他们放出来核心了!
这女子,是那位先生的干女儿,叫魑,也是苗人…
苗人善蛊,蛊俗称鬼草,下蛊者又称降头师,凡人入蛊,如人偶般任人摆布……
眼看着菱心哀一步步向那个神秘女走了过去,旗子心中着急了起来,既然小姐碰不得,那就去干掉那个女人!
旗子想到这的时候,身体已如炮弹般飞出,冲向了那名神秘女子,就差将近一丈之隔,右手后错,蓄力,等着接近对方,给出这致命一击,只要这一拳着实的落在了那名神秘的女子身上,那必定是爆裂般的,可就是那么不到一丈的距离,一把匕首划着弧线直接穿过了旗子的小腿,旗子感觉下身一冷,随即一个踉跄,摔倒在地,蓄的势被这么无耻的打断,旗子挣扎的坐了起来,看到阿岚一步一步从角落里走了出来,一只手揣着兜吊儿锒铛的走向了自己,莫邪看到阿岚出来眉头微微一皱,旗子张开嘴来就骂:“你个混......啊!”还没等骂完,阿岚就唰的把刀从旗子的小腿肚子上拔了下来,这让旗子更是疼痛与羞耻交加,刚想发火,看见阿岚手中的匕首上不止有着她的血液,还有一只黑色和黄褐色相间的不断地扑腾着翅膀的虫子,阿岚掏出酒壶浇在了虫子的身上,又拿出了打火机,燎了一下虫子,刹那间,腾起一丈多高的火焰,持续了好一会儿,才慢慢降了下来,这让旗子看得目瞪口呆,这到底是个什么虫子?
阿岚掏出手绢来,擦了擦匕首,回身看向仍站在原地不动静静地看着这一切的莫邪,和那马上就要走到莫邪身边神志不清的菱心哀,神色凝重地说道:“猎人蝽,与用一十二种有毒动物如蛇、蜈蚣等埋在十字路口,经过七七四十九天以后取出来,贮在香炉内,这就是金蚕蛊。据说这种蛊养成之日,不畏火枪,最难除灭,小可护主,大可杀人,巨可称雄、还好啊,还好啊,我在这之前遇到了无常,我和他大打了一架,这过程中也是多亏了白衣江湖九晓生救了我一命,我才能掌握这么多关于你的信息。”
旗子听到这,这才知道自己是被救了一命,可自己刚才还对自己的救命恩人怒目而视,可随即一想,心里顿时慌张了起来,对手连一只小虫子都这么大有来头,那小姐还能救得出来吗?
莫邪听到阿岚的话,对着菱心哀一挥手,菱心哀便停了下来,莫邪慢慢的向阿岚走了过来,边走边说道:“厉害,厉害,不愧是蜥,你还记得我吧,你这浑蛋还活着真是太好了!”说着抬头满脸笑脸的看着阿岚,而眼角竟流出了两行清泪,阿岚喉咙一紧,张了张嘴却没有说出话来,而旗子在他的身后看到了异样,阿岚侧着的身子,握住匕首的手上青筋暴起,手已经在颤抖了!
这是样只有两种可能,激动和恐惧,很显然,这两者都不是什么能带来胜算的东西,莫邪走到离阿岚三米远左右的距离,停了下来说道:“说话啊,蜥,说话啊,你是真的失去记忆了吗?你还记得我吗?记得我们的过去吗?你还见过我弟弟是吧,那个该死的小子是吗?”说着向前又迈了一步,随即又像触电般又退了回来,摇着头说道:“不,不,不,不能再向前走了,再走我就忍不住了,我就忍不住要挖出你的心脏来!你为什么还没杀掉他,为什么不去杀掉他!”
阿岚就这么盯着一会儿哭一会儿笑得莫邪,沉声说道:“魑小姐,啊,痛苦的回忆又再次涌现了呢,我记得......我当然记得你,那位先生还好吗?”
莫邪说:“他啊,他很好,啊,对了,他让我给你带句话,他说:闹够了就回家吧!”话音刚落,莫邪的人就已经消失不见,再一次出现,就已经在阿岚身前,两人目光相对,阿岚回身一刀,精准无误地插进了莫邪的肚子,而莫邪却并没有因为疼痛而后退,反而迎着刀尖而去,反手一爪,没错,是爪,硬生生地穿透阿岚的衣服,扎进了阿岚的肩膀。
这画面在旗子的眼中看起来并不是像战斗那么激烈,反而像情侣在拥抱一样,可旗子知道,她终究不能忽视,那顺着阿岚匕首从神秘女腹部流出的滴答滴答地滴落着的鲜红血液,和阿岚那肩膀上已被染红的白色衬衫。
过了好一会儿,这期间两人就这么四目相对,阿岚反手一推,推开了莫邪,将匕首从莫邪的腹中抽出,顿时鲜血四溅,阿岚捂着肩膀,神色怪异的盯着莫邪,而莫邪顺势倒在了地上,可她却还是没有表现出丝毫的痛苦,不怒反笑,对着阿岚说道:“蜥,原来你的反应还是那么的快啊,可是啊可是,你只有反应快,那所谓的真相就像说一直牵引你前进的动力,而它只能作为动力,所以啊,告诉我,蜥,你真的想要知道真相嘛?你一直在真相都屁股后面跑不是吗?你告诉问,是你真的没有追到真相?亦还是你根本不想追到真相,因为啊,你我都知道真相是唯一让你坚持下来的动力,倘若真相到来的那天,就是让你坚持下去的理想信念消散的时候了吧,那时候的你,可就真的活生生到只剩一具空洞的躯体了吧,十年前你的朋友离开了你,永远都离开了你,十年前你爱到骨子里的女人也为了你而死,多少个明明与你毫无关系的人也因你而死去!”
在见到阿岚都眼睛因为莫邪的话而逐渐变得迷茫和模糊到时候,一个清脆的声音从阿岚的身后传出:“以劝说、利诱、授意、怂恿、收买、威胁等方法,将自己的犯罪意图灌输给本来没有犯罪意图的人,致使其按教唆人的犯罪意图实施犯罪,教唆人,即构成教唆犯罪。”
不知何时已经从莫邪的蛊惑中清醒过来的菱心哀慢慢悠悠地说道:“你呀,用言词、动作或其他方式,引诱和促使他人产生、决定犯罪意图,进而实行违法犯罪行为。教唆行为的内容必须是唆使他人犯罪,教唆行为必须是具体的、明确的,即必须是教唆一定的人去实行一定的违法犯罪行为。从认识因素上看,只有认识到自己的行为会使一定的人产生某种犯罪的意图,并进而实施该种犯罪,而且认识到被教唆人的犯罪行为将会造成的危害社会的结果,才能构成教唆犯;如果行为人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行为会使他人产生犯罪意图及其危害后果,即使其行为客观上使人产生了某种犯罪意图,也不能构成教唆犯。如果行为人不知道被教唆人已有犯罪决心而对其教唆的,也不影响教唆犯的成立。这可是违法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