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可......”阿岚说着竟磕巴了起来。
阿岚摇了摇头,努力让自己清醒过来,他奋力的睁大眼睛看着对方问道。
“你这是在等我?”
“你在向我问问题吗?这儿可是白木舟!你可是需要支付费用的哦!”对面的女孩一袭白裙在月光下俏生生地回答道。
阿岚没有办法,挣扎了半天依旧选择了没有问出他内心的各种的疑问,只好乖乖闭了嘴,但看向夏的眼神中依旧充满了疑惑,不甘,质疑或者是一些其他的难以描述的东西。
夏避开阿岚的眼睛,看向了夜空,漫漫星空,却没有几人能够悉心欣赏,夏盯着这满天的浩瀚说道:“你知道吗?小时候就有人告诉我,这天空上,每多一颗星星,就是一个人的性命的终结。”
阿岚看着这般的夏呆了,呆了的人总是会痴。
在这白木舟上,月光洒下,夏犹如沐浴了月光一样,吸收了月亮的光泽一般让人心动,白玉凝脂的洁肤,精巧的五官,不是那么诱人,却是一种安静又纤细的知性美感。
阿岚不知怎样,自己竟会像今天这样如此的痴迷,如此的无法控制自己的感情,而事实就是这样:
当你喜欢一个女生的时候,你永远摸不清她心里在想什么,这对你是一种特别的吸引,让你跌进这漩涡中,不知是福还是祸。
夏突然转过脸来看向阿岚,阿岚的脸上略显着稚嫩,而眼神中却透露着沧桑和淡然,夏张了张嘴,却没有突出一个字来,他们了口气,却还是继续说道:“而我是智者,是前年难得一见的圣女,我的理解,我的脑海是这样告诉我的,这天空上,每多一颗星星,就是一个人的性命的终结。而这海面上,每多一毫高的海水,就是有一名崭新的生命诞生在这世界上!”
阿岚疑惑地看着夏,看着,向前探去脑子,又继续看着,又向前探去,又继续看,再接着向前探去,如此往复,而夏依旧停留在原处,面如静水一样的看着阿岚的眼睛。
阿岚突然从座位上跳了起来,像是憋了尿一样,绕着夏来回走来走去,说道:“你是说,你是说,你是说......”阿岚像是结巴了一样,一直无法说出那句话,他想冲上来,抱住夏,然后飞速地转几个圈,像是普通的家庭一样,兴奋而害羞。
可他不能,他是阿岚,他是蜥,害群之蜥,他身上背负的不止是冤屈的罪名,还有人命,还有甚至是华夏的兴旺,这些东西都恰巧地被系托付在阿岚的身上。
而她也不能,她是千年难得一遇的国家救星,她是智者,家族的兴旺,绝不会让她将自己毫无顾忌地奉献给一个反对国家机关的狠家伙手中,没人会去祝福她们,而这些却不是夏真正在乎的,她在乎的却正是阿岚所在乎的。
夏看着这么失态的阿岚,依旧面无表情的说道:“没错,是你想的那样的,她就这么像是一个双面剑一样来了。”
阿岚逐渐稳定了下来,目光坚定的看着,像是做出了多么大的决定对夏说道:“放心吧,我一定会负责到底的!”
夏哼的一笑,目光如寒冰一般看着阿岚说道:“这本不就应该吗?”
阿岚一愣,不知如何是好,张开了张嘴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又只好闭上了嘴。
“她呢?她怎么办,你有又想过她怎么办吗?”夏终于先开了口,她说出了自己真正的顾虑。
阿岚突然一愣,他知道夏说的是谁,那个女孩,或许不该叫女孩,阿岚也不知道该拿那个和自己性格,价值观相似的那个无启国度的姑娘怎么办,那个给了他第二次生命的拾月,她给了阿岚他一颗心脏,他也不能去弃她而不顾,尚且还有雪鸟的存在。
雪鸟是一开始的那个女孩,从始而终,她无论怎样一直都在陪着阿岚,阿岚并不知道该怎么做,这种事但凡是个人都不知道怎么做,这本就是一个结,同心结,就在阿岚做错了所有事情的时候,雪鸟站了出来,她为他抗下所有,她在阿岚最无知,最失落的时候给了阿岚希望;
阿岚喜欢雪鸟,他也爱着雪鸟,他爱雪鸟的朝夕相处,不离不弃,又喜爱着拾月,爱拾月的高傲冷艳,神秘多情。
这本就不合伦理,可这又合乎情理之中,没人会抛弃这样的人儿,况且夏这时候需要自己。
阿岚叹了口气说道:“这本就是一个必死题。”
夏站了起来说道:“我也知道,可你做错了事,而这错误本也不该让我一个人来承担的。”
阿岚看着夏,他从夏那面如止水的表情中,却看出了夏的那份不甘与渴望,他盯着夏说道:“夏,你哭吧,哭出来会好许多呢!”
............
寂静幽美的村落,漆黑的夜空,一轮皎月,一棵桂花树,一桌喝光了的百花酿,一个白裙子的女孩伏身在一个穿着布衣的清秀少年的身上,双手死死的攥住布衣少年胸前的衣服,他嚎啕大哭,泪水已经彻彻底底打透了布衣,而布衣少年一脸漠然地看着如此的女孩,他几次张了张嘴,却还是没有说出来一句话。
英雄本就多情,而这种事情无论搁到谁的身上也无法完美的解决,可这事情就这么发生了,阿岚虽然可以面对成千上万的审判者们,也可以在枪林弹雨中全身而退,可这件事,阿岚无法给出完美的答案,也没人能知道答案是什么,问题自始至终都是一道无解的题。
阿岚不知道自己到底醉没醉,他抬起手来,想去抱一抱夏,却最终又放下手来,他轻咳了一下,开口缓缓说道:“哭完了就跟着我吧!”
夏听到这,猛地一抬头,泪眼朦胧地看着阿岚。
......
风一吹,桂花树上飘落几片桂花,悄然落在了阿岚的肩头,月光又一照,阿岚喝完酒的红红的,夏噗呲一笑,伸手抱住了阿岚的脸大喊道:“你好红啊!嘿嘿!”
......
阿岚宠溺地抚了抚夏的秀发,被夏拉着,说阿岚他喝得太多了,要在酒馆附近的店家住了下来。
阿岚觉得合理,于是点了点头,问道:“你来到白木舟后,都见到了什么?瑶瑶呢?”
夏坐了起来,倚着阿岚,思考了一会儿,说道:“我在黄金沙滩醒来之后,因为我的特殊能力,我能很轻易的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我本想检查一下自己的身体状况,可我竟然一下子就查出了自己好像怀孕了的事情,我从未行过房事,除了那次和你,我顿时不知所措了起来。”
夏说着还抬头看了阿岚一眼,看着阿岚盯着自己的眼神,一刹那脸一红,又快速低下头去,继续支支吾吾的说道:“我看了看你,还在昏迷着,大家都在昏迷着,我本想去叫醒你,可我不知道怎么面对你,我也害怕去面对你……”
阿岚打断夏说道:“可你最后还是过来面对了。”
夏腾的从阿岚的怀里起来,挺直了腰板,看向阿岚,说道:”我不能认输,我不能把自己输给了那个女人,我哪也不差,我不想就这么离开,于是我就来找你!”
阿岚看着说起话来理直气壮的,还鼓起了自己的脸颊,笑了笑说道:“好啦,我知道啦,小祖宗,然后呢,你离开后发生了什么,瑶瑶她当时还在吗?”
夏摇了摇头说道:“不知道,我当时太过慌乱了,我只看了一眼你,然后就不知怎么办,匆忙的跑开了,我当时没在意瑶瑶是否还在,怎么了吗?她也离开了吗?”
阿岚皱了皱眉头,说道:“当我醒来的时候,就已经少了两个人,你和瑶瑶,这船上仅有的四名女人中两名都不见了踪迹。”
夏低下头说道:“对不起,我不知道,我当时没有看到,也没在意。”
阿岚点了点头,说道:“这不怪你,那然后呢,你是怎么找到了我的?”
夏说:“我一直走,一直向前走,我当时很失落,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然后,当我意识到我自己已经走的太远的时候,才发现我已经走到了这个村落,紧接着遇到了那个和你喝酒的佝偻的老头,然后就莫名其妙的被换上了这件衣服,被告知了这里的奇怪消费方式,待在了这个白木舟的小村落中,不知怎么办,直到我看见了你,可你当时也很疑惑,我怕你是有什么特殊任务,我怕我贸然出现会打扰你,怕如若当着大伙的面喊你,会让你的身份暴露,所以我一直忍到了现在......”
阿岚皱着的眉头微微舒展开来,“我知道了,不过啊,我还真有一个特殊的任务,无关于什么广通神明的花篮,而是十大魔兽之一中雷鸟的孩子呢,不过我目前还是毫无头绪,我还是得优先完成我答应雷鸟的事情,毕竟是关乎那一船人的性命,不过我依旧答应了白鬼要照顾好他的妹妹瑶瑶,而这两件事都让我无暇去寻觅那个广通神明的花篮,哎,真是祸不单行啊,算了,夏,走吧,我饿了,我们去吃饭去。”
阿岚看着这么快已经到了头顶上的月亮说道。
“好!我们走!”夏从阿岚身旁跳了下来,牵上了阿岚的手,带着阿岚向村落深处走去。
这片世外桃林般的村落,却是意外的让人怀念,让人回味,却充满了诡异的地方,有的地方布满了十九世纪的味道,少许路过的人们路过都骑着自行车,穿着打扮都是一副九十年代的模样,而有的店家却是一副彻彻底底的古代模样。
阿岚带着夏走到了饭店的门口,这村落估计也就只有这么一家饭店,阿岚和夏走了过来,喊了服务员过来,要了肉夹馍和羊杂汤,而夏则也要了一碗红薯山药粥,两人要完了菜,就在那里等着,而屋外的吵闹声却吸引了阿岚,他在想已经这么晚了,为什么还会有这么热闹的地方,阿岚皱了皱眉,示意夏不要跟出来,阿岚自己走了出去,夏瘪了下嘴却还是点了点头;
阿岚一走出门口,就看到一群人围着一个桌子在叫喊,阿岚走了过去,看到一群人围在一起,围着一张圆木桌子大声吵嚷,阿岚凑过去一看,是一群人在摇骰子,这群人都是阿岚看着既陌生又熟悉的面孔,有可能是之前在村口卖鱼的大叔和茶馆的小姐姐,但却好像不是,这些人给阿岚的记忆总是模糊不清的,他们感觉到有人过来,回头看了看阿岚,目光没有停留多一秒,就又转过头去继续玩着,阿岚没有说话,但一直在观望,看了一会儿,阿岚看出来了门道,他们是在玩儿一种类似于古代赌博的游戏,唤曰:博饼。
博饼,是华夏国人几百年来独有的传统游戏活动,是一种独特的文化,也是华夏人对历史的一种传承。相传,中秋博饼,是国民英雄郑成功为解士兵的中秋相思之情、激励鼓舞士气,命部将洪旭发明的。于是,一代一代传下来,就成了如今华夏独具特色的民间习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