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一秒后,远处楼顶上传来一声“啊”的一声惨叫,一个黑衣人从房顶上滚落,头部已经被飞来的铁棍贯穿,一时间血肉模糊,身边的黑衣人定睛一看,这狙击手已经毙命!居然被一根铁棍爆了头。
阿岚这一系列行云流水般的操作后,转身回头看向黑女巫-柴鑫说道:“这世上人们总会做错事,都会为此付出代价甚至是生命,我付出了代价,但庆幸的是我还有生命,我得活下来,不仅仅是为了我自己,更是为了我失去的,我要连同着他们的份一起活下去。”
黑巫女愣了一下,然后盯着阿岚问道:“可你这么做值得吗?”
阿岚缓缓下蹲,双手抚地,忽的一用力,双手上又多了两根铁棍。
黑巫女忍不住感叹道:“不愧是魔术师鬼手蜥啊!”
阿岚回头看向黑女巫微微一笑,说道:“值不值得不是你说了算的,我说的也不算,也许我知道这么做是一个错误,因为这么做之后,我就会成为反对政府,反对社会,危害人民的存在,也许我选择忍气吞声,苟且的活着也是一个错误,但我必须选择了一个错误,将这个错误进行到底的时候,之后我才能告诉自己,哪一个错误更值得去犯。”
黑巫女问道:“那结果呢?”
阿岚摇了摇头,说道:“没有结果,人们总会为了掩盖一个错误而去犯另一个错误,然而既然错误本身没法避免,那又何必让悔恨和内疚占据了我的灵魂呢?与其苟延残喘的躲避,倒不如去面对一个,不对吗?”
黑巫女突然笑了起来,说道:“不愧是他们的孩子,即使是倒下了,也依旧会站起来。”
阿岚听完一愣,眉头微皱,但还是一句话也没说,挥了挥手中的铁棍,一个踏地,向继续涌来的黑影冲去。
......
阿岚是个勇士,从他手中的铁棒上滴滴答答滴落的鲜血就能看得出,他的确是一个十足的勇士,整整一个夜晚,将近三个小时的奋战,地上倒下的躯体已经将近几百人之多;
阿岚已经浑身被鲜血覆盖,有的是自己的血,更多的是别人的,阿岚拖着手中的铁棒向前走一步,那些剩余的黑影们就向后退好几步,他还想再继续下去,可他实在是没有力气了,左眼已经不知什么时候变得血肉模糊,唯独只剩下右眼可以些微看得清楚些。
远处南兰陵城门外的高楼上,一男一女两人坐在窗边,看着外边的事情风轻云淡的喝着茶,半晌,黑衣男人开口道:“机关的这些废物,根本留不住他,更带不来那些孩子。”
白裙女人眯着眼看着远处摇摇晃晃的阿岚说道:“本就没对那些机关的走狗们有什么期望,没想到那些所谓自由者联盟的人也是如此一般。”
黑衣男子饮光了手中的茶,缓缓起身说道:“我不管怎么样,你找多少个废物也与我无关,只是要提醒你一下,别让这些蝼蚁误了将军的大事,你说是吧?仓鸮。”
白裙女子怒眉微挑,咬着银牙恶狠狠的说道:“你再叫我仓鸮试试?”
黑衣男子微微一笑,身影已经消失在楼中,留下幽幽的轻语在古楼中回荡:“邪风过靶场,兔死正人伤,有梦不是辉,但愿心未凉.....”
白裙女人听完猛地啐了一口,从窗口一跃而出;
黑衣人们还在节节败退,直到白裙女人从天而降,她的那种下落不是那种气势惊人的,而是像仙女一般飘然的下落,白裙轻舞,静静的看着阿岚,良久无言;
阿岚背后的骨刃发出极力排斥的嗡鸣声,阿岚刚刚放松一点儿肌肉,瞬间又紧绷了起来,握紧了手中已经残破不堪的铁棒。
阿岚率先开口道:“你是谁?”
白裙女人微微一笑,没人注意到她眼中淡淡的失落,还没开口说话,黑女巫缓缓站了起来,走到阿岚的身后,拽了拽阿岚衣角,在阿岚的身后声音颤抖着的轻言说道:“她是“Banshee”!中文叫做报丧女妖,在古爱尔兰盖尔语中被称为“beansidhe”,意思是“拥有超能力的女人”。她本应拥有露出的牙齿,红色的眼睛,只有一个鼻孔。脚部长有青蛙般的蹼,是一个外貌令人不安的雌性妖精。
她不会做甚么大奸大恶的事情,她的眼睛红肿是因为知道有人死了所以才哭至红肿的。但是人类认为她的存在是代表不吉利,固对她仍存在着恐惧。
Banshee通常以三种形象中的一种出现在世人面前:年轻的女子、神情庄严的妇人、或邋遢的老巫婆,象征凯尔特神话中拥有三种不同样貌的战争与死亡女神。
在古爱尔兰国,相传她会以一名穿著绿色长裙的妙龄少女出现。在沼地出现时,会以恐怖的哭声告诉人类死亡的来临。也有传说说她出现在谁家,谁家就会死人。她会一面梳头一面痛哭,但通常是在预言死亡的前一两个晚上恸哭于窗下。
Banshee是一群无配偶的孤独生物,她们都是以个体而非团体生活。”
阿岚看着这眼前面容姣好的白裙女子,眉头微皱,说道:“可是她既不丑陋,而且也没有哭泣,那她是来干什么的呢?”
柴鑫摇了摇头,说道:“我是女巫,不是预言家更不是顶级智者,当然不会知道她是来做什么的,可我知道的是她绝不是为了救你而来的。”
阿岚眯起了眼睛说道:“你也不是为了救我而来的,现在不也站在了我的身后。”
黑巫女柴鑫摇了摇头说道:“我只是碰巧没有办法站在你的对立面,你现在面对黑影们和审判者的胜率依旧是微乎其微,我不会给你增加任何胜率的。”
阿岚看着面前的白裙女子,刚要开口说话,就被一根纤长的手指竖在了两唇之上,阿岚顿时大惊,白衣女子已经不知何时到了阿岚的面前,阿岚猛地看着眼前的白衣女子,阿岚绝对一生中没有见过如此这样美丽的女人,艳丽绝世,性感动人,犹如一束玫瑰,香气诱人却又让人不敢靠近,白衣女子开口道:“蜥,终于你还是站在了我们的对立面。”
阿岚突然一愣,眉头微皱缓缓的开口说道:“我好像并不认识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