颍川!
颍川书院外,刘关张三兄弟再次碰壁。
这次,他亲来颍川书院,拜见水镜先生司马徽。
谁知,颍川书院的书童,告知他,水镜先生不在书院。
至于水镜先生去往何处,书童也不知道。
大耳贼怅然若失一般,唉声叹气。
离开颍川书院,天降大雨,兄弟三人,便在不远处的破屋中,躲避风雨。
狂风阵阵,暴雨倾盆。
破屋的茅草,被风吹起,飘然而去。
豆大的雨水,落了下来。
大耳贼心中怨恨:“若非赵锋,我也不至于沦落至此。”
长声一叹,背负双手,看向外面的雨水。
张飞在旁,他满脸恨意,恨道:“大哥,这水镜先生,定在书院,他只是闭门不出,不想见大哥而已。”
此言一出,刘备看向张飞,问道:“翼德,你如何得知?”
“大哥,这不是明摆的事情吗?我等前来颍川,那些颍川名士,谁来见我们?”
他的脸上,露出怨恨的神色。
突然,张飞站起身来,喝道:“大哥,我去烧了颍川书院,看那水镜先生出不出来。”
关羽急忙制止道:“不可!”
张飞闻言一怔,不禁恨道:“二哥,你为何拦我?”
“三弟,颍川书院的水镜先生,乃是当世名士,你若烧了他的书院,天下名士得知,谁还效忠大哥?”
刘备怅然若失,叹道:“翼德,你若烧毁颍川书院,先杀了我!”
当啷!
丈八蛇矛,掉落在地,张飞一脸恨意。
“大哥,既如此,我们兄弟,为何还待在这颍川书院?依我之见,不如离开颍川。”
“离开颍川,去往何处?”
刘玄德长声一叹,天下之大,可有他的容身之处吗?
关张二人向刘玄德看去,心中也不知如何是好。
张飞突然怒道:“可恨赵锋,害我兄弟。”
轰隆!
破屋外,一声炸雷响起。
此时,便听到一声大笑传来。
“刘玄德,我为你指引一条路,如何?”
踏踏!
刘关张三兄弟顿时惊坐而起。
三人打开破屋房门,往外看去。
但见数十人,身穿蓑衣。
其中一人,面容清秀,是位文士。
张飞见状,不禁露出一抹恨意。
他对文士没有任何好感。
刘备上前,拱手为礼,道:“不知先生是谁?”
“我乃大将军府的主簿陈琳,大将军礼贤下士,玄德何不前去?”
刘玄德眸中闪过一抹惊色,与此同时,却又非常的高兴。
没想到,大将军何进,亲自派人前来请他。
真让他大耳贼受宠若惊一般。
“备乃获罪之身,大将军他……”
欲言又止,似乎想到什么。
陈琳淡淡一笑,道:“玄德兄,难道,你不相信大将军吗?”
张飞在旁,向刘备道:“大哥,如此千载难逢的大好机会,大哥何不前去?”
刘备沉吟片刻,他抬起头来,向陈琳看去,道:“好,我兄弟三人,前去拜见大将军。”
陈琳大喜,道:“快,取蓑衣来!”
轰隆!
一声炸雷响起,刘关张三兄弟,披上蓑衣,跟随陈琳,往洛阳而去。
颍川城上,一道松形鹤骨的人影,淡淡的向城下看去。
刘关张三兄弟疾驰而去,松形鹤骨的人影淡淡一笑。
“看来,这天下终于要变天了。”
“赵锋,常山赵氏,难道,他便是那……”
欲言又止,松形鹤骨的人影,冷冷地向远处看去。
“隐忍数百年,果然是他们!”
轰隆!
瓢泼大雨,从天而降。
这场雨,连冀州常山,也包含在内。
轰隆。
大雨簌簌而下,但见常山赵氏府邸。
南华仙蒙山,与赵睿,分别而坐。
大雨倾盆,电闪雷鸣。
赵睿长声一叹,笑道:“蒙山兄,这么多年,老夫今日最为高兴。”
“将军,不知锋儿,现在何处?”
“正在幽州平叛。”
“他的身份,你是否告知?”
“尚未告知锋儿的身份,不过,老夫想等他平定张纯之乱,再告知不迟。”
“也好,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
赵睿轻抿口茶,淡淡一笑。
“大汉根基不稳,乱局已定,这乃是蒙山兄的功劳!”
此言一出,蒙山淡淡一笑:“我蒙氏一族,世受皇恩,所做之事,亦是为了陛下之恩。”
“好,蒙氏一族,不愧是忠心耿耿。”
赵睿向蒙山看去,虎目中,闪过一抹冷意。
“黄巾之乱,是不是因你而起?”
轰隆!
大地震动,电闪雷鸣。
屋内,一灯如豆。
蒙山拿起酒爵,一饮而尽。
他向赵睿看去,笑道:“你常山赵氏,威名赫赫,应该感谢我吧?”
赵睿看向远方,叹道:“蒙山兄,我知道你忍辱负重这么多年。”
“我等所做,一切为了心中的执念。”
“这数百年的执念,终于拨云见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