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燕抱拳禀道,言辞急切。
刘基沉吟片刻,轻叹一声:“不可!”
“伯温先生,为何不可?”
“张燕将军,此计太过凶险,万一张宝、张梁,反攻将军,黑山军将会损兵折将。”
“先生多虑了,我诈降归顺,张宝、张梁岂会知觉?”
“主公,张燕刚刚归顺主公,未立寸功,请主公恩准我前去诈降!”
闻言,赵锋似乎想到什么。
他向张燕看去,沉声道:“也好,但,切记不可轻敌。”
“诺!”
张燕大喜,大步离开。
此次,他将返回黑山军,召集兵马,假意诈降张宝、张梁。
遥望张燕离去的背影,刘基拱手为礼:“主公!”
赵锋拿起茶杯,轻抿口茶。
“伯温,你是担心张燕率黑山军与张宝、张梁等黄巾,里应外合,将我赚去?”
刘基神色一怔,急忙禀道:“主公,防人之心不可无。”
赵锋哈哈一笑。
“张燕绝非这种人,本将军信他。”
站起身来,看向厅外。
“锦衣卫,何在?”
“属下在!”
“派人往下曲阳,探知情报!”
“诺!”
锦衣卫答应一声,快步而去。
赵锋命刘基、赵云等人休整一天,明天随他往下曲阳!
踏踏!
门外一名军士,快步而来。
“将军,朝廷派天使前来。”
“天使?有请!”
微微一怔,赵锋站起身来。
他大步而去,来到门外。
但见,数百御林军,来到门口。
一乘软轿,一名老者,掀帘而出。
“北中郎将,老夫大汉宗正,刘焉!”
“刘焉?”
赵锋闻言一怔,原来是他?
这位宗正刘焉,乃是汉室宗亲。
也是提出废刺史,立州牧的始作俑者。
赵锋上前几步,不亢不卑的道:“原来是宗正大人,请!”
刘焉微微一笑,当即,命御林军便在府外。
他与赵锋,来到府邸。
议事厅内。
二人分别而坐。
刘焉笑道:“老夫奉陛下之命,前来慰问北中郎将,冀州黄巾如何?”
赵锋轻抿口茶,向刘基看去。
刘基当即将冀州黄巾形势,告知刘焉。
刘焉神色微变,问道:“下曲阳,尚有张宝、张梁?”
“正是。”
“黄巾之乱,导致大汉民不聊生,冀州多亏北中郎将。”
赵锋微微一笑,已然听出刘焉话中之意。
踏踏!
突然,一名军士,快步而至。
“禀报将军,巨鹿郡太守郭典,不听将军之令,强攻下曲阳,被张梁所杀!”
“张梁占据巨鹿郡,与张宝所在的下曲阳,形成犄角之势。”
此言一出,赵锋眸光一沉。
他总督冀州一境,早已告知郭典,不可轻敌。
哪知,郭典还是为了抢功,而被张梁所杀。
如今,巨鹿郡落入黄巾之手。
刘焉神色微变,急忙问道:“赵锋将军,此事为何?”
刘基在旁,向刘焉禀道:“宗正,如今,我主公虽然总督冀州一境,但冀州境内的诸郡,各自为政。此乃黄巾混乱大汉的弊端。”
“弊端?”
刘焉神色诧异,向刘基看去。
“黄巾作乱之际,各郡的郡守,各自为战,故而,使得黄巾攻陷城池。而各州刺史,不能统领各郡,所以,没有协调统一。”
“譬如巨鹿郡郭典,主公命他不可轻举妄动,他却执意而去,这才有今日之败。”
刘焉闻言,心中巨震。
他沉吟片刻,问道:“可有破解之法?”
他看出刘基,乃是赵锋麾下的一位谋士。
刘基思索片刻,没有回答。
赵锋心念一动,难道,历史上的废刺史,立州牧,乃是刘焉从他这里学来?
看到刘焉双眉紧锁,赵锋心念一动。
正好利用刘焉,来巩固他在冀州的地位。
当即,便轻抿口茶,笑道:“宗正,刺史没有掌握一州的军政大权,所以,才会使得黄巾肆虐。”
“如今,不如重新设立州牧,总揽一州的军政大权。而各郡郡守,听从州牧,州牧听从朝廷,如此,便可统一协调。”
“破黄巾,指日可待!”
刘焉闻言,心中思索一会儿。
他看向赵锋,沉声问道:“北中郎将,你想废刺史,立州牧?”
赵锋轻抿口茶,淡淡一笑。
“恐怕,不仅是我想,宗正心中,也有想法吧?”
刘焉闻言一怔,心道:“赵锋为何能猜出老夫心中所想?”
他哈哈一笑,道:“知我者,北中郎将也,等老夫办完事,便回朝告知陛下。”
“不知宗正来此,所为何事?”
刘焉沉吟片刻,眉头紧锁。
“此事,事关重大,甚至,还会动摇我大汉的根基!”
“动摇大汉的根基?”
赵锋眸光一沉,似乎想到什么。
“既如此,宗正便在冀州,黄巾占据巨鹿,事不宜迟,我须得赶赴巨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