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臣卢植,还不接旨?”
踏踏!
数百御林军,分立左右。
一名黄门,拿着圣旨,大步而至。
嗡!
卢植顿觉脑中一阵巨响,他诧异的抬头问道:“臣卢植,接旨!”
他的心中,隐隐感到不安。
这旨意,恐怕对他不利。
赵锋在旁,淡淡一笑。
看来,父亲赵虎已经将情况告知天子。
“逆臣卢植,不听朕令,私放暗杀黄门左丰的刘关张三兄弟。今日,旨意到处,将卢植锁拿洛阳,听候发落!”
“若有反抗,就地处决!”
黄门扯着公鸭嗓子,一字一句的将旨意念出,卢植心中不安,浑身战栗。
私放刘关张,事发了?
难道,天子在广宗汉军,安插细作?
卢植颓然一叹,早知今日,为何私放刘关张?
黄门左丰,代表天子。
他咳嗽几声,慌忙道:“臣,私放刘关张,罪该万死,但黄巾未灭,请陛下恩准臣将功折罪。”
黄门一声冷笑:“卢植大人,你的意思是说,天底下,就你一人,可灭黄巾?”
卢植心底一惊,说不出话来。
黄门拿出另一张诏令,沉声一喝:“赵锋接旨!”
赵锋神色一怔,不亢不卑的抱拳道:“臣,接旨!”
“常山赵氏,忠心耿耿,武安侯赵睿,更是三朝元老。朕,听闻爱卿剿灭青州十万黄巾,此等之功,天下少有。”
“而今黄巾作乱,民不聊生,朕旨意到处,爱卿接替卢植,代北中郎将一职。”
“朕,命爱卿总督冀州一境,铲除冀州境内黄巾。”
嗡!
卢植心中一震。
北中郎将,由赵锋代替?
他看向赵锋,心中想到什么?
“臣,领旨谢恩!”
赵锋站起,接过黄门的天子诏令。
他的第一步棋,已经成功。
代替卢植,为北中郎将。
接下来,便是冀州境内的黑山军!
黄门上前陪笑道:“赵锋将军,冀州一境,能否平安,全靠将军。”
“多谢。”
刘基在旁,突然说道:“赵锋将军,大破广宗黄巾,斩杀贼首张角!”
“什么?”
黄门闻言一惊,向赵锋看去,问道:“将军,杀了天公将军张角?”
虽是惊讶,言辞中,透着兴奋。
赵锋沉声一喝:“拿张角首级!”
一名锦衣卫,将张角首级用盘子端来。
黄门击掌笑道:“奴家果然没看错,常山赵氏,果然厉害。”
一夕之间,天壤之别。
同样灭了广宗黄巾。
他卢植为阶下囚,为何赵锋继任北中郎将?
卢植心中,忿忿不平。
私放刘关张三兄弟,更无旁人知道,为何会被天子知晓?
难道,其中另有隐情?
黄门看向卢植,阴柔一喝:“来人,将卢植锁拿!”
“诺!”
两侧,两名御林军,大步而来。
一条绳索,将卢植捆绑起来。
“回洛阳!”
踏踏!
数百御林军,离开府邸。
走到府门,卢植突然转身,问道:“北中郎将,私放刘关张三兄弟,是否是你告知天子?”
他,感觉此事与赵锋脱不了干系。
赵锋淡淡一笑:“卢植大人,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此事,并非是我告知天子。”
卢植长声一叹:“我为了一世英名,而私放刘关张,没想到,最终沦为逆臣。”
他,当朝大儒,为了名声而活。
最终,也因名声而沦为阶下囚。
卢植摇头一叹:“世事难料,锐之,但愿你能平定冀州黄巾!”
抬头看向天穹,卢植叹道:“走吧!”
广宗城外,一辆囚车。
卢植登上囚车,数百御林军压道而行。
数万广宗汉军,目送卢植囚车远去。
黄门带路,一路离开广宗,往南而去。
目送卢植离开,赵锋率众,回到城中府邸。
议事厅。
赵云、罗成、薛礼、刘基分别而坐。
这次,赵锋被天子册封北中郎将,总督冀州一境,平冀州黄巾。
踏踏!
一名锦衣卫,快步而至。
“主公,属下探知,刘关张三兄弟,投靠公孙瓒!”
“公孙瓒,现在何处?”
“幽州境内!”
赵锋看向刘基,微微一笑:“伯温,意下如何?”
“主公,可派人往右北平郡,将卢植私放刘关张三兄弟,被天子押往洛阳一事,散布出去。”
“刘关张三兄弟若是知道,定会往洛阳一探,到时,便可擒之!”
赵锋点头,向锦衣卫看去:“速往右北平郡,将此事散布出去。”
“诺!”
锦衣卫答应一声,离开府邸,快马绝尘而去。
接下来,赵锋与刘基、薛礼等人,商议如何平定黑山军。
黑山军,盘踞太行一带。
比起广宗黄巾,黑山军占据太行山谷的有利地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