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臣唐伯庸,拜见皇帝陛下。”
唐伯庸跪在地上,额头放在自己的手背上,身体团起来,缩起来的身体像是一个球,一动不敢动。
“起来说话吧。”
朱佑德语气淡淡,眼神有点厌恶。
唐伯庸这才敢坐下,看着朱佑德,眼底深处却似藏着怒火,他深吸一口气,微微挺拔身体。
“你求见朕有什么事情?”朱佑德抓起一块桂花糕,咬了一口。
金陵秋天不会少了桂花,便是皇宫中都种了不少,所以御厨特意在这个时候制作了桂花糕,甜糯无比,洛娴等妃子尤其喜欢。
加上皇宫拥有白糖,让厨子更加能发挥创意了。
唐伯庸站起来再跪下:“求陛下息怒,饶过我国。”
一滴眼泪落下来,唐伯庸低头,看着就让人伤心。
“唐国愿意送来长公主萧静,充实陛下后宫。”
朱佑德回头看看王忠厚,他不知道萧静是什么人,但唐伯庸既然把名字都说出来了,那一定很有分量。
大梁的使者前往建康指认唐国派刺客刺杀朱佑德,南唐整个朝廷都傻眼了,因为使者特么是西域人。
这个使者张嘴就要灭了唐国,皇帝震怒,南唐对大梁不恭敬,所以要灭国,绝了唐国宗庙。
南唐的皇帝当时就请罪了。
皇帝软弱到如此当真是闻者落泪。
皇帝软弱,唐伯庸这个南唐使者自然只有屈辱。
弱国无外交。
王忠厚小声和朱佑德道:“陛下,萧静乃南唐长公主,建安帝之妹,素有南唐第一美女之名,精书画乐器,尤善歌舞,有掌中轻腰之美誉。”
哎呦!
评价那么高。
“掌中轻腰?何意思?”
王忠厚笑道:“据说其人跳舞轻盈如蝶舞,可在手掌大小的地方跳舞,灵动如云中月,其所以跳的舞蹈便也叫轻腰舞。”
朱佑德眼睛顿时就亮起来了,舞蹈家么,呐,他的后宫会跳舞也不少,但是能在巴掌大的地方跳舞的可没有,这个萧静的舞蹈还叫轻腰。
听名字就知道,她的腰很厉害啊,腰厉害的女子……朱佑德微微笑起来。
南唐很有诚意,至少很合他的口味
王忠厚又道:“陛下,南唐长公主恐其为密探。”
我在意么?
朱佑德就无语了,看着王忠厚狠狠白了一眼,你不会说话就不要说。
前面说的还挺好,后面就不像话了。
腰厉害就好了,人家是不是密探关你屁事。
给皇帝当女人,又是外国人,当个密探算什么。
“老王,你不说话就不要乱说,人家可是南唐长公主,皇帝的妹妹,什么密探不密探,朕会如此想么?”
唐伯庸浑身颤抖,连忙道:“陛下,南唐绝不敢以公主为密探。”
“呐,敢不敢是无所谓的,朕其在乎这些吗?这金陵城现在哪里没有密探,北燕的,西域的,你们南唐的,甚至是东越的,朕在乎过么?”
“没有,所以就算是密探朕也不在意,朕在意什么你们都懂……”
朱佑德笑道:“卿起来说话不要动不动就跪下,朕不是那种在意礼数的人。”
要不是唐伯庸在京师生活了大半年了他差点就相信了,可他只能忍着。
“这个公主年芳几何啊!”
唐伯庸道:“二十有三了,乃是我国皇帝亲妹。”
“呵呵,可以。年纪正合适,和朕相差的也不多。”
朱佑德摸着下巴,很没风格道:“如此,刺客之事就算了,以后大梁和南唐便是一家人了,卿可以安心和你家陛下说了,之前都是误会!”
王忠厚很无语:“陛下,是不是要和外朝商量一下再决定。”
朱佑德指指一边,王忠厚连忙走过去跪下。
什么都不用说了。
商量个毛线球球啊。
商量?
冯伯功,崔礼那些人能答应才见鬼了,那些人不狠狠的敲诈南唐一番能算了么?
那些牲口现在都指望着朱佑德找个软柿子捏一下呐,好名留青史呐。
但是他们民留青史了,可朱佑德就没轻腰舞可以看了啊。
掌中轻腰!
想象就刺激,在现代那至少也是舞蹈学院毕业生啊!
你知道一字马,折叠身,那些高难度的姿势只有专业人士才能做的出来么。
你不知道。
朱佑德很快就决定了。“卿,这事情要快,只要人到了大梁朕就不用和外朝解释了,你当知道此事的严重性,外朝那些人要是知道了,他们是不会让朕如此的,这也是朕对南唐的一片苦心啊。”
“多谢陛下隆恩!”
“呐,知道就好,一定要快,要几天时间朕能看到长公主的腰,啊呸……长公主的舞蹈……”
朱佑德拉着唐伯庸的手,又拍又摸:“要快啊,一定要快,朕都是为了你们唐国好。”
唐伯庸感觉到深深的屈辱,顺从的让朱佑德拿着自己的手,感受到了朱佑德用力的捏着他的手。
唐伯庸想哭,太屈辱了。
“陛下,臣一定加快去办,只是至少也要一个月时间啊。”
朱佑德不拍唐伯庸的手了,看着对方眼神等不及的饥渴:“卿是在拖延么?”
唐伯庸连忙低下头:“臣不敢,陛下公主出嫁也需要准备嫁妆,陪嫁之人也不能少,需要国内王宫贵女上百人,还有礼物,如此都需要挑选安排,然后送入大梁境内……这都需要时间啊。”
朱佑德回头看着王忠厚,王忠厚跪在地上点点头,他马上笑起来:“一切从简呐?”
“陛下,这已经是从简了,不然更长!”
……
送个女人那么麻烦做什么?
你看看卢俊,送卢家小妹来的时候,直接就是一顶轿子就抬进宫就好了。
知道是自己想多了,朱佑德尴尬的一笑,“你们南唐的道路情况很差啊。卿当告诉唐皇,少玩女人都修路,看看我大梁的路,你们南唐也用点心啊。”
不修路还想富么,做梦呐。
“好吧,既然如此就一个月吧,不过还是要快点,公主来的越早,朕月开心,卿可懂?”
唐伯庸低头,一滴眼泪落在了朱佑德手上,朱佑德连忙扔了唐伯庸的手,在衣服上擦了一下,唐伯庸看的清清楚楚的,可他不敢说话,甚至弯腰下去,活像是被人打断了腰的老狗,狼狈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