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瑜目光无比的复杂:“我哥哥这人刚直,这是说的好听的,说的难听的就是没脑子,我若是在他也不会上当。我如今不在他身边,他被人当了刀也未必知道,兄长自幼好武,如今这等局面非他能弄出来的。”
倒是忘记了。
这个邓瑜之前可是徐州真正掌权的人。
“哥哥赢不了陛下的,徐州军虽有二十万,可军械,操练都远不如陛下精锐,二十万徐州军,能战者不过五万,徐州一地怎么养得了那么多军队!”
“陛下又拥有火炮这等利器……”
才五万可战之兵?
朱佑德忍不住笑起来,高估徐州军了啊。
但是这很现实,封建时代生产力就是这么垃圾,整个天下除了他老朱,谁还能疯狂的砸钱搞军队建设啊。
不过徐州五万战兵,和别的地方比已经很不错,至少能排进天下州郡前十。
搞军队完全就是烧钱的事情,不是巨头企业他玩不起的。
朱佑德搂着邓瑜,反正人都睡了,不承认那是不行的,自己不是渣男。
身为皇帝了,谁敢说他渣啊。
“说的有道理,看来朕赢定了”
“陛下可是要对北燕开战!”
邓瑜不是一半的女人,早先执掌徐州军,今日又见大营空虚了很多,就知道朱佑德在谋取北燕了。
“开战?那不是的,徐州里面肯定有人和北燕安勾结,看到朕攻击徐州,北燕会不心动,不想来捡个便宜?”
邓瑜动了一下身体,感觉有点无语,朱佑德的手太古怪了灵活的像是猴子一样,在她身上乱跑。
邓瑜拿住朱佑德的手,呼吸微微急促,脸色也变的通红了:“妾为陛下取幽州如何,求陛下放我兄长一命!”
朱佑德不乐意了:“好好的说什么你兄长啊,朕没想要幽州,那破地方现在没几个百姓,朕要了有什么用!”
幽州便是现在河北之地,如今在北燕的手里,但是百姓真不多,剩下的几座城池都是军寨。
这是大梁和北燕的军事无人区。
除非朱佑德要发动灭国战争,不然才不会攻打幽州。
邓瑜的身体激烈的抗议不让朱佑德占便宜了,坐起来哀怨的看着朱佑德,眼睛发红:“父亲死了之后,兄长和妾相依为命,一直护着妾,兄长如今被人蒙骗和陛下为敌,妾,别无他求,只求这一件事,陛下就允了吧。”
“就算是朕同意了,吕胜之,金陵的外朝能同意么,他是在造反,朕能护住你都不太容易啊。”
让你走你不走,现在好了,还给睡了,麻烦还在后面呐。
朱佑德道“朕是皇帝没错,可皇帝也不能为所欲为啊造反这种罪过都可以赦了,外朝那些文官会跪死在朕面前的,日后人人造反朕怎么办。”
不能因为你和我打过配合战,我就毫无原则啊。
毫无原则的皇帝,那算是皇帝么,那是昏君么。
自己的理想……
就是当个昏君啊,好吧,既然这样……
朱佑德看这邓瑜娇红欲滴的嘴巴,小声说了一下,邓瑜瞪大了眼睛,然后就慢慢的跪下了。
朱佑德顿时一个激灵浑身爽歪歪,男人呐,就这么一点爱好。
昏君就昏君吧!
没一会吧嗒吧嗒的声音就想起来了,朱佑德感觉自己要飞啊。
想着邓瑜可是武学宗师呐,那就更加兴奋了,这在现代那妥妥是成功御姐啊。
那是自己的玩得起的么,现在……都是浮云啊。
也就一个小时,朱佑德抱着邓瑜,两人一起躺在榻上,邓瑜一点喘气都没有。
绝对是好搭档啊,学过武的和洛娴那样的普通人,感觉就是不一样。
“陛下,可说好了啊!”
“朕是言而无信的人么,不过邓兴想活命,他要立功啊!”
“妾去找哥哥说去!”
“呐,你走了朕晚上就一个人了,让别人带着你的信物去徐州。”朱佑德挺身一下,感觉温暖无比!
温暖无比啊!
终于他出来了,王忠厚连忙跟上朱佑德,回头一看帐内,就见邓瑜很慵懒的躺在榻上,大帐的帷幕落下来,惊鸿一瞥。
王忠厚连忙低头,就听朱佑德道:“你晚上潜入徐州和邓兴说一下,朕愿意给他一个机会,免了他造反的罪,只要他杀光了徐州其他家族的人,把徐州让出来,一切都可以谈!”
说起来这还是自己的大舅子。
王忠厚道:“陛下当真仁慈,邓兴若是泯顽不灵,老奴是不是……?”
他的眼神很凶残,就和看到了小动物的狼一样。
朱佑德抬手抽了他下:“想什么呐,那是朕的大舅子,皇贵妃他哥,你多少客气一点,打一顿就好,弄死做什么?”
“可他造反啊!”
“一家生气打架,算什么造反,不要胡说!”
王忠厚着急了:“陛下,吕公还陷在徐州呐,徐州这事情瞒不过外朝的啊。”
“瞒不过就努力瞒啊,所以要杀光徐州其他的大家族啊,把其他参与的人杀光了,那么不就没人知道邓兴参与造反这种事情了。”
“起居注!”王忠厚提醒道
朱佑德也是无语了:“起居郎是谁?”
“新科进士张惟庸!”
王忠厚连忙去叫人,张惟庸是皇帝身边起居郎随行,走到哪里都必须跟着他,然后记录一下皇帝的一言一行。
尤其是国家大事,这可是为了以后修史用的。
朱佑德等了一会,就见一个相貌英俊不凡的年轻人弯腰走过来,认真的给自己跪下!
“起来!”
张惟庸道:“陛下要改起居注?”
“可以么?”朱佑德语气很温和但是藏着刀子,眼睛审视着张惟庸。
起居郎只是一个七品的小官,唯一的好处就是跟着皇帝,算是皇帝身边的人。
那你对我是什么人你应该了解了吧,最好不要废话。
张惟庸摇头:“不能!”
朱佑德顿时恼火了,“朕要修改一下也不行?”
“陛下,你连看一下都不能看,太祖皇帝规定的。”
“太祖死了很多年了!”
张惟庸抬头,目光清澈无比,皇帝你这话很大逆不道你知道么。
“陛下为何要修改起居注。”
“你在教朕做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