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佑德对唐伯庸真心没好感,这人又帅气又有才华,去青楼还不用给钱。
所到之处人人倒履相迎,从他进入大梁国之后,一路上的吃喝拉撒都有豪商招待。
现代的明星也就这待遇了,让朱佑德更加无语的是,很多大梁的官员还是唐伯庸的脑残粉。
这些官员都被朱佑德秘密给处理了,不是发配流放就被调去西北前线吃土去了。
让你追星,不务正业就是这种下场,这辈子别再回来升官发财了。
至于这么做是不是合适朱佑德根本无所谓。
他是皇帝,官员都是给他打工的。
就像儒家说的,雷霆雨露皆是君恩,没搞文字狱就算是对他们客气了。
王忠厚一心都在朱佑德身上,谄媚的鼓励道:“陛下英明,唐伯庸那点小心思哪里逃的出陛下的眼睛,可笑这人徒有虚表,不过是词臣而已!”
“老东西,你这看不起别人的样子,让朕很欣慰啊!”朱佑德很满意,果然太监和皇帝才是一家人。
文官都是说一套做一套的。
不是自家人就是不一样。
朱佑德背着手,笑道:“那你说,对于南唐,朕当如何!”
两人边走边说,也是寻常打扮,路上的人见了也不过看一两眼,却没人打扰。
何况朱佑德身边四周还有无数的暗卫保护,寻常人也靠近不了。
王忠厚道:“此等国事老奴怎么敢说,不过既然陛下询问,老奴觉得南唐不足为虑,适当给点好处也是无妨,只要他们不和西域北燕勾结即可,这不过是我大梁嘴里的一块肉而已,陛下如有兴趣,派一上将军便可定南方。”
王忠厚的双手手在袖子里面,驼背一样跟着朱佑德小声道:“南唐君主软弱,外臣干政,这便是陛下出兵的借口!”
朱佑德微微一笑:“谁说太监不懂国事,你若不是没了那点东西,我看尚书你也可以当当。”
王忠厚笑笑,他虽然不是官员,但是在大梁朝堂上可是几十年不倒!
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跑,基本的常识还是知道的。
大梁的国力和南唐差不多,但是军力却不差,朱佑德真的要是开战,南唐其实比面条还软!
以前的大梁是面条朝廷,好歹也曾经硬过。
但是南唐一直躺平,从没被超越过。
王忠厚又道:“陛下或许不知,南唐乃是文人领军,兵将竟然听文人指挥打仗,可想而知!”
朱佑德一阵无语。
这南唐的皇帝是傻了吗,还是天生脑残。
“竟然如此!”
“确实如此,他们自诩前宋风流,一贯学习前宋,不如我大梁多矣!”
“难怪了,难怪了!”朱佑德感叹无比。
最近他接到了江南的情报,江南水师将领上奏,南唐的水军将领听说大梁打算打造水师,问大梁需要工匠么!
他们想卖工匠给大梁,偷偷的那种。
一个工匠三十两银子就可以了,对方打算出卖五百个工匠!
朱佑德完全不相信!
这可是造船的工匠啊,可以说是高级工程师了,一个人就值三十两银子?
这多黑啊!
锦衣卫打听了一下,原来是南唐水军的日子有点过不下去了,现在他们和大梁水军一样,说是水军,其实还在兼职渔民,天天打鱼。
文人领军那当兵的算是人么。那是畜生,人形的工具人而已,完全属于可以消耗的产品。
“看来和南唐水师的交易可以进行啊!”朱佑德道。
王忠厚也不敢说话,满脸微笑。
“这么吧,这件事情就交给你去办,给他们的价格可以高一点,只要是工匠,我大梁都要,最好做成长期生意!”朱佑德觉得自己太黑了!
这可是人口买卖。
当皇帝的做人口生意,这是不是不太好听,但是做了就做了。
“陛下,其实可以让水军突袭南唐水军,直接劫掠……”
“……你比朕还黑!”朱佑德道:“不许如此,我大梁和南唐乃是兄弟之国,少许人口交流那不算事情,外朝要是知道朕为了几个工匠劫掠南唐水军,不会同意的。”
说到底还是因为天下四国现在都没出大问题,统一的机会还没出现。
朱佑德不着急,先把国内的经济搞上去,统一对他来说很简单。
封建时代老百姓最朴素的愿望是什么,不就是吃饱穿暖呐。
提高大梁的就业,发展工商业,储备足够的物资,国力自然就强盛了。
这个时代衡量一个国家是不是强力,就是看府库是不是充盈。朱佑德对于国家教育已经开始改革了,国子监改金陵皇家大学就是信号。
教育权不抓到自己的手里,那能行么。
以后都没人帮自己说话啊,读书人不给自己当狗怎么可以。
那还有王法么?
王忠厚马上拍马匹道:“陛下仁慈,南唐水军若是知道陛下的意思真要感激啼哭!”
“南唐会这样吗?”
“必然如此,陛下乃是圣天子,唐人敢不哭,老奴也一定保证他们会哭着求着来我大梁的!”
“王伴伴你果然是太监中的太监,又阴又黑心,朕喜欢,做太监就应该这样,以后上个奸佞录就可以了嘛。”
卧槽,死太监果然是会说话。朱佑德顿时明白为啥当皇帝都喜欢太监了。
实在是太会说话了,马屁拿捏的非常到位,简直是大师级别的。
虽然不懂但觉得肯定是夸赞!
王忠厚马上就点头:“谢陛下夸奖。”
一看前面便是一家叫太白楼的新开酒楼朱佑德便走了进去,要了一个二楼的小包间!
这包间便是一个格子,外面放着屏风阻挡视线,其实没什么用!
说个话什么的只要声音大点,四处都能听到。
朱佑德才坐下,王忠厚点了几个菜,还没上来,就听砰的一声怒吼。
“有辱斯文!”
“昏君,昏君,我大梁迟早要亡!”
“自古未闻商贾能入国子监的,闻所未闻啊,吕胜之枉为学林宗师,皇帝昏聩,奸臣在朝!”
“哎,某如今便能闻到这朝堂上散发出来的铜臭味,陛下如此贪财,恍如饕餮,可惜我大梁二代君主的心血了。”
一个学子一脚踢翻了屏风,后面有十几个人一样打扮的学子,这却是一处聚会。
参与的人都是学子,年纪不等,正在讨论商贾入学的事情。
说到激动处,大家狂喝烂饮,狂喷朱佑德。
“昏君,昏君啊,我等的功名谁不是苦心数年,一步一步的考出来的,少年开蒙,读书之苦,有谁知道?我等斑斑大才,也未能进了国子监,可如今商贾只需缴纳钱粮便可以入学,这国子监日后岂不成了铜臭之地,圣人的文章污了啊!”
痛心疾首,相当的痛心疾首。
朱佑德看的脸皮狂抽,王忠厚拿起一根筷子想杀人了,被朱佑德阻止了。
王忠厚连忙道:“陛下,这等狂言陛下不用放在心上。
朱佑德微微一笑,高声道:“哈哈,哪里有什么辛苦,哪里有什么忧国忧民,不过是穷病眼红别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