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之后,御书房中。
“陛下,这运河的图纸已经是绘制完毕了,这是最为简洁的一个方式。”
薛文举将手中的地图,呈现给了朱佑德。
而朱佑德也是假模假样的,看了几眼。不得不说,他对于这地图确实是有些看不明白。
不过,他对于薛文举却是十分信任的。
“如今想要将这个运河修建起来,大概需要这多少金银?”朱佑德看完之后,这才问道。
“如果说想要完全修建的话,金银其实是其次,大概需要八百万黄金。”薛文举听到这句话之后,略微思索了一下,开口说道。
但是还没说到一半,就被朱佑德打断了。
“你说需要多少?”
“大概八百万左右,这还算是一个比较简单的方法,如果陛下没有提出以工代赈的方法,估计所需要的还要翻一倍。”薛文举抬起头,这才说道。
听到这样一个数字,即便是朱佑德,都感觉有些惊讶。
如今他好不容易抄了一个家,抄出来差不多五百万黄金。
但是修建这样一个运河,居然需要八百万。
不得不说朱佑德在之前的时候,还是有些小看的修建运河所需要的金银。
想来也正常,如果说修建运河,并不需要多少钱的话,那么前朝那些帝皇应该早就已经修建了。
钱这种东西可以慢慢弄,但是最主要的就是需要多长时间。
“你刚刚准备说什么?”
“所需要的人力大概是在二十万左右,这还是保守的说,除此之外,修建运河的阻力应该是很大的。”薛文举说道。
毕竟修建运河并不是立竿见影的,还是需要一段时间才能显现出作用。
朝廷之中,虽然并不缺乏目光长远的官员,但是也不缺乏目光短浅的官员。
“另外还有这一个原因,现在民间流传地下修建这个运河,是为了前往江南赏花。”
紧接着薛文举又是说了另外一个原因,听到这句话后,朱佑德倒是有些哭笑不得的。
看样子又是有谁造的谣。
这一次造谣,直接把自己当成了隋炀帝。
在之前的时候,朱佑德就已经是想到了。
如今自己大手笔的弄出这种事情,别人也都会知道。
应当还是张党那一群人,朱佑德还以为他们能够消停一段时间。
但是现在看来,他们还是决定死磕。
薛文举接下来的一句话,就直接打消了朱佑德的疑惑:“不过这件事情,似乎和张党的那些人没有多大关系。”
“那么造出这个谣言的?到底是谁?”
其实朱佑德还是挺想要知道,这人到底是谁。
“经过了我们的探查,很有可能是燕王,而且燕王最近一段时间还是会进京述职的。”
在听到了这个名字后,朱佑德也有些惊讶。
燕王他自然知道,也就是自己那个便宜叔叔。
因为受封于燕地,所以也会被称之为燕王。
而且忠义会,似乎和燕王之间也是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反正朱佑德可以确定一点,这个燕王绝对是包藏祸心的。
燕王在才能方面,其实还算得上是比较出众的。
附近所分封的诸侯王,本身就是有着一些多。
不过其他的诸侯王,一来是没有什么其他的心思,二来就是他们的封地一般都是比较小的。
当初先王在位的时候,燕王就帮助过不少次先王。
所以先王也就有着一种补偿的心理,所以说给他的封地也就比较大。
当初先王在位的时候,他还是比较老实的,毕竟先王也算是能够镇得住场子。
不过在先王去世之后,他的很多行为就已经是越来越放肆。
但是在民间,其实他的名声还是十分不错的。
从忠义会之中的那些人,死死的跟着他,就能够看的出来这一点。
如今又是放出这些谣言,其实朱佑德心中也感觉有些气愤。
毕竟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自己这次所做的也并非是什么坏事。
“陛下,要不要稍微的提点一下燕王?”见到朱佑德的脸色之后,薛文举同样是开口说道。
“这个倒是不用了,他不是马上就要进宫述职吗?到时候再看看他的表现。”
如今张元海的事情还没有完全的解决掉,这个燕王又突然冒出头来。
虽然说先王确实是欠燕王的,但是朱佑德并不欠,所以自然也不用讲那份情谊。
“反正如今你先把这个消息放出去,然后将运河的好处给讲出去。”朱佑德开口道。
不过他也知道自己这个办法,其实也应该没有那么有效果。
毕竟大多数的百姓,脑子也都是比较耿直的。
他们只会看到朱佑德做什么,而不会看到朱佑德现在做出这些事情,以后会有着什么好处。
而自己修建运河赏花,都已经是成为了那些百姓心里面的先入为主了。
他现在在说一些什么,自然不会有着多么大的效果。
但是即便如此,朱佑德还是要说出来的。毕竟不能够让自己,蒙受这种不白之冤啊。
“不过在这段时间里面,你要盯紧个燕王,如果说他有着什么动作的话,第一时间告诉我。”朱佑德接着说道。
薛文举自然是听命,接着点了点头。接着讨论了一下之后,薛文举便出了门。
就在他刚刚出门之后,一阵敲门声再次响起。
“进来吧。”虽然不知是何人,但朱佑德还是开口道。
“陛下……”
熟悉的声音,从自己耳边传来。
朱佑德抬头一看,没有想到此番过来的居然是张贵妃。
朱佑德在这段时间里面,一直都没有想好怎么去处置她。
如果说将他置之不理的话,也是不可能的一件事情,毕竟他之前所下的毒,已经是让前身死去。
后续还接二连三的对于自己下手,如果将他留在身边的话,无异于将是一只毒蛇放在怀中。
“你是后宫之人,这是御书房,你前来所谓何事?”朱佑德言语之中,带着些许的冷漠。
“这段时间里面,陛下也未曾来寻找过臣妾,所以臣接也有些许想念陛下。”
张岚感觉到那股冰冷的语气,但还是硬着头皮说道。
朱佑德则是轻笑一下,放下了手中的毛笔,抬起头:“想我干什么?是想我,还是想给我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