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这是一位会飞的蒙面姐姐,让我转交的。”
朱佑德好奇拆开看完。
“去周家。”
让周如倩就在前厅等着。
王忠厚与王破护卫左右,朱佑德才小心踏进周家后花园。
园中寂静无声。
只一黑纱蒙面的纤细身影,独坐假山凉亭,看满园秋叶萧瑟。
“你找朕何事?可是想自首?”
书信邀朱佑德前来商谈之人,正是栖霞山出现的那个女刺客。
“自首?呵呵,皇帝的人能捉到我再说吧。”
女刺客笑声如银铃般清脆。
朱佑德听着气短憋闷,但想着有二王护卫也没带怕的,干脆走进凉亭坐下。
“那你找朕何事?”
“解释与道歉。虽然你的人捉不到我,但一直查来查去,真的好烦呀!”
女刺客语气颇为郁闷。
"之前皇宫刺杀,是因听人诉苦你杀他满门,世人也说你昏君。正好又碰上有人引开宫防的机会,就临时决定去了。”
“这是我错了!”
朱佑德有些惊讶。
女刺客说话倒是跟她行事风格类似,极为干脆利落。
“我特地查了,你虽然远谈不上明君。但能赈灾福州,说你昏君太过武断。”
“有错就改,所以我帮你一次,也帮大梁一次。
“看在今天斩杀燕人的份上,皇帝就撤了对我的搜捕呗?老是换歇脚地方,很麻烦的。”
朱佑德失笑。
“你这是跟朕谈条件?”
“对呀,我很认真的,要不我再帮你杀几个人?”
“杀人不必,你只需告诉朕,皇宫刺杀那帮死士是来自哪方势力?”
"张首辅张家。
"果然!大梁能引开宫防的,也就这几个老东西!"朱佑德咬牙切齿恨恨道。
“王伴伴,撤了对这位姑娘的搜捕。”
“谢啦,再见。”
朱佑德其实还有不少细节没问,但话刚到嘴边,才发现对面座椅已经没了人影。
会飞了不起是吧?
好吧。
确实了不起!
“你俩还好意思看?回去立刻给朕练轻功!”
王忠厚跟王破对视苦笑。
这种高来高去跟鸟一样的,全天下都找不到几个。他们俩就是练死,也赶不上这位姑娘十分之一啊!
"摆驾回宫!”
“陛下,那个蒙面姐姐是谁呀?”到了前厅,乖巧等候的周如倩好奇问道。
“"陌生人,不用管。”
“那陛下您现在就回宫吗?”
“倩倩有什么事吗?这话是不想朕走?还是想晚上跟朕回宫?”
朱佑德把小美人拉进怀里坐下。
摸着美人柔荑打趣。
王忠厚等人都自觉地退到了门外面,不敢打扰陛下调戏周家小女的雅兴。
这会朱佑德心情其实非常不错。
首先大胜北燕。
这会又知道了刺杀案幕后主使,并解除了被刺杀的心头大患,心情不好都说不过去。
“陛下你是想跟我……不行的啦!
周如倩可爱摇头道。
小姑娘青丝摩挲着朱佑德下巴,挠得朱佑德心痒痒。
"太医还在给臣女调理身体,宫寒尚未治愈,目前没法服侍陛下呢。”
“不过……”
柔软唇瓣,一触即分。
周如倩扬着粉红小脸,水润大眼情意绵绵看向朱佑德:"陛下,这样你喜欢吗?”
朱佑德楞了一小会。
这是周家小姑娘的初吻吧?
他果然堕落了!
从这一吻开始,他是彻底把禽兽的帽子,死死扣在自己头上,再也摘不下来!
不过小姑娘过完年就十七。
虚岁十八。
到时候跟她……就算放到前世也是可刑的吧?
不错,这想法真可铐!
"陛下,臣女刚刚其实是想问您,今夜不在金陵城逛逛吗?”
周如倩期盼地看朱佑德问道。
“本就大胜,您又开了宵禁,金陵城今晚肯定特别热闹!尤其是春风楼,他家最会做生意了,今天肯定放出好多好看的节目!”
“我看你才是想逛的那个,怕不安全才拉上朕的吧?”
"嘻嘻。”
"陛下您逛不逛嘛?
周如倩拉着朱佑德衣袖摇来摇去。
满眼恳求。
而怜香惜玉的朱佑德,又怎能拒绝得了春风……咳咳,小姑娘的盛情邀请呢?
"朕之前听你说,春风楼分外楼内楼?”
"嗯嗯,外楼歌舞说书,杂耍把戏,应有尽有,有不少女客去看。”
"内楼就纯是男客寻欢场所。”
“回宫。”
“是带皇后姐姐一起出来吗?
没错!
朕要带着大小老婆,去见识一番古代的合法青楼!
回到乾清宫。
最终结果却是……
"陛下慢走。”
一大一小两个美人儿,听女说书先生讲侠女故事,听得津津有味。
皇帝出门,她们大不敬地压根不送。
连头都没抬!
“皇后,朕可是去青楼!”
“正好后宫空虚,陛下久无子嗣。若陛下带回来的是清信人,臣妾同意纳入后宫。”
“倩倩,春凤楼你不去了?
“呜呜呜……女侠好可怜啊!”
“陛下你去吧,春风楼我去过好几次,无非就那些玩意。可故事不听完,今晚臣女肯定睡不着的!”
行吧!
朱佑德并未直奔春风楼,而是乔装后,沿着朱雀大街走了一圈。
华灯初上。
大街上人比白天反而要多不少。
所有大梁百姓脸上,都洋溢着自信骄傲笑容。打招呼交谈时都离不开一个主题,今日大梁之胜利!
朱佑德一路听来。
笑容就没从脸上下来过。
朕本来准备认命接受一场大败,激发国民同仇敌忾。可如今大胜,提升国民自信心,倒也殊途同归。
能赢谁想输?
朕果然天命所归!
了解民间反应达到自己预期后,朱佑德这才到了周家小姑娘一直念念不忘的春风楼。
“既然小姑娘不来,那朕就勉为其难,替她好好逛逛。”
“嚯,这……”
朱佑德直接到了春风楼的内楼。
正经人谁去外楼啊!
“客官您看这雅间的视线如何?上下一览无遗。看您面生,要不帮您点几位姑娘?”
“下边那个蒙面纱弹琴的就不错。”
老鸨却面露为难。
“客官眼光着实是高,青玉姑娘第一天上台您就看上了!”
“但实在抱歉,青玉姑娘只是家中突逢大难,被人介绍过来驻台挣银子,不归楼里管。”
"陪酒都不行?”
老鸨摇头。
“客官,她不是咱楼里人,真没法。”
“但客官要是愿意等几个月,她家撑不住了,说不定就……"
这老鸨。
不是好人啊!
这是满脑子正寻摸着用钱诱良为娼呢!
这事朱佑德能忍?
一块大金子,直接砸在了老鸨的白花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