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来越多的百姓提着包袱往城门口走去。
这时候,突然涌出来一支士兵挡在城门口,紧接着把城门关上了。
“这是什么意思?当初说好的,我们愿意来就来,愿意走就走,现在不让我们走了?难不成这潼阳城真是受到诅咒的,想把我们大家都害死在这里吗?”有人大声叫唤。
一人骑着大马,那马儿慢悠候地走着,矗立在众士兵的前面,与对面带着包袱的百姓对立着。
齐霄淡淡地说道:“那个人……拉出来。”
两个士兵朝说话的男人走去。
那男人想跑,被士兵抓住了。
“放开我!放开我!你们想做什么?难道被我说了,想要杀人灭口?大家看啊,这个潼阳城有问题,我们一住进来就犯病,他们还不让我们走。”
“扰乱民心者,以叛乱罪处以极刑。”齐霄淡道,“本将军心善,就给他一个……五马分尸之刑好了。”
百姓们瞪大了眼睛。
“这……”
“不要……我不说了……我再也不说了……饶了我吧……饶了我吧……”那人被绑在五匹马之间。
“想要活命,那就给你一个说实话的机会,到底是谁让你传这些谣言的?”齐霄淡道。
“是一个老头,他看起来像个脏兮兮的乞丐。”那人尖叫道,“他给了我一锭银子,说只要让我挑起纷争,还会给我更多银子。”
原本愤怒的百姓们听了那人的话,顿时熄火了。
“真是有人让你这样说的?”一个妇人不相信,追问了一句。
“是真的,是真的,我的包里还有他给我的银子。”那人说道,“你认识我的,我穷得叮当响,哪有五两银子的银锭子?”
“我认识他,他家最穷了,连媳妇都跟人跑了。这几天他买最好的酒,还天天吃肉,我当他发财了,原来是这样发财的。”
“就算他是胡说的,但是不代表他说的是假的。”一个老汉说道,“自从我搬到潼阳城,浑身无力不说,还越来越想睡觉。”
“我们已经派人去邻城请大夫,等大夫来后,会给你们免费诊治。难道你们离开这里之后就不请大夫了?最终还得自己掏钱。当然,你们离开对我们没有任何损失。只不过我们的陆夫人说了,既然做了她一天的城民,她就要对你们的安危负责。你们要是贸然离开,连你们生病的原因都找不着,要是冤死在外面,这些都是她的命债,这是她不愿意看见的。”
“夫人真的派人请大夫去了?”
“三天前便派了人,想必最迟两天便会赶到了。”
“齐大人……”从城墙上跑下来一名士兵,“城外有人敲门,看样子是夫人身边的商枝姑娘。”
“开城门。”
城门重新打开。
商枝带着十几个青衣男女骑马进来。
“齐大人,这是怎么了?”商枝问。
齐霄说道:“这些百姓生病了,想要离开潼阳城,本将军劝他们留下来。”
百姓们:“……”
原来刚才的行为是劝啊!
他们差点看见‘五马分尸’的行刑现场,这样也叫‘劝’的话,那这位喜欢戴面具的将军还真是‘和善’的人呢!
“幸好你劝住了他们。”商枝说道,“这些是药王谷的弟子。他们遵从谷主的命令,专程跟我过来给百姓们看诊。”
“药王谷?”有人惊呼,“天啊!药王谷每年只看诊一百个病患,再多一个都不愿意看的。他们的药也是千金难求。今日居然有药王谷的人给我们看诊,我们这命都变得值钱了。”
齐霄看了一眼那些青衣男女,淡道:“那他们是先看诊,还是先跟你去见夫人?”
商枝看向那些人。
其中一个女弟子说道:“我们先看诊吧!”
“行,这边请。”
府衙里,蝉衣说明情况,说道:“齐将军已经把他们拦下了,正好商枝带着药王谷的人回来,所以夫人不用担心了。”
“那个人说的话有点意思。”慕思雨说道,“看来咱们这城里有鬼,而且还不止一人。你告诉陆逊,要是没事就带着人去巡逻,只要发现可疑的人,带回去审问,看谁还敢在城里造谣生事。”
药王谷的人刚到便看诊,直到天黑,他们还没有停下来。
商枝吩咐手下的人在那附近多挂了一排灯笼,势必要保证光线。
“各位大夫,你们应该累了吧,先停下来吃点东西,歇一夜,明天再继续看诊吧!”商枝说道,“我们夫人命人准备了饭菜。”
“夫人现在在何处?我可以见见她吗?”刚才说先看诊的那位女弟子说道。
“殷姑娘不先用膳吗?”
“也不急于这一时。”殷盈竹说道,“请商枝姑娘带路。”
“好。”
慕思雨刚画完图纸,正准备泡个澡休息一下,商枝进来说药王谷的人想见她。
“那位姑娘姓殷,名盈竹,是药王谷的首席弟子。”商枝提前介绍那人的来历,“别看她年纪不大,却是药王谷的传人。”
“既是首席弟子,应该是药王的第一位弟子。”慕思雨说道。
商枝摇摇头:“非也。”
“哦?”
“药王今年九十高寿了,那位殷姑娘才十八岁,怎么可能是第一位弟子?只不过药王高寿,他之前的弟子都没有活过他,那些稍微年轻点的,要么在尝药的时候被毒死,要么被仇家害死,后来就只剩下关门弟子殷盈竹,当然她就变成了首席弟子了。”
“请她进来吧!”
“好。”
商枝把殷盈竹带进来。
殷盈竹容貌清秀,落落大方,气质不错。
慕思雨见着第一眼便挺喜欢这个小姑娘。
“姑娘请坐。”
“多谢夫人。”殷盈竹坐下来,说道:“这么晚了,叨扰夫人了,那我长话短说。”
“好,请直言。”
“这次商枝姑娘带着夫人的亲笔书信前来药王谷求医。我师父看了夫人的信,被夫人的诚意打动,只不过他老人家年纪大了,实在没有办法舟车劳顿,便派了我这个徒儿前来出诊。我虽是徒儿,但是已经出师,夫人只管放心我的医术。”
“当然,我从来不怀疑药王派出来的人。”慕思雨笑道,“可是药王有什么需要我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