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巩永固被李建泰说的,整个人都愣住了。
“什么?那岂不是我大明都烂到底子了?”
大学士李建泰长叹了一口气。
“大概从万历年间,咱大明便从底子开始烂了!”
驸马巩永固低着头,内心很是悲伤。
“大明这都烂透了,该如何力挽狂澜?”
李建泰也低着头:“没办法,不过陛下连续触动了地主和商人们的利益,怕是以后刺客和暗杀,会连续不断!陛下这是想要拯救大明,可惜步伐迈得太大,臣担心已经有人开始行动了!”
驸马巩永固愣了片刻。
“对对对,陛下当年就因为要加商税,结果他的五皇子被人毒死!这件事情让崇祯再也不敢对文臣武将太苛刻!如今陛下看样子是铁了心的要改革,怕是有人要对他动手了!”
李建泰无奈的摊手:“先把这县令和地主,商人们抓下去,让百姓们审判他们!”
李建泰是从平民百姓,一路考上去,成为大明的大学士的。
对于民间疾苦,那是十分了解的。
“驸马,县令和地主,商人,务必抄家!另外这么多的百姓需要安抚,把地主和商人家的一部分粮食发放给百姓!现在是乱世,陛下告诉老臣,越是这个时候,越要收买民心!”
驸马巩永固连连点头:“陛下说得对,幸好陛下及时醒悟了,若是陛下还与往常一样,怕是京师早就被闯贼给围住了。”
“大学士,您饶了我吧!这大明帝国上下,都是这样的,您不能只处罚我呀!”
“保定府所有官吏,全部诛杀!参与了守城的地主商人,全部抄家!”,李建泰语气十分的坚定。
崇祯给他的圣旨便是,如果不强势铲除一切不听令的官吏和地主商人,崇祯就会要了李建泰的脑袋。
李建泰清楚,自己的脑袋可比这些家伙的脑袋重要多了。
县令傻眼了,从来没有想过一个大学士竟然不经过皇帝的同意,就将整个保定府的官吏和地主商人全给抓起来了。
锦衣卫骑着马,在大街小巷敲锣打鼓。
“大明百姓,有空的可以前往保定府菜市口,保定府县令和地主,商人,需要你们的审判!”
什么?
我们可以去审判县令?
还能审判地主和商人?
这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吧?
一个正在卖柴火的农夫内心嘀咕着。
“快去呀!听说大学士李建泰大人,在菜市口邀请百姓们一起,审判县令和地主商人!”
“真的吗?”,一个正在贩卖草鞋的家伙,扔下摊子,跟着百姓们一起向菜市口奔跑去。
菜市口,此时围满了百姓。
保定府的大小官吏,还有参与守城的地主和商人,全被五花大绑押送到了高台上。
“各位百姓,他们有什么罪状,现在你们可以一一告发!你们放心,他们今天,一个都活不了!”,李建泰语气坚定,眼神犀利。
百姓们瞬间欢呼起来。
一个不到四十的中年男子,拄着拐杖走了出来。
“大人您要给我做主,这县令伙同王德福地主,愣是把我们全城的粮食店铺给强买了!本来价值五千两的粮铺,愣是被他们强买,给了我们五十两银子!”
李建泰脸色铁青,走到了县令身边。
“娘的,你们这生意做得真是一本万利是吧?”
县令指着王德福地主,颤颤巍巍的说道:“都是他,是他用金钱腐蚀了我!”
“命令锦衣卫,掘地三尺,也要把他们贪墨的钱财找出来!”
李建泰走到了县令的身边,一大耳刮子。
“娘的,大明就是被你们这些蛀虫给钻空了!驸马爷,我们干脆连坐,这些官吏虽然被抓了,如果不连坐,他们家人还是过着好日子,臣心里憋屈!”
驸马巩永固连连点头:“必须得连坐,这些个贪墨的大臣,不连坐岂不是用他们一人之命,换他们整个家族的荣华富贵?”
“陛下那里,我们八百里急报,估计这两天便能得到回信!”,李建泰说着,心里还是有些许发颤。
万一陛下今天一个样,明天又变卦了,遭殃的是大臣。
之前崇祯皇帝便是一个纠结的皇帝,经常出了事情把大臣拿出去当挡箭牌。
李建泰内心也很慌,不过驸马已经说了,便稍微心安了一些。
“锦衣卫,速速前去,把这些官吏的三族,全给抓了!”
在刑场上的官吏们傻眼了,他们也没有想到家人会跟着连坐。
“大学士,你这是胡闹!罪不及家人,你这是自掘坟墓,开了先例,以后你也可能被连坐!”,保定府县令骂骂咧咧,眼珠子瞪得老大,好像要吃人一样。
李建泰心情很复杂,自己又没有贪墨钱财。
只是如果开了连坐这个先例,怕是整个大明贪墨过的官吏,都得把自己视为仇人。
一边是大明江山,一边是身家性命。
李建泰清楚,自己若是开了这个先例,估计暗杀自己的人,会多如牛毛。
而且绝大部分都是官吏们找的刺客。
驸马巩永固见李建泰有些犹豫了,叹了一口气。
“大学士,犹豫是正常的!那是否继续执行!”
“立即执行,如果不连坐,大明这些贪墨之官吏,永远无法根除!为了大明,哪怕天下人都来杀我,也无妨!”
李建泰的话,把刑场上保定府的官吏们都震惊了。
他们怎么也想象不到,一个位高权重的大学士,竟然会为了百姓,开启贪墨之臣连坐的先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