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郎中此行是来拿王富贵手里的珠子。
先前雷达显示其身上的宝物,应该是以同样手法在别的地方收的贿赂。
韩翎:此人业务能力不错啊,这官卖的,这钱收的,四面开花。
不过,今天碰上我韩翎,就此打住了。
了解清楚事实后,韩翎便带着王富贵返回场中。
吏部郎中黄树朗,是吧?
你是?你认识我?还是王主事跟你说的?
作他这种营生,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如果不是王富贵多嘴,此人怎么可能一口叫出自己的真名。
这些年他为人及其低调,利用吏部郎中的职位便利,大肆收受他人的贿赂。
从不与当事人见面,所有的事都是由像王富贵这样的中间人帮他搭线。
为了掩人耳目,他收钱从来不在衙门或者自家进行,都是像今天一样。
在外面找个茶楼、酒楼之类的地方完成。
今天也是说好的一笔大买卖成了,他来收说好的东西。
他还乐呢,这颗珠子实在太喜欢了,他已经向往了很久。
让他想不到的是,此时的中间人王富贵已经被控制。
而跟他说话的这位是锦衣卫的百户。
他更是被众多的锦衣卫团团围住。
“我认不认识你无所谓,你看它认识你吗?”
韩翎拿出夜明珠在黄郎中眼前晃了晃。
黄郎中咽了咽口水,对方的神情和说话,感觉好像哪里不对。
小心使得万年船,眼前的人不是买家,身份有问题。
“珠子不错,可是跟我有什么关系?”
这老小子反应挺快啊,难怪叫这么个名字。
难怪从未露出过马脚。
“如果我说,你是收受贿赂呢?”
韩翎开门见山的继续施压。
黄郎中脸色一变,脑中快速反应,故作镇定的说:
“笑话,我堂堂吏部郎中,什么宝贝没见过?”
“这颗珠子现在可在你手上,跟我有什么关系?”
“总不能因为一颗跟我毫无关系的珠子,就告我受贿吧?”
“我提醒你,诬告当朝大员,可是罪加一等,你想清楚了!”
旁边刚才还未散去的百姓又围了上来,这热闹看的,一出接一出精彩,还不用花钱。
先前一个贪官,这又来一个贪官?只是不知道这位年轻的锦衣卫说的是不是真的。
这没有证据,锦衣卫也不好当街抓人啊!
“噢,是吗?”
“这颗珠子跟你没关系?那你现在身上的东西跟你总有关系吧?”
黄树朗听到这已经怕了,他身上的东西可真不能见人!
只能耍官威了,希望能震慑住眼前的人。
“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来质疑本官?”
“五品大员,本官是你说怀疑就可以怀疑的吗?”
“现在自行离去,本官赦你无罪,否则……”
韩翎刚才忍着笑听他说,到这实在听不下去了。
“否则,否则会怎么样?”
“我诬告?我算什么东西?”
“今天我就让你开开眼,知道什么人是你不能说,不能碰,见面都要躲着走的?”
说完,看了眼仍在懵逼的黄树朗,冷冷的说道:
“兄弟们,给我狠狠的搜?”
话音未落,两个体格健硕的锦衣卫就扑了上来。
从黄郎中的怀中搜出三根金条。
人赃俱获的同时,就听见“咔擦、咔擦”两声闷响,黄郎中的两条腿已经被暗劲折断。
韩翎刚刚“狠狠”那两个字可不是白说的,手下人这都会不了意,就别跟他混了。
一点惩戒,算是刚才黄树朗对自己的不敬。
“吆,三根小黄鱼,个头不小,你还有什么话说吗?”
“你们到底是谁,当街殴打朝廷命官,可是要……”
黄郎中还不死心,五品官员,也是不小的官了。
“我们是谁?你认识这个吧?”
韩翎晃晃手中的锦衣卫百户腰牌,对黄郎中说道。
黄郎中看到腰牌,心中仅有的希望灰飞烟灭,眼中再无一丝神采。
韩翎却还在一旁痛打落水狗:
“这‘小黄鱼’你也可以说不是自己的。”
“要不要我让王富贵再给你作个人证?”
黄郎中此时双腿打折,豆大的汗珠从脸上滑落。
不过还算硬气,没有像王富贵瘫软过去,只是咬着牙硬扛着,盯着韩翎道:
“百户大人,我就一个问题,你是怎么知道我身上还有东西的?”
“要不……我死不瞑目!”
韩翎看着黄树朗,笑道:
“我说我开过天眼,你信吗?”
“你自己紧赶着送人头,怪不得别人!”
黄郎中听到这里,终于支撑不住,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看向王富贵,王富贵也看着他,两人目光交汇,都摇摇头,算是彻底认栽了。
他们到死可能都想不明白,到底哪里露了马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