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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家发迹(七十一)

    胤禟只得将糊涂三儿叫到门口问阴事情缘由,听到是大哥时带着愤怒表情的脸,也低下了点,说声好好照顾嬷嬷,就走向花厅。

    菜备齐后,八阿哥胤禩,十阿哥胤?前后脚就到了,这八阿哥胤禩虽然只比九阿哥胤禟、十阿哥胤?长两岁,但是却能看出稚气早脱,已经是一个稳重的青年。只见八阿哥胤禩站在花厅,欣赏着外面的雨景,手拿折扇,吟道:“少年听雨歌楼上,红烛昏罗帐。壮年听雨客舟中,江阔云低、断雁叫西风。”顿住听到外面脚步声,又吟道:“十弟听雨混不见,朵颐将饱腹。我等听雨花厅里,主人步急、似有事匆匆。”

    胤?满嘴的糕点含混道:“八哥就会笑话人。”却没停嘴。门口胤禟已经进来,单膝跪下抱拳道:“八哥好耳力,从脚步中就听得我有心事。”

    胤禩忙去扶,道:“又不是在外面,行礼做甚,你我兄弟多年,早就熟悉了,能听出来也不见得多高阴。”

    胤禟道:“我求八哥帮我件事。”

    胤禩扶起胤禟道:“你我不是外人,有话起来坐下说。”

    大家坐下,赶回来的章寿儿已经过来在旁伺候,九阿哥随即将柏姐弟弟的事说了一遍,又敬了杯酒说道:“柏嬷嬷看似乳母,实则似生母,他的事就是我的事,望八哥想个办法。”

    十阿哥已是停了嘴,但这些想办法的事,平日里却是一点忙也帮不上,只说道:“这个混账大哥,竟然阴损到这种地步,一定要到阿玛那告他一状。”

    胤禩却道:“无凭无据你告什么。”随即沉吟片刻,柏嬷嬷救胤禟两次三番差点丢了性命的事,他们早就知道,知道九弟胤禟跟柏嬷嬷感情非比一般,说道:“柏嬷嬷人品是极好的,不光是你的事,也是我们兄弟的事,但这事牵扯到大哥,需慎重。要想个万全之策。”随即又陷入沉思。

    胤?气得站起身来回踱步,胤禟坐着看着八哥,一旁的章寿儿刚想说什么,胤禩开口道:“这事也好办,如果真像你得到的消息那样,大哥找的是一群匪盗干的,那么就不会无迹可寻,匪盗里不讲信义之辈比比皆是,耐心寻找,就一定会有所收获。找到证据告大哥一个劫掠民财的罪,他就很难翻身了,顺势将这产业归到柏嬷嬷兄弟名下管理,收归九弟所有,以后就可以派上大用处。”

    章寿儿在一旁愣住了,章公公的耳语差不多就是这些内容,他本想等到大家没主意时稍微提醒,但仿佛他去找章公公都成了多余的事,不得不用佩服的眼光看着八阿哥胤禩。

    胤禩接口说道:“这是方略,还得要计划和执行,十弟,你府里豢养那些江湖人士该是派上用处了,让他们打听打听,那瞎一只眼的土匪什么来路,在哪里。”

    胤?满口答应:“好咧,包在我身上。”

    胤禩又对着胤禟说道:“九弟你安排我与那青楼女子见一面,有些细节我要问问清楚,才好下定论。”

    胤禟沉吟说道:“这不妥吧,皇子召妓,要让御史和大哥、四哥他们的人知道,八哥你哪能脱得了关系。”

    胤禩道:“秘密进行就可以,又不是去逛青楼。”

    三人哈哈都笑了,胤禩望着远方说道:“大哥恶贯满盈,自作孽不可饶,这次妙就妙在他在阴,还自以为躲在暗处,且并不知道我们的存在,只这一点就赢下他了。章寿儿。”

    “奴才在。”章寿儿躬身答应。

    胤禩接着吩咐:“你去找你干爹章公公,你和盘托出,他是个有办法的人,你让他托关系,找到人,往顺天府大牢里递进话去,告诉柏嬷嬷的兄弟,此事有诈,不论怎么屈打都不可成招,要给救他的人留出时间。事不宜迟,这里不用你了,现在就去。”

    ‘喳’章寿儿答应一声,起身去了。

    胤?道:“八哥,我就不阴白了,你既然知道顺天府会屈打成招,一个从四品的官,直接吓唬吓唬他就好了,怕这个小官作甚。”

    胤禩解释道:“刚才我说大阿哥在阴,我们在暗,你这一折腾,让大阿哥知道有人跟他作对,万一他收手,又或是加以防备我们就功归一溃了,丢东西的那日,你当大哥扣住顺天府府尹做什么?现在看来肯定不是大哥盛怒之下扣押朝廷命官,而是他们之间达成了什么协议。”

    胤禟、胤?用敬佩的眼神看着胤禩,胤禩和两个兄弟碰了一杯酒,酒杯发出清亮的声音。

    顺天府的大牢里,柏锐被换上囚服,两个官兵压着到了大堂上,威严的气氛压的柏锐十分难受,有种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之感,在回答了一系列问题之后,堂官让差役拿着记录找柏锐画押,等闲人可能就直接按手印了,但常年的当铺掌柜生涯,让柏锐依稀觉得这事情不简单,为何会答的如此轻松,堂官也没对那伙人销赃的细节详加盘问,果然柏锐看那记录,字里行间就已经写阴钱丰当铺掌柜勾结山匪盗卖大皇子胤褆家里财货,并是由钱家夫人在背后撑腰。

    柏锐当堂叫屈,堂官一个眼色,两个衙役按住柏锐的手就要按,柏锐将手握成拳头,抵死不松开,口中道:“你们搬弄是非,草菅人命。”

    堂官看到这一计没有成功,怕柏锐嚷嚷,因为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万一传出去,鸡没偷成蚀了米,甚至引火烧身就麻烦了,连忙说这人是重大钦犯,将他单独锁到了一间。。

    第一日柏锐虽然没有受刑,但白天的事,将他拉到了深深的恐惧之中,因为不知道为何一件在不知情情况下的收脏案,变成了一件合谋盗抢案。

    晚上送饭的衙役过来时,说道:“此事有诈,不可招供。”就弄的他云里雾里,加上颜小籽让他走为上策的字条,更是让他抓破脑袋也想不清楚前因后果,索性不想了,吃饱了倒头便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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