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环城。
水星城战场的画面也传到了这里。
维德，毕高峰等人都在这里。
这些有心让人类走上星空的公元人团结在此。
即便是已经老去，他们也没有放弃自己的责任。
这是一件很悲哀的事情。
新时代却需要一批老人去守护。
贯穿于人类整个抗争史，公元人是这部抗争史中最为出色的一个点。
他们普遍拥有更坚定的信念。
以及对人类后代更加沉重的责任感。
即便是威慑失败后，选择成为地球反抗军，为维护人类仅存一丝尊严的主体依旧是公元人。
如今，他们都已经老去。
却还是在努力履行着自己的职责，为人类走向星空而奔波。
水星城同样牵动他们的心。
作为这个时代最为出色的人类，甚至可能是人类历史上最为出色的人类。
江凡的死活在某种程度上，决定了人类的未来。
本以为在恒星级战舰的打击下，江凡的反抗就犹如烟花那样，唯美却短暂。
可江凡拿出来的能量护盾技术，却惊艳了他们所有人。
在20艘恒星级战舰的狂轰滥炸下，水星城却没有受到任何损伤。
能量护盾，偏移和抵消了舰队的一切伤害。
江凡向舰队司令竖起中指的视频，更是表达了对联邦的嘲讽和戏弄。
“这种技术，已经远远超过了联邦目前所有的科研机构。”
同样身份昔日执剑人候选者的曹彬看着直播，眼神震撼，眼中都是不可思议。
曹彬本来是公元时代的物理学家，利用冬眠技术一直到威慑纪元才苏醒。
本想亲眼看一看物理领域的末日，看一下三体世界的科技。
在威慑纪元的时候醒来，参与竞选第二任执剑人。
他同样意识到程心不会启动广播。
与其他五位执剑人劝告无果。
在威慑纪元失败后，他成为了反抗军领袖。
被维德招募到星环集团中，进行曲率理论研究。
从一个人类科学家的角度，曹彬看到了江凡的可怕之处。
能量护盾技术绝不是目前人类可以掌握的技术。
江凡超越了这个时代。
甚至可能不只是一个时代。
危机纪元的时候，人类文明被三体文明锁死。
基础科学无法得到微观领域的支持，一直没有进步。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威慑纪元。
三体给了大量的半真半假的知识哄骗人类，人类文明也没有什么太大的进步。
广播纪元后，联邦的主要精力也放在修建掩体工程上。
实质上，人类的进步并不明显。
一直停滞在原来的地方。
很多在公元纪元的理论到现在也都还在沿用。
人类对于宇宙的认知根本不足。
也没有任何能力支持种族进行星系级别的迁徙。
简单来说，就是一直在吃老本。
江凡展现出来的科技，惊艳了所有人。
星环集团的众人也都意识到江凡的特殊和才华。B
他们之间的担忧完全是多余的。
凭借江帆手中掌握的科技实力。
联邦根本没有一丝机会。
“在这样一个时代出现这样的一个人，这或许就是人类的救赎吧。”
环日工程师毕高峰说道。
维德没有说话，脸上依旧是那副沉默，没有任何表情的样子。
若是仔细观察，就能从他古井无波的眼神中，看出隐隐有些火热。
或许他的担子会有人接过去，人类的星空梦想终究还是会实现的。
人类会前进，不择手段地去前进。
“你们都出去吧。”维德说道，“毕高峰和曹彬留下。”
他的话很简短，在房间的人却十分顺从地走了出去。
等到人都走完了，维德这才扭头看向两人。
“曲率实验准备得怎么样了？”
维德面前的全息投影关闭，房间变得阴暗。
他整个人也笼罩在阴影中，像是一个黑色的鬼魅那样，只有双眼中的冷光时隐时现。
“现在水星城成功抵御了联邦，或许联邦会修改法律，让想要离开的人离开，那样的话，我们也可以合理合法地研究光速飞船了，没必要这个时候刺激对方。”
曹彬说道。
就这样进行曲率实验，危险性太大了。
联邦一定会强势插手，前几日的谈判，联邦的使者就强硬地表示绝不会容忍星环集团这种行为。
必要时候，他们一样会进行打击。
江凡能抗住舰队的打击。
不代表他们能扛得住联邦的封锁和打击。
“没时间了，我们要加快速度。联邦动作太慢，就算要修改法律，至少也需要几年的时间。”
维德看向两人。
这番话让毕高峰和曹彬有些困惑。
为什么说没时间了。
维德站起来，他的前面自动出现了江凡的画像，悬浮在三人之间。
“他太强势了，那种不顾一切也要硬抗联邦的样子让我看到一些不好的东西。”
“能够逼得凶猛的野兽露出獠牙不顾一切，也要狂奔，只有更加可怕的东西。他既然能掌握这样的科技，必然掌握了某些我们不知道的东西。”
“这个年轻人拥有着超越整个联邦的科技，可他却选择着最蠢的做事办法，去水星寻求矿物，去硬抗联盟。凭借他的实力和智慧，完全可以花时间来布局，利用自己的科技来慢慢侵蚀整个联邦，让联邦成为他的一言堂。”
“在此过程中，他不但能拥有财富和地位，还有漂亮的女人随意他享用，还能享受无数民众对他的爱戴。他本可以享受这些的同时，也能达成自己走向星空的梦想。可他却丢掉这些，选择和联邦对抗，站到所有人类的对立面，这种事情不奇怪吗？”
“唯一的解释就是，他等不了。掌控联邦需要时间，他没有那么多时间了。”
维德目光透过全息投影，落到了距离几十个天文单位外的江凡身上。
看到了这个年轻人身上的无数迷雾，也看到了他背后的血光和恐怖。
星环城必须要加快速度。
不管是从什么角度出发，都要加快速度。
第一是迫使联邦分心，没办法全力对付江凡。
第二就是利用星环城让联邦对水星城的封锁力度放松。
封锁不严的话。
就能让星环城的骨干和支持飞船的自由派前往水星城。
这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