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厂里大大小小的职员但凡看见他们站在这里,路过时都要打声招呼,络绎不绝的人走过,根本没有机会能让封延得空亲她一下。
他低了低头:“去办公室行不行?”
夜莱眼底荡漾着笑:“人家都是越活脸皮越厚,你这是怎么回事?”
封延往旁边看看:“人太多了,我好歹也是他们的老板,光天化日之下卿卿我我的,影响不太好,有损我作为老板的威严。”
“我不。”夜莱背着手站在那,就是不走。
封延抿了抿唇,心里直叹气。
他的那双眼睛如同探测器似的环顾四周,职员们注意到了以后,还以为是他们的老板有点不太满意他们的工作态度,立马收回视线与注意力,认认真真的工作。
趁着没人往这边看,封延迅速的对着夜莱粉嫩的唇亲了一下。
“好了吧?”
夜莱美滋滋的一笑,手一挥,“走!”
-
大约二十分钟后。
封延与那批芯片的负责人聊了一阵子,挑选出来几个可疑的职员,于是陆续让他们等候在一间房间的外面,来此之前,通讯设备全部没收,不允许他们擅自离开。
而房间里面,封延没跟着进去,只是坐在旁边的房间里观看着监控。
刘坦也赶了过来,站在后面陪同观看。
“哎呦!”
“嚯!”
“妈耶!我看着都疼……”
刘坦时不时发出一阵声音,要么捂着自己的脸颊,要么捂着自己的屁股,偶尔再抬一抬脚,龇牙咧嘴的样子实在叫人不忍直视。
封延瞥他一眼:“又不是折腾你,你在那叫唤个什么劲?”
“我看着都难受啊!太太从哪弄来那么多的招数啊?”刘坦咦了一声。
真是折磨人。
“这不算严刑逼供吧?”刘坦神色凝重。
封延点了支烟,“他们又没有伤,算什么严刑逼供。”
无非是……
让他们吃点臭咸臭咸的臭豆腐乳,或者是光脚踩在特质的指压板上,再或者蹲马步在香炉上。
这明明都是强身健体的好方法。
隔壁狼哭鬼嚎此起彼伏,他们这边却是喜笑颜开。
看到最后刘坦笑的都弯了腰。
不得不说,太太的法子真的是出奇制胜!
可疑的人有七八个,夜莱逐一询问,直到第六个的时候,只见监控里的夜莱站在原地半天没动,而蹲马步那个人满头大汗,双腿抖的像是在玩筛子。
他欲哭无泪的说了半天。
片刻,夜莱对着摄像头比了个手势。
封延熄灭了香烟起身去了隔壁。
经过审问得知,这个人在那批芯片出厂之前,该是他值夜班的那天他出去了。
原本只是出去吃顿夜宵就回来,可中途遇着点麻烦,一时半会回不来,就只能找朋友帮忙过来值个班。
他当时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直到芯片出了问题,他怕是自己那天没有回来,中途发生什么了,所以打电话给了那个朋友。
一番交流才得知,他那个朋友一点都不靠谱,居然找人过来在工厂打牌,说是来的朋友有六七个,有两个还不认识。
这个员工也不知道到底是哪一步出了错,但一定是那天出了问题是准了。
封延与夜莱对视一眼,想着去调一下监控。
可是监控员提前就说了,“封总,我刚刚就找了找那天的监控,发现无端被删了。”
“被删了?”封延拧眉,“这是咱们工厂的监控系统,别人是没有管理员的权限的。”
监控员想了想,犹豫着说:“可……不排除对方有黑客的本事,能打开我们的防火墙。”
“追踪一下。”
因为解决这一批芯片的事儿,封延亲自带着程序员与维修员们返工,将芯片的程序重新制作恢复。
夜莱自然也没有走,留在这里帮他打打下手。
这一忙便是半个多月。
-
等修复接近尾声后,封延终于带着夜莱离开了。
路上时他吩咐来接他们的刘坦:“回我们之前的宅子,一会儿你去把两个孩子还有另外那几个接过来。”
“好。”
等车子停在他们一家人之前居住的别墅时,刘坦驾车去接人了。
看着安静无比的别墅,夜莱脸上没了笑容。
封延走在前面按下密码门,“我不住在这里,一是总能想起来封菀,再一个是在爸妈那里,还能帮我照看一下两个孩子。”
“不过现在他们也长大了,我不在的时候他们也能自己在家里待着。”
进了门,夜莱环顾着客厅。
这里的每个地方,都曾有过无数的记忆画面在脑袋里晃来晃去。
“咱俩打扫下卫生吧。”夜莱说。
封延看她:“不用亲自做,会有家政来的。”
“那怎么能一样呢?自己亲力亲为乐趣不一样。”
夜莱已经去了打扫间拿出了水盆与抹布一类的东西,“来,封先生。”
封延无奈,只能脱下西装外套陪着她一起打扫别墅的卫生。
“这个不要了吧?”
她拿起之前她画的一幅画,“现在看感觉好丑。”
封延忍着笑:“都听你的,你安排。”
“把这个大的挂上面,你来。”
封延放下扫把,站在椅子上举着那副画,“这里?”
“左边一点。”
“再往上一点。”
“过头了过头了。”
半晌过去,封延双手按着画框撑着墙壁,“亲爱的,能不能弄好了?我胳膊都酸了。”
“好好好,就那里吧。”
夜莱凑过去,小声道:“你这身体也不行呀,多大一会儿胳膊就酸了?”
“你非要验证一下行不行这件事吗?”
封延忽然扯着她往沙发里面一跌,他咬了一口她的脸蛋儿,“嘴欠不欠?嗯?”
夜莱眉头皱了起来,她推了推身上的封延,“等下……”
“干嘛?”
她忽然用了点劲儿把封延推开,坐起来弯腰一阵干呕。
“………”
封延面无表情看着她呕了几下,不过什么都没吐出来。
夜莱拍着胸口喘了口气。
“夜莱。”男人的声音有点沉。
“我就那么让你恶心???”
夜莱缓和了会儿,忙摆手摇头:“不是不是,可能是动作突然,我跌进沙发的时候胸口这里感觉不舒服。”
“那跟恶心我有什么区别吗?”
“当然有。我又不是恶心你。”
封延这时候又逼近,作势要亲她的脸。
可夜莱猛地用手制止住他的靠近,另外那只手捂着口鼻,“对不起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