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这两个面具要了。”
白芸汐走到旁边小贩那里，将一个猫咪面具和一个狐狸面具拿了起来说道！
“诶，一共两枚魔币。”
白芸汐蹙眉，她手中没有面值这么小的魔币。
“怎么，你不会是给不起吧。看你穿得不错，模样也挺好，竟然给不起钱。”
小贩看到白芸汐没有付款，顿时有些嫌弃的说道！
“白姑娘，我这里有。”
慕千凝躲在白芸汐的身后，小声说道！
小贩听到声音，朝着白芸汐身后看了过来，发现是慕千凝之后，更加厌恶的说道：
“走走走，你们的生意我不做。慕枫那个王八蛋欺负我们百姓够久了，他的女儿也不带是什么好东西的。”
小贩儿说着，竟然还伸出手想要推搡白芸汐，被白芸汐一脚踹倒在地。
“把你的嘴放干净点儿。”
随后。
白芸汐一剑将面具摊砸毁，丢下一袋子魔币扔到了小贩儿的面前。
“这个拿回去治治你那粪坑嘴，要不然，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白芸汐随后递给慕千凝一个猫咪面具，拉着她的手轻声说道：
“我们走。”
慕千凝点点头，任由白芸汐拉着，离开了这里。
“这慕家都被禁卫军带走了，身为慕家的大小姐，她怎么还可以出来闲逛？”
“你不知道吗？魔王念及他们从小到大的情谊，所以没有动她而已。不过啊，他们家族如今倒了，她也掀不起什么风浪了。”
“哼！慕家作恶多端，特别是她父亲慕枫。我看啊，就应该连同她也一起处死，到时候我第一个鼓掌叫好。”
听着身后人的议论，慕千凝的双拳紧握在一起。
曾经的她，从未听到过关于慕家任何不好的言论。
自打记事起，在她面前，好像所有人都在说着她或者家人的好话。
“白姑娘，我父亲...真的是那样的人吗？”
慕千凝依旧有些不相信，在她的印象里，父亲一直对自己很好，更是为了自己，找了许多天材地宝，为自己续命。
“如果有一个人说，可能是假的。有十个人说，也可能是假的。不过，这一路走来，所有人都在这么说，这已经能够证明，慕家的人，真的是他们口中的样子。”
慕千凝紧抿嘴唇，她从未想过，自己家族竟做出那么多事情来。
“长这么大，我从来都是被照顾的那个，被讨好的那个。我从不知道，自家家族背后是这个样子的。”
“你能够被父亲养成现在这个性格，我觉得他还是有可取之处的。有的时候，人犯错，是需要改正的。正如你父亲，做下那么多事情，胤天没有杀他，已经算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放过他了。不过...从另一个角度来说，他现在这样，还不如给他一个干脆，你觉得呢？”
慕千凝自然知道自己父亲如今修为被废，双腿也变成残疾。
常年在地牢那种环境之下，的确生不如死。不过，好死不如赖活着，她相信，总有办法，能够让自己父亲恢复过来的。
“你既然医术这么高，可不可以帮我将父亲的伤治好。”
“虽然我医术不错，但是有些时候，但并不是什么伤我都可以救治的。就像你父亲的丹田，已经没有修复的可能了。”
白芸汐摇摇头，拒绝了。
“那...他的腿呢？”
白芸汐又一次摇摇头，她能救，却并不打算救。
慕千凝垂下头，眸光暗淡了不少。
虽然大街上到处都是骂自己父亲的，可他依旧是自己的父亲，那个深爱自己的父亲。
“其实，今日我找你，是有一件事情。”
“什么事？”
慕千凝抬起头，迷茫地看向白芸汐。
“我跟你讲个故事吧。”
白芸汐将红姨的故事又讲给慕千凝，慕千凝听后，沉思一会儿说道：
“你说的正是我的父亲吧？”
“嗯。”
白芸汐虽然在故事里没有提名字，不过慕千凝聪明，还是听出来了。
“我父亲的确做了许多坏事，不过她的愿望，我恐怕无法帮她完成。再怎么说，他也是我父亲。”
慕千凝摇摇头，拒绝道！
“与其这么活着，也许死亡才是对他最大的解脱。他现在在地牢里，想死都不行。”
慕千凝挣扎了一下，她能够想象到，她父亲在地牢会受到什么样的待遇。
“人犯了错，总归要去改正。我可以跟你保证的是，若是有机会，我会让他活下来补偿红姨。”
慕千凝抬起头。
她看着白芸汐，透过狐狸面具下的那双眼睛。
若是白芸汐说的都是真的，若是父亲真的能够活着偿还他犯下的罪过。那么，这绝对比在地牢里舒服多了。
这何尝不是一种赌博心态。
赢了。
父亲能够活下来。
输了。
父亲能够解脱。
“白姑娘，我可以相信你吗？”
“你觉得呢？”
白芸汐将问题返回给慕千凝，她之所以带她出来，就是让她听听周围人对慕家的议论，以及慕枫现在的处境。
现在还有一种能够让慕枫可能活下来的机会，她相信，慕千凝一定不会放弃。
“既然如此，我就将父亲交给你了。不过，如果你能够治好他的腿，我希望你能帮我治疗一下。偿还也是需要一副完整的身体才可以的，你说是吗？”
慕千凝的话让白芸汐意外，这个丫头虽然单纯了一些，却并不愚笨，知道自己刚刚欺骗了她。
“嗯，可以。”
慕千凝松了一口气。
她觉得，她赌对了，白芸汐当真可以治好她父亲的双腿，这倒是让她欣慰许多。
“好了，我不想在这里呆下去了，我们回去吧。”
慕千凝实在受不了周围人对他们慕家的辱骂，想要逃离这里。
“好！”
回到木王府门前的时候，慕千凝将面具摘下。
“千凝？”
身后。
一道声音叫住了她。
慕千凝转身，看到女子的时候，眸中闪过一丝欣喜。
“小昭，这么晚了，你怎么会来这里。”
慕千凝走过去，熟络地和那名叫做小昭的女子聊了起来。
白芸汐见此，先走了进去，在附近的一处凉亭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