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掌柜说的话,白芸汐有些犯难。
原来,那个名单没有错,那个人是掌柜的儿子。
如果他对掌柜唯一的儿子下手,他会很难过吧。
“我希望,你能够让他改邪归正,要不然,我恐怕会让掌柜伤心。”
白芸汐站起身,看着这位老者严肃的说道!
合欢派功法邪恶,大部分人都是罪大恶极之人,如果尚存一丝良知,她不介意放过那个人一马。
可若是,他的良心被狗吃了,白芸汐也不介意用自己的手来还这个世界一片安宁。
“您的意思是?”
掌柜看着白芸汐,一时之间脑子有些转不过弯来。
“相信,您也听闻昨日合欢派分部被灭门的事情了吧?那件事情,是我干的。”
白芸汐说这话的时候,一直在注意掌柜。
她不可能完全信任一个人,特别是名单上出现的名字。
“什么?竟然是恩人您?”
掌柜震惊得双腿发颤,整个人都站不稳,直接往后退去,直到碰到了椅子,直接坐在了上面。
白芸汐的眼眸微沉,对于他的下意识反应,显然有些失望。
掌柜活了这么多年,自然也看出来白芸汐对自己的失望,急忙说道:
“恩人,合欢派的人一定会追查您的。您放心,这件事情我一定不会说出去的。至于我那个不孝子...”
掌柜痛苦地闭上了眼睛,恨自己那个儿子和合欢派有关。
恩人这明显就是警示自己,让自己做抉择。
他们两个人如今只有两个结局:一,仇人,恩人杀掉自己儿子。二,就是他大义灭亲。
“如果我的儿子真的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恩人不必手下留情。若是他没有的话,我想让恩人放过他一马,让他改邪归正,重新回来和我一起经营酒楼。”
“嗯。”
白芸汐点头,算是答应下来。
离开之前,掌柜将他那个不孝子的画像交到了白芸汐的手中,白芸汐收好后,便和众人离开了这里。
这一次。
掌柜并没有开口留他们。
“芸汐,掌柜刚刚不是还让咱们留宿吗?我们为什么要走啊,天色已经黑下来了。”
看着街道两侧已经挂起白色的灯笼,公孙雨觉得怪慎人的。
黑色的建筑配上白色的灯笼,整座城都死气沉沉的。
“先离开这里吧,这里离城外应该不远,我们出去找个地方驻扎。”
白芸汐其实此时头皮也有点发麻,这个地方实在是太慎人了。
也许是因为合欢派被灭门,这群人自发地挂起白灯笼,想要渡那些冤魂。
君墨渊感受到白芸汐的不自在,伸手将她往身上揽了揽。
感受到君墨渊身上那独特的气息,白芸汐尽量不看四周,倒是放松了一些。
“那个掌柜也太不地道了,我们帮了他这么多,他竟然连一宿都不让我们住。这四周阴森森的,太吓人了。”
纳兰雨桐害怕地缩在纳兰九歌宽大的衣服里面,却还是很害怕,不满的嘟囔着。
“他也有难处,这事儿我们先离开这里再说。”
白芸汐总不能告诉众人,她要杀他儿子,他才没让她住这件事儿吧。
换了谁,也不可能心胸大到让她住。恐怕还会拼了老命,都要宰了自己呢。
半个时辰后。
“呼!总算是离开那个鬼地方了。”
或许因为君墨渊在,这一路十分顺畅。即使大街上碰到了许多魔族人,也并没有再碰到有刁难他们的人。
白芸汐看了一眼城外,这里一望无际的草原,倒是和矮人族有些相似。
“我们再走一走吧,这里离城门口太近了,肯定睡不安稳。”
“嗯,我同意。”
姜洛璃点头附议。
其他几个人也没意见,便继续前进下去。
经过长途跋涉,众人又经过了半个时辰后,找到了一处好地方。这里依山傍水,倒是比较适合游玩儿。
“奇怪,刚刚出城,也没有看到这个地方有山啊。”
“也许是因为天太黑,这里面和天色融合的原因吧。”
白芸汐边拿出帐篷,边回答一万个为什么的公孙雨。
“有可能吧。”
公孙雨快速地整理自己的帐篷,她现在已经很困了,早在吃饱喝足后,她就想要睡觉了。
其他人也是如此,这一日的折腾,众人已经很累了。
弄好帐篷后,大家简单地道了一声晚安,便回到了各自的帐篷里。
为了防止野外有魔兽半夜入侵,白芸汐细心地在他们帐篷四周撒上了驱兽粉,才回到自己的帐篷内。
君墨渊此时已经脱下衣服躺在了床榻上,看到白芸汐回来,伸手轻拍他空余的床榻,缓缓说道:
“过来坐。”
磁性的声音撩拨着白芸汐的耳朵,她只感觉身子仿佛经过一股电流,浑身有些酥麻。
白芸汐扭捏的走过去,坐在了床榻边缘,君墨渊顺势将人搂在了自己的怀中,头凑了过来,放在了白芸汐的脖颈处。
“小家伙,之前吃饭的时候,到底在想什么呢,嗯?”
君墨渊的呼吸喷洒在白芸汐的脖颈处,让她内心咆哮,很想将人推开,却还是忍住。
“墨渊,我觉得,你应该放开我,我们再聊这件事情。”
“我若说不呢?”
君墨渊抱着白芸汐一个翻身,白芸汐整个人被君墨渊压在了身下。
“你干嘛!”
“自然什么也不干。”
额......
这回答,让白芸汐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
说多了,只能代表自己想多了。
“娘子,还有一个月就是你的生辰了。”
白芸汐眨巴了一下眼睛,生辰吗?来这里之后,她就没有过过生日。
而且。
这是这副身体的生辰,她也没有在意过。
去年穿越过来的时候,她便没有过过。君墨渊现在和自己提这个,是什么意思?
“生辰什么的,我一直不是很在意。墨渊现在和我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君墨渊深深的凝望着白芸汐,开口道:
“娘子,你自己的生辰是和她一天吗?”
白芸汐撇了撇嘴,她是个孤儿,从小到大都没有自己的生日。自己到底是哪一日,她也不知道。
白芸汐摇摇头说道: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哪一日。”
君墨渊心疼地抱住白芸汐,他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便随口说道:
“你们都叫白芸汐,又穿到她的身体里。没准,你和她是同一天生辰也说不定。”
本来是想安慰,可是说完,却又觉得甚是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