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孤寂,雍阳府内,此刻却是突兀在那房间之中出现了第二道身影。
“拜见大帅!”
一道矮小瘦弱完全察觉不到什么强大气息的人影凭空浮现,匍匐在赢天罡面前。
“你来的正好,本帅有一件事需要你去办!”
“请大帅吩咐!”一道谄媚古怪,腔调十分奇特的声音响起。
“本帅要你去一趟魏国,在那里帮本帅解决一个人!一如你之前曾经做过的一样!在那已经有一个你熟悉的人会亲自接应你!”
赢天罡看着底下新出现的天罡校尉,眼中露出一抹冰冷与戏谑之色,他似乎已经可以看见某个人。整个魏国在眼前这个家伙的算计下,身败名裂,生不如死,民心动荡了!
“能为大帅效劳,是小人荣幸!小人立刻去办!”
这道矮小瘦弱的身影丝毫没有任何尊严一样,当即跪倒在地大礼参拜。
“去吧!”
赢天罡大手一挥,这道瘦弱的身影也是缓缓起身隐没在黑暗之中。
“如今也算是一切就绪,接下来就只需等待继位大典结束后,就可正式开始了!”
赢天罡眺望着远处漆黑的夜空,在那里甚至已经隐约可以看见六条凶狠的豺狼正逐渐汇聚,对着星空之中的秦国虎视眈眈!
群狼噬虎!
六国合纵已经算是无法压抑住的必然结果了!
秦国实力终究还是太强大了,强到了六国再也坐不住,妄图继续压制削弱秦国如今的国力!
这一次六国合纵是巧合,却也是必然!
时间飞逝,三日时光可以说转瞬即逝!
很快就来到了秦国的新王继位大典开始的时日!
清晨,晨曦初生,金光照破云层,辉耀整个咸阳王宫。
“咚!”
浑厚肃穆威严的钟鸣声率先响彻整个天空,
随后清脆悦耳,让人为之倍感庄重严肃的编钟声此起彼伏叮当响起,
百官入殿,章台殿徐徐打开,一股扑面而来的权力气息与至高威严,让人不由得神情一肃!
这里赫然就是大秦最高的权力殿堂!
也是此次新王继任大典的召开所在。
由于新王尚未加冠,所以暂时省略祭天昭告先祖的过程,这一切将在之后新王冠礼亲政之后在弥补上,因此此次大典也算简化许多,特事特办!
“奉先王诏令:着太子嬴政与寡人大行之后继承王位!
........
令相国吕不韦,雍阳君赢天罡与华阳太后一同辅佐新王!
另封赢成蟜为长安君,封地长安!大秦万年!”
内侍长以高亢尖锐,传遍整座殿宇的唱喏声将先王遗诏完全宣读出来。
此刻在那王位之上,嬴政已然身着黑色王袍,玄鸟腾空,日月星辰同在,头戴冕冠,气势凛然,一股王者威严更是在这一刻体现的淋漓尽致!
王者之气忽然蔓延席卷全场,在这冕冠鎏珠遮掩下,嬴政尚幼的稚嫩面庞却是分毫不显,反而更加冷峻威严,小小年纪就有着不输先王庄襄王的风姿风范!
这一幕也是被底下一众在列的大臣尽收眼底,所有人都暗自惊叹于太子嬴政!
不!应该说如今已经是秦王嬴政的风度,已有先王之姿!
“臣等遵从先王遗命!”
众位大臣以左右两派文武之派,文派以相国吕不韦为主,武派以赢天罡与麃公为主,双方都齐齐先是对内侍长手中的先王遗诏微微躬身,
随后再次对着眼前的新继位的秦王行礼:
“臣等拜见大王!大王万年!大秦万年!”
众臣行礼,嬴政高座王位之上,俯瞰众臣,他心中有着一股激荡而起的雄心与豪气,让他整个人愈发镇定自若,
只见嬴政右手轻轻一抬:“众卿免礼!”
“谢大王!”
众臣起身,至此嬴政与今天彻底继位成为了大秦至高无上的秦王!
重新回到座位上跪坐的赢天罡,此刻却也是敏锐的发现了对面一直沉默不语的,刚刚册封长安君的成蟜。
对于他,赢天罡很清楚对方绝对还没放弃不着实际的幻象,不过也怪庄襄王的诏书之上,并没有立刻说明让对方何时前往封地;
这也就留给了某些人一些可以利用的借口,这件事必须处理!
就算没能将其立刻赶去封地,也能限制一些时间,以此逼迫利用对方暴露出更多的破绽!
“嗯?不过似乎还有更好地办法?”
这一刻赢天罡突然想到了什么,他暗中看了一眼对面的吕不韦,顿时心中有了新的想法。
想到这,赢天罡当即心念一动,他径直的站起身来,这件事只有他有胆子在这个时候提及,毕竟他身为遗诏上亲自确定的托孤辅佐之人,自然要言之他人不敢言之事!
“启禀王上,臣雍阳君有事启奏!”
在这继位大典才结束没多久,众位大臣还没来得及从新王继位的大事反应过来,却突然见到赢天罡的出现。
这一幕着实看的让在场众位大臣有些摸不着头脑,不知道有什么事情?
就连身为相国的吕不韦此刻也是沉浸在改朝换代的变故上,他敏锐地政治嗅觉还处于迷糊之中,同样对赢天罡的问题很好奇?
难不成是有关六国合纵的事情?
不然这个时候新王刚继位,又能有什么事情呢?
“雍阳君请讲!”
秦王嬴政见状,虽然心中疑惑,但他始终保持平静,毫无情绪外露。
“先王大行,新王继位,那么作为先王的另一个公子长安君,就不应该继续待在王宫,应该搬离王宫,以示尊卑,合乎规矩!
另先王册封成蟜公子为长安君,也是该让成蟜公子做好就封准备!
还请王上下令,请长安君前往长安就封!”
赢天罡这一席话一处,顿时震惊了在场所有人!
“要不要这样啊!这么直白吗?第一次新王朝会就直接对着王上的兄弟开刀?”
可以说赢天罡这一不按常理出牌的行为,当真让人大惊失色。
而此刻身为其中主人公,长安君成蟜也是面色一变,脸色扭曲,眼中立刻出现了满满的愤怒之色,他不由得抬起头来死死盯着前方的男人,
“他这是要做什么!他竟然要将我赶出朝堂,赶出咸阳!
不行!绝对不允许,本君还没完成抱负,我绝对不能离开咸阳,否则到时候祖母的一番好意就将付之东流!
而且一旦离开咸阳后,我就真的失去了触摸那个位置的机会!”
成蟜心中焦急万分,他连忙对着身旁几个属于han国一系的官员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