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参的是蔡京,其当然要出面对峙,这厮倒是真有成为一代奸相的潜质,饶是面对简川,依然脸不红心不跳,行事坦然,这养气功夫确实只得称道。
其言:“此事由中书立案,陛下指派本官查证审理,哪来的徇私舞弊挟私报复,永川王虽地位尊崇,却也不能随意诬陷本官,臣请陛下做主。”说着话,人已经跪下了,那哭腔说来就来。
然其想和简川对峙,却是不够格,他出列时,简川已经复又坐下了,对其说的话充耳不闻,根本就没想搭理,如是接下来,邱兰息和葛春竹上阵了,这两人,如今分任吏部左右侍郎,早就把吏部尚书架空成一个摆设了。
沉浮朝堂多年的两人,眼下这战斗力可是杠杠的,而既然简川出了面,川党立刻找到了主心骨,当下便有几个转投他党的复又归队,在邱兰息和葛春竹的身后摇旗呐喊,声势立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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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所周知,川党有一利器,凭此利器,一旦某人被川党盯上了,那么便无往而不利,多年来从未失手过。
这个利器便是六扇门,当年简川成立六扇门的初衷乃是制约江湖,在这一点上六扇门一直做的很好,而监察百官却非简川所愿,只不过,六扇门在齐引章的带领下,将这件事做到了登峰造极的程度,至如今,百官早已对六扇门噤若寒蝉却又无计可施,更知晓,一旦被六扇门盯上,好日子基本上也算是到头了。
有这样一件利器在,蔡京根本就不是对手,片刻间,川党在邱兰息和葛春竹的带领下已经将蔡京扒的干干净净一丝不挂了,如他这等人,身上怎么可能没有污点,于是乎,文及甫一案还没有个定论,这蔡京的罪名便已经落实了,结果便是,当场革职,下放府县任职。
如是,琅琊就这么稀里糊涂的损失了一员大将,却还没完,川党依旧穷追猛打,将和蔡京亲近的几个全办了才熄火。
就在大家伙以为今日该结束之时,不想坐在椅子上看似昏昏欲睡的简川又起身了,说:“臣,令有本上奏。”
这一本,对上了相党,简川说文及甫和邢恕乃是受人蛊惑方才做了伪证,那蛊惑之人诬陷前太皇太后,罪无可恕,当立斩以儆效尤。
如是,战火重开,川党中人亢奋了,已经很多年没这么热血沸腾的冲锋陷阵了,于是乎,各个像是打了鸡血似的无所不用其极,之前解决了五个琅琊党系,针对相党,也得废掉五个,得公平嘛。
这一日,也仅一日,川党恢复了往日雄风,简川用实际行动告知了整个朝堂,我虽不在朝,但你等莫要以为我奈何不了你们,都给我老实点。
而这,也是齐引章要求她今日参加大朝会,并借机展示手腕的根本所在。
确实如齐引章所言,在简川之后的计划里,绝对的话语权是不容有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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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至散朝,已是半下午的,朝上争锋时不觉得饿,这么一散朝,顿时饥肠辘辘,所幸也不会上阴学宫了,直接和邱兰息和葛春竹两人换上便装,在城里寻了个酒肆,喝起了大酒。
恍惚间,又回到了当年城西小院中,无所事事只为逍遥。
物是人非,然感情依旧,人生嘛,夫复何求。
忆往昔,峥嵘岁月,三人感慨万千,欲重温昔日逍遥,故一拍即合,烟柳巷走起。
周边,数个便衣亲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顿时为难了,一边赶紧跟上去,一边紧急的商量对策。
“我没听错吧,王上和两位大人要去逛青楼。”
“没听错,他们还没喝多,方向一点也没错。”
“咋整?不妥吧。”
“你敢去拦吗?”
“我不敢,老三,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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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呸,我才不去呢。老死,你去。”
“要不,去就去呗。”
“那个,要不要禀报主母。”
“找死吗,王上要是知道是我们禀报的,不死也得脱层皮啊。”
“可要是三主母知道我们知情不报,可不止脱层皮那么简单了。”
“对对,得罪谁也不能得罪咱们三主母,快去禀报,快去禀报。”
“要不,还是劝劝吧。”
“你瞧他们连路都不直了,谁能劝的住。”
……
烟柳巷来了三个挥金如土的大怨种土豪,挥金如土,且放出狂言,要这巷子里所有的花魁全去服侍他们。大家伙本不在意,然当其中一人拿出一颗小儿拳头大小的夜明珠作为彩头时,大家伙信了,于是乎,大家伙奋勇而至,挤满了院子,变着法的讨好这三个大主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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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般热闹景象,便是在这繁华的汴京,也是百年难得一见啊。
却无奈,此三人虽都是便装,且位高权重多年,多年不入凡尘,可这汴京城里认识他们的却不再少数,又怎么瞒的住,于是乎这传言立刻火烧四野,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了,不该知道也全知道了。
然当下早已喝蒙圈了的三人哪还顾得上这些,穿梭花丛左拥右抱,可真是不亦乐乎。然,快乐的时间总是短暂的,那院门轰的被踹开,领衔三人各个绝色,却是各自提剑满面怒容,其身后,莺莺燕燕的跟着二十多口子女人,人口一柄利剑。
惊呼声中,三人醉眼看去,竟有一人说:“咦,你们怎么来啦?这等地方,岂是你们妇人能来的,快滚快滚。”
如是,简川和葛春竹惊为天人,叹服的目光令邱兰息更显飘飘然,直到自己的大夫人一巴掌扇到脸上,终于自云端跌落现实,狠狠的甩了甩脑袋,利用仅存的理智惊呼:“冤枉啊,冤枉啊,我说不来,他们两个非架着我来,我是被劫持的啊。”
咦,怎么有回音,不应该啊,左右看去,方知简川各葛春竹也是如此呼喊,如出一辙,一个字也没差。果然是好兄弟。
狠狠了咽了口唾沫,看着迎面向自己逼来的苏茶儿三女,简川的腿肚子当即就软了,酒也醒的不少,却没全醒,所以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狡辩,此时心中唯一的念头就是赶紧逃,逃的越远越好,要不,我去琼州吧,嗯,去永乐城也行。
可此时,已经被包围了,往哪逃呢,意,前面没人,且看我冲出重围。
如是,众目睽睽之中,便见其人一个鱼跃冲了出去,一头栽进了汴河水中,继而两人紧随其后,三朵浪花滔天而起。
“哎呀,冻死老子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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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快救我,我不会水啊。”
继而,“噗通”“噗通”声不绝于耳,也不知多少人跳了下去,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三人救了上来,然此时,三人已经人事不知了。于是乎,又是一番闹腾。
是夜,不知多少人的后槽牙笑掉了,张凤仙闻之,朝堂上的郁闷一扫而空,竟是连夜邀请了一些好友,把酒言欢,有次笑话当做下酒菜,这酒从未入今夜这般美味,甚至,趁着酒兴,当夜作诗数首流传出去,好不快哉。
皇宫之内,赵煦本来已经准备休息,当听太监禀报了此事后,却是瞬间困意全无,实在没忍住,终是放声大笑,豪言道:“当浮一大白。”
“是,老奴这就去准备。”
这一夜的汴京,不年不节,却是灯火通夜不灭,这城中酒肆,挤满了百姓,仅这一夜之酒耗,便抵得上平日半月之量。
多少年没出过这样的大乐子了,咱们的永川王果然不一般,寻寻常常喝个酒都能搞出这么大的动静,试问天下,谁还能有这般本领。
绝无仅有,前无古人,后怕也没来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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