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书儿本来还有点迷糊的意识彻底变得清醒，忍着身上的难受坐起身：“王娇，你怎么了？你现在在哪？”
可王娇却是没说话，只是在那头哭，刚开始压抑的声音慢慢放大。
“王娇，是发生什么事了吗？”梁书儿下床：“你在哪，告诉我地址，我现在过去找你。”
梁书儿说着看到一旁床头柜的时钟，发现还有十几分钟就要过十二点了。
“谢谢……谢谢。”王娇的嗓音泣不成声，隔着手机不停的重复着这两个字。
“梁书儿，谢谢你。”王娇说：“我很高兴，真的，我真的很高兴。”
听王娇说着高兴，可是梁书儿却是从她的语气里听不出丝毫的高兴，反而有一种让人心情莫名压抑沉闷的难过。
“王娇……”
“麻烦你帮我跟江教授说一声。”王娇的哭声慢慢的停了下来，声音很轻很轻的说：“谢谢他的帮忙，麻烦了，可是……我换不了了，我再也换不了了……”
王娇最后的几个字低到几乎听不见，可因为太过于安静，梁书儿听到了。
为什么是换不了了，而不是不想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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