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琩回到寿王府时,已是月上中梢。
来到书房。
就见荣承恩易容后的自己,正在练字。
说来也好笑。
自己挂着新一代书坛大文豪,两种新字体开创者的声名。
这书房内的文房四宝却从未用过。
反倒让荣承恩易容之后,代替自己练字。
嗯。
以后我出去潇洒,让小荣子扮我用功。
这样干了坏事,既能营造不在场证据,还能向外表现自己的成绩全靠努力。
完美!
心情大好之下,
李琩的思维都更跳脱了些。
“主人。”
见到李琩进来,荣承恩就要跪下行礼。
“免了。”李琩摆摆手,
“以后不用动不动行大礼,也不要称呼我主人,叫阿郎便可。”
“是。”荣承恩答应一声,连忙给李琩和自己摘取面具。
“可有人怀疑你?”李琩问道。
却是想起自己被瑄瑄一眼认出的事了。
“并未有人怀疑。”荣承恩手上不停,嘴里回道,
“奴婢回府后一直在书房练字,就连晚膳也是在书房用的。”
“中间除了夫人来问过一次,就是太华公主派人送来一封信,其他未再和人见面。”
“信?”李琩往书桌上看去,果然见到一尚未拆封的信签。
打开一看。
却是太华公主告诉自己,不用担心今日高力士之事,云云。
虽只是寥寥数语,却是让他心中颇为熨帖。
“对了。”荣承恩又想起一事,
“来送信的小宦者还说了一事,明日有宫中车马来接杨氏三娘。”
“说是圣人听闻杨氏善舞,要请她去梨园献艺。”
“梨园献艺?”
若他没记错。
按照蓝星后世的记载,
三年后‘寿王李琩’的母亲武惠妃去世,
李隆基郁郁寡欢。
有宫人进言,说杨氏女玉环姿质天挺,可伴至尊。
尔后也是以梨园献艺的名义,将杨玉环召入后宫。
这一待就是三年。
之后为掩人耳目,
更是以让杨玉环为太后祈福的名义,在后宫出家为女道士。
再之后,曾经的寿王妃,便成了杨贵妃。
“哼。”
李琩嘴角泛起一丝冷笑,
“想来进言的那个宫人,就是高力士了吧。”
现在想想,幸好今日给杨玉环画眉。
也幸好遇到了杨玉莆。
否则。
本来三年之后才会发生的‘绿帽’事件提前发生。
自己倒真会很被动。
“要加快进程了。”李琩暗自思量。
即便有杨玉莆暂时顶着。
但以李隆基那个老色胚的尿性,
不定何时又得整出幺蛾子。
当然。
如今他有了修为实力,倒也不再是完全没有应对手段。
大不了就直接带着杨玉环闪人。
可那毕竟是最低级,也是最无奈时的办法。
想到这,李琩正欲向荣承恩询问下他的两个师兄,
也就是荣老祖要送给自己的另外两个人手情况。
突然鼻翼抽动,疑惑道:
“什么味?”
“……”荣承恩看了李琩一眼,“应该是阿郎身上的味道。”
“我的?”李琩仔细一闻。
可不是。
还真够冲的。
“看来是我和那两个吐蕃人的一番动手,又在龙首原上来回奔腾,体内开始伐毛洗髓了。”
李琩恍然。
长生诀残篇里的两幅人像修行图,本就有一幅是人物行走时的真气运行。
所以他来回奔腾数十里,体内真元不但未减少,反而更浑厚了几分。
先天真元对肉身的提升蜕变,也开始加剧。
“行了,那就今天先这样。你在府内自己安排个身份,以后就跟在我身边。”
之前在外面,空间宽敞,还未觉得如何。
现在回到室内,空间小了,空气又不流通,
而且还感觉浑身黏黏糊糊的,李琩也就没有继续商讨的心思。
有什么话,明天再说。
先洗澡。
“是。”荣承恩躬身一礼,退出了书房。
以他的手段,易容成个寿王府的小宦者不是什么难事。
“来人。”李琩向外喊话。
“大王。”一名婢女匆匆而来。
“本王要去沐浴,你去请夫人,一会到璃清池来。”李琩吩咐道。
昨夜未宠幸杨玉环,把她两个陪嫁侍女临幸了。
虽然杨玉环未说什么,可李琩多少还是有些愧疚。
毕竟于情于理,应该先跟妻子说一声,再下手的。
不告而睡,这不就是偷了吗。
所以今天陪杨玉环洗个鸳鸯浴,权当安抚娇妻了。
……
寝宫内。
杨玉环姐妹从杨玄珪府回来,便一直在一起叙话。
晚膳‘李琩’独自在书房享用。
她们姐妹俩,便一起在寝宫进膳。
因是久别重逢,又是久违的至亲,
杨玉环高兴之余,在姐姐的邀请下,也就陪着一起喝了几杯。
酒是上好的葡萄酒。
甘宁醇美,香味浓郁。
喝时不觉,但后劲上来,也是会醉人的。
于是第一次喝酒的杨玉环,便醉倒了。
恰好这时,婢女来报,
“大王请夫人到璃清池。”
杨玉莆看着已经睡沉的小妹,知道自己机会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