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李秋,这次本来是要进长安的,没有想到城门关闭了,所以特来借宿一晚。”
“哈哈哈!”
那老丈笑了,招手道:“早已是宵禁时分,又如何进得去?还是快些进来吧。”
盛唐初期,民风还是极为淳朴的,老头儿热情地将三人请了进去。
屋内不算大,还有些简陋,却收拾地干干净净,使人有种温馨之感。
一个老婆婆也从里屋走出,和蔼道:
“来客人了?”
三人又介绍了下,除了李秋外,一个瞅着较为善谈的叫陈乾,另一个大汉则是周正。
老婆婆道:
“幽州?这么远啊!那你们赶了这么久的路,可是饿了?我去将灶上的饭菜热一下,先将就着吃点。”
“快去快去!”
老头儿也在催促,却惹来了白眼。
李秋三人还真有些饿了,倒也没拒绝。
不一会儿,一盆馒头,一大碗热腾腾的粥,黄灿灿的面片汤、一小盆羊肉干就端了上来。
香味扑鼻!
“都是些粗茶淡饭,莫要嫌弃!”
老婆婆似是有些不好意思,又将一壶烫好的酒放在炕上。
这已经极为丰盛了!
三人连忙道谢,就吃喝了起来。
菜过五味,陈乾好奇道:“老丈,家中为何这般冷清?”
“五个儿子都从军去了!”
老头儿笑呵呵道。
“从军?为何都去?”
李秋三人有些不解。
大唐以武立国,首重军功!
从军当然是一个光耀门楣的好路子!
可不管如何,家中都会留下一个儿子,好养老送终。
“还不是那帮杀千刀的突厥狗?这帮畜生,蹦跶不了多久!”
这老头儿也是个妙人,骂骂咧咧一大通,末了又一脸神秘道:“三位可曾听说过护国大将军的事迹?还有衣冠冢,护国大将军庙?”
见李秋几人摇头,他缓缓说了起来...
...
翌日。
晌午时分,渭水河畔。
天气热得吓人,也鲜少有人大中午的跑到这里来溜达。
这儿...
有一座衣冠冢!
说是衣冠冢,其实也不怎么确切,因为里边葬着的是半个月在这儿战死的白马义从。
拼拼凑凑,也才二十一具尸体!
三人站了好一阵儿,脸上都有哀伤之色。
“是我对不起你们。”
李秋兴致不高。
从一百骑到现在只剩两人,要说不难过是不可能的!
“将军莫要这样说,战死沙场本就是我们的宿命!”周正道。
“都过去了...起码将军你还活着,这就够了!”陈乾也点头道。
“活着吗?...”
李秋嘴中喃喃,似是若有所思,不一会儿道:
“以后就叫我少爷吧,我也只剩你们这两个弟兄!打打杀杀的事儿,就交给别人去做了。”
他并没有什么远大的志向,也只想安安心心做一条咸鱼、混吃等死。
天塌下来,他已经顶过一次了!
不欠人什么!
“好了,不用多说!咱们回长安!”
...
皇宫,甘露殿。
李二陛下正在处理奏章,禁军大统领李君羡匆匆走进。
“陛下!今日午时时分,有三人去过衣冠冢,还在那儿站了许久,行迹比较可疑。很有可能是...”
“哦?”
李二陛下神情激动,一把将奏章放下,在殿内来回踱步。
他看上去还有些紧张,好几次想要开口,却又踟蹰。
半个月前,程老妖精、段志玄一行人一路追下去,也只收敛了两具白马义从的尸体。
其余的...
下落不明!
尤其是那个白袍将军!
民间有传言说其他白马义从早已被碎尸万段,也有传言说一个白马义从杀出了重围...
将他们将军的尸骨安葬后,便自刎于坟前,也有一说是伤势过重死去的!
总之,各种传言都有,充满了传奇色彩!
更是有说书人将这一段故事整理出来,在大街小巷中说上那么几段。
其实李二陛下心里也都清楚,在那个情况下想要逃出生天,几乎没有可能,但...
万一呢?
“可曾查到他们的身份?”
“末将只查到其中一人,他叫李秋。”
“李秋?朕怎么觉得这个名字有点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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