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天心好奇地看着面前的血雾,兴奋道:
“有意思啊!将自己的精血藏于别人体内,进而施展法术...”
“这是什么法术?”
“远程遥控?投影?不对~”谢天心摇头否决。
“Very·Iing!(真是相当有趣啊!)”谢天心兴致勃勃地说着。
血雾形成的钟天奇面容看向谢天心,不知对面这人什么意思。
“呃...这位小友,可否高抬鬼手啊?”
“嘿嘿,如果我说不呐?”谢天心笑眯眯地看着血雾。
血雾中的脸色冷了下来,冷声道:
“本座劝小友莫要自误!”
“你要是胆敢在此地诛杀我儿,本座必让你在顺天界无立足之地!让你生不如死!”
听到这里,谢天心面无表情地看着血雾开口说:
“Are·you·fug·threatening·me?(你特妈的是在威胁老子吗?)”
“老子从来不受人威胁!”
然后谢天心直接朝着钟无寂的脑袋开了一枪。
钟无寂那被电的黑焦的脑袋,直接被轰碎。
枪声将其他人的注意力吸引过来,在看到这边的情况后,童慕白和谢魁同时出声大喊:
“谢天心!小心!”
“宝儿!快躲!”
钟天奇的血雾脸在看到谢天心杀死自己的儿子后,怒不可遏,怒吼着冲向谢天心。
谢天心在听到童慕白和谢魁的喊叫声后,下意识想要躲闪,可惜太晚了,血雾移动速度飞快,直奔谢天心而去。
谢天心抬手举枪,连开两枪,击中血雾,但血雾怎么可能会受伤。
血雾扑到谢天心身上,那张大脸当即消失不见,但谢天心身上,也沾了一层血色。
站在原地,一脸纠结地看着身上,口中嘟囔着:
“什么玩意?这脑`残脸就为了弄脏我的衣服?”
自己小心地检查着周身,发现没有任何不适,扭头问道:
“童仙子,老谢,刚才那是什么?”
这时童慕白和谢魁都急忙跑了过来。
“你个蠢货!怎么不躲开啊!”
“你中了神魂印记!”童慕白当即对着谢天心大吼。
“啥东西?我又中咒术了?”谢天心一脸懵逼。
“狗屁的咒术!这是有人给你下了印记!”
“除非你死了,不然不可能躲开给你下印记之人的追查!”谢魁骂道。
“谁给你下的印记,你知道吗?”童慕白皱眉问道。
“呃...好像叫钟天奇...”
谢天心说出这个名字后,谢魁和童慕白的脸色皆变的煞白。
“什么!?钟天奇!!”
两人同时出声。
“他谁啊?不过听他自己说是血煞门的长老,血炼堂的首座。”
“他挺出名吗?”谢天心好奇问道。
谢魁一脸忧愁,叹息道:
“宝儿啊~你到底在五行门这么多年,到底学了些啥?顺天界成名的人物就那么些,为什么你一个也不认识?”
“钟天奇,五百年前就晋升元婴的老怪物!”
“你麻烦大了!”
谢天心听到元婴二字,立马知道自己玩砸了,脸色夸了下来。
“那个...我还有救不?”
童慕白无奈摇头道:
“我们先回去吧,这里不能久待,一会儿血煞门的人和九仙盟的人就要来了!”
童慕白说完走向钟无寂的无头尸体,将其收了起来。
谢天心走到李鸿羽身旁,此时的李鸿羽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紧紧抱着李元丰的尸体。
谢天心靠近,拍拍李鸿羽的肩膀说:
“小李子,节哀顺变啊,莫要太过悲伤了,你觉着你还活着,其实指不定明天也就完蛋了...”
“就像我,说不定今晚的月亮都看不到了,唉~”
“人生苦短啊~”
谢天心说完就向洞外走去。
脸上挂着泪痕的李鸿羽抬头懵逼看向谢天心的背影。
怎么回事?
我怎么就明天要完蛋了?
为啥谢兄见不到今天晚上的月亮了?
听着谢天心这没头没脑的话,李鸿羽赶紧擦干眼泪和鼻涕,抱起李元丰的尸身,起身看向朝自己走来的谢魁和童慕白,出声问道:
“谢老,谢兄什么意思啊?他怎么就见不到今晚的月亮了?”
还在皱眉想怎么解决的谢魁,听到有人说自己孙子就要见不到今晚的月亮了,立时怒目而视。
可在看到抱着李元丰的李鸿羽后,怒气消散,唉声叹气,也不回话,背着双手向洞外走去。
“呃...童仙子,到底出什么事了?”
童慕白看向李鸿羽,勉强保持微笑道:
“我们先离开,回去再说。”
李鸿羽点点头,跟着离开了洞穴。
......
半天之后,悲泣沙漠同一处洞穴前,一人身穿黑色盔甲,看向洞穴内,周围许多银甲将士正在忙碌着。
这时一名银盔甲士急急忙忙地朝洞穴前那人跑来,拱手道:
“大人,此处确认,的确是钟无寂所躲藏的洞穴!”
“只是此处刚发生战斗,看起来钟无寂与人对战,很可能已经被杀掉了!”
黑甲人皱眉,看向来人点头问:
“哦?”
“何人所为?有线索吗?”
“回禀大人,我们探查周围,发现至少十几名修士的战斗痕迹,包括四名已死的血煞门黑冥卫和钟无寂!”
“其他人应该是袭击者!”
“从残留的战斗痕迹来看,我觉着大概率是清灵门的人!”
“洞穴内有清灵门的独门符箓破字符的残留,以及清灵门的独门秘阵,天灵阵的一种!”
“哼!估计是那位白主事带人所为吧!”黑甲人冷哼一声。
“另外,大人,我们在里面还找到了这些东西,看起来像是凡人之物。”
银甲兵士手里拿出谢天心制作的电网和子弹,以及那些传到天雷的短杆。
黑甲人看着士兵手中的奇怪物品问道:
“这些是何物?”
“呃...属下不知...”
“不用管这些,钟无寂乃是金丹修士,那怕修为受创,也不可能被凡人蝼蚁杀死,而且你不自己也说了,里面有清灵门修士战斗的痕迹吗?”
“行了,你们把收集到的证据汇总一下,回去汇报给我!这里看的差不多了,我还要回去上报!”黑甲士不耐烦的道。
“是大人!”士兵躬身行礼。
玛德,真是晦气,老子来昌平镇任职,只是来混功绩和年限的,竟然出了这档子事!还好那白瞳出手解决了,不然我还真不好捉拿钟无寂,老子可不想得罪人!
黑甲士心中想着,接着飞身而起,向昌平镇的方向飞去。
......
聚魔大陆,血煞门宗门所在,一处巍峨矗立的高山间,有一座祠堂。
祠堂内正坐有一身穿红黑锦袍的老者,老者面前的桌上摆放着一盏魂灯,只是那魂灯已经熄灭。
老者双拳紧握,指甲深陷肉中,满脸怒容。
身后的地上散落着一些破碎的瓶瓶罐罐。
祠堂的门窗大开,破碎的门窗碎片散落一地,地上还躺着几具尸体。
老者正是刚发完脾气的钟天奇。
钟天奇起身,走出祠堂,无视地上的尸体,开口说:
“来人!”
“本座要发布通缉,去!将黑杀令拿来!”
这时一跪在地上哆哆嗦嗦的仆人,听到诏令,立刻拜倒:
“是,主上!”
......
悲泣沙漠的高空中,一艘飞舟正高速前进着。
飞舟的甲板上还摆放着几具尸体。
谢天心站在船头前,长发飞舞,满脸惆怅,唉声叹气着。
李鸿羽坐在甲板边上,旁边正是九爷的尸体,低头伤心着,但时不时地又抬头瞅两眼谢天心,以防对方想不开,跳下去。
自从知道谢天心为了杀钟无寂,中了元婴真人的神魂印记,自己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因为自己还处在失去九爷的巨大悲痛中。
玉明这时从船舱内走出,看了眼坐在甲板上独自伤心的李鸿羽,又看了眼站在船头的谢天心,叹了口气,迈腿向着谢天心走去。
谢道友还真是说到做到啊!
真的就将金丹期的钟无寂杀掉了?
凡人杀金丹,呵呵,从未听说过!
不过现在他已经被元婴真人施加了神魂印记,想跑都难!
唉~世事难料皆无常,一朝生死两茫茫!
刚解决了个麻烦,没想到接着又来一个大·麻烦,指不定这次谢道友连命都没了。
玉明走在甲板上心中想着。
来到谢天心身边,从储物袋中拿出一瓶酒壶和两个酒杯道:
“谢道友,趁着夜色,不如我们喝两杯?一醉解千愁!”
“哦!玉明兄,你来了,别叫我谢道友了,我已经不是修士了。”
“也对,来,谢兄,我们先干一杯!”玉明倒满酒杯,给谢天心递过去一杯酒水。
“请!”
“请!”
两人同时饮下杯中酒,一饮而尽。
....
四十分钟后....
李鸿羽红着脸,晃晃悠悠地起身,来到船头,大喊大叫,发泄着自己心中的不满。
“云柔雪!你个贱人!所有人里你伤的我最深,你知道吗!”
“呜呜...王八蛋!九爷也已经离我而去...”
“就剩我一人了又如何!我迟早要回去报仇!把应该属于我的东西拿回来!啊啊啊!!!”
地上还躺着的两人听到李鸿羽的喊声,也抬头向其看去。
谢天心也是艰难的爬起来,摇摇晃晃地走向李鸿羽问道:
“oman?(啥?有个女的?)”
“All·those·days·are·you·hiding·a·girl·from·me?(这么多日子来,你一直藏着个女人没告诉我?)”
“Is·she·hot?(她是个美女吗?)”
李鸿羽晃悠着转身看向谢天心说:
“啊?谢兄,你说啥?”
“我说她是美女吗?”谢天心重复道。
这时一个怒气冲冲的声音传来:
“你们三个大男人!看看你们的样子!”
“就你们知道悲伤吗?”
“我今天还失去了好几位同门师兄弟!都是和我一起长大的!”
“你们知道吗?”
“就知道借酒消愁!有什么用!”
童慕白从船舱走出了,对着几人怒吼。
身后跟着的谢魁也在摇头叹气。
童慕白走进,一把从玉明手上夺过酒壶,将其朝远处扔去。
玉明大惊,痛惜地去捡,口中慌忙大喊:
“别扔,别扔我的酒!”
谢天心听到声音转头看着正一脸怒气的童慕白说道:
“既然说起美女...”
“e·Here!(过来吧!)”
谢天心一把拽过童慕白,直接将嘴亲在了童慕白脸上,本来他想亲嘴的,喝多了...
松开嘴巴,
放开正一脸懵逼的童慕白说:
“我接着下来要做的,跟这事完全没关系!”
谢天心说完,跑向船舷呕吐起来。
其他所有人都震惊地看着刚才发生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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