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皆以为此次夺得魁首的定然是柳长青,可是,他们都错了!
此次夺得魁首的是一位名不见经传的人,叫做邱子宁。
且这位邱子宁同顾蔓身边的季沫烟还有着一段小纠葛。
本着所有男人都喜欢女主这一条,书中曾写到:落魄书生邱子宁,出身寒门,是这届举子中最穷最落魄的一个!且自幼父母双亡,靠着父母遗留下的一点点银子,勉强读完了书,最后是村子里的村长向村民们筹集了几两银子,给了他,让他赶来京城赶考。
可是,邱子宁虽然出身低微,却是十分的清高要强,在他们的村子里,上百年都没有一位能考得中举人的,最多勉强中个秀才已然是了不得的了。
所以,突然有了个举人,村子里别提多高兴了!而邱子宁则也因此受到了村民们的厚待。
可是,当一个受惯了别人尊敬的男人,初入京城的第一天,便被人讽刺、嘲笑,那是个什么样的感觉?
突然来到了大城市的他本来精力满满、信心十足,觉得自己定然能在这繁华的大城市里获得一席之地,可是,却好巧不巧的遇到了京城里最跋扈的举子。
他们瞧不起穿着朴素、浑身酸土气的邱子宁,甚至觉得和他一起参加选拔,简直是丢人!
于是,心高气傲的邱子宁便颇受打击,日日买醉。
可是这时,我们的女主出现了,遇到了宿醉在街头的邱子宁,并且告诉他,人不分高低贵贱!
从此,邱子宁便振作起来,一举夺得了状元之位!
顾蔓笑了起来,看向店小二,问道:“可有叫做邱子宁的名牌?”
店小二想了想,最后拿起了最末尾处的倒数第五个的名牌,“这个便是邱子宁!”
“只是……”店小二欲言又止,最后终是说了出来:“这邱子宁默默无闻,公子怎么会投他?莫不是认识?”
顾蔓没有说话,翻过那写着‘邱子宁’的名牌,却见上面写着:赔率:一赔二百!
顾蔓惊喜道:“小二,哪里下注?!”
店小二笑着为顾蔓指路:“公子,这边来!”
旁边的季沫烟拉了拉顾蔓,低声道:“姐姐,你不是不下注吗?”
顾蔓同样低声说道:“就一次,以后绝对不了!对了,你带银子没?一会儿和我一起下注,咱们一起发财!”
季沫烟却是摇了摇头,“我不,我爹告诉我,不能赌博!赌博一事,只有零次和无数次!姐姐,你也不要赌了!”
顾蔓道:“放心放心,我保证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最后一次!”
说着便不顾季沫烟的阻止,跟着店小二向前走去。
整个二楼全部都是来下赌注的人,其中也不乏一些本届的举子,热闹程度不亚于外面街上逛街的。
店小二带着顾蔓和季沫烟来到了一处人员最密集的场地。
好不容易跟着店小二挤了进去,便见被人群围着的是一个拼接出来的超长的大桌子,每个桌子后都坐着一个记账的和收钱的。
顾蔓数了数,有二十个人,也就是十张桌子。
只听旁边一穿着简朴却满身肥肉的男子对着记账的人道:“我要下注给柳长青,二两!”
胖男人身旁的一矮个瘦男子哈哈大笑道:“谁不知道柳长青的赔率是最小的!赢了和没赢有什么区别?”
胖男人没有理会瘦男人的嘲笑,反而振振有词的道:“蚊子再小也是肉,我下注二两,那柳长青考中状元,我能得四两,我还赚了二两呢!我这叫保守稳赚!”
瘦男人干笑了一声,便不再作声了。
顾蔓觉得胖男人说的有道理!
店小二为顾蔓和季沫烟讲下注的规则。
第一种,随便下注,不管你下注的人最后当了状元还是榜眼,都是牌子上的赔率。
第二种,你可以选你下注的人得状元或探花,赔率翻一番,可若你选中的人没得状元或探花,那么,下注的钱则归酒楼老板!
顾蔓笑了笑,那当然是第二种了!
顾蔓掏出了出门前装好的两张一百两的银票,心想:早知道就多拿点出来了!
顾了了虽然不得程墨的喜欢,月银也没多少,但顾了了自己的嫁妆可是多的很。
顾蔓朝着记账的人道:“这里有二百两,我要押邱子宁——中状元!”
话音刚落,便见顾蔓的身边立刻鸦雀无声。桌子后面的人和店小二还有其他周围的人都不可置信的向顾蔓看了过去。
不多时,周围突然传出一阵爆笑如雷的声音。
这时,一个人哈哈大笑着指着顾蔓说道:“哪里来的个傻小子,竟然会投给邱子宁那个穷酸书生?他要是能高中,我刘思扬就把头揪下来给他当球踢!整个京城,谁不知道今年夺得魁首的定是柳尚书家的公子柳长青啊!”
其他人也觉得顾蔓这是花钱打水漂,还是听不到声响的那种。
二百两啊!!
这人不是个傻子是啥?
顾蔓笑了一声,心道:你个书里的npc跟我较个什么劲儿?我可是看过大结局的人好不好?
一旁的季沫烟也有些担心,毕竟是二百两银子啊,能买多少名贵药材啊!
“姐姐,你要不再考虑考虑?十赌九输,不要赌了吧!”
顾蔓摇了摇头,坚定不移!
顾蔓朝着季沫烟道:“烟儿,借我五两银子,回头给你!”
季沫烟边疑惑边听话的掏出五两银子递给了顾蔓,悄声问:“姐姐要做什么?”
顾蔓笑了笑,示意待会儿就知道。
顾蔓是要好好给这位即将要把头拿下来给她当球踢的刘思扬上上课!
顾蔓看着刘思扬笑了一下,然后将五两银子放在了记账人的账本前,一字一句缓缓道:“柳长青——探花!”
这话一出,周围的人皆倒吸了一口凉气!
疯了疯了!这人疯了!
谁不知道柳长青必得状元啊!
这时,那个胖男人开口道:“这位公子,快把钱收起来,有钱也不是这么个花法呀!”
那个叫做刘思扬的男人笑了笑,摇着头走了,显然不想和顾蔓这个疯子再计较下去。
其他人见顾蔓丝毫不为所动,也都为她可惜的摇了摇头,然后各自下完注后便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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