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下!”
“选择山林高处,快,就在五指山东南角,沿着石壁寻找山洞,立即扎营。”
“是。”
这边刚停下,郑家指挥万人的家将郑三水就迈步走了过来,“我说赵家主,赵将军,我们接到的命令可是立即南下寻找伏击点啊,咱们这才出走多少里地?不到20里吧,这就下令扎营,家主那边怪罪下来,我们该如何交代?”
“这么大的雨,你要走我不拦着,电台就在门口,你要上报就去上报。”赵四方知道这家伙是郑龟寿用来监视他的,随便拉了一张吊床睡下,毕竟这么阴暗潮湿的地方,指不定就有什么毒虫,他可不敢随便席地而睡。
“你……”
郑三水气急败坏,但还是迈步出门,准备发电报禀报这件事情。
出人意料的,郑龟寿这老东西竟然丝毫没有怪罪赵四方,反而觉得他用兵比较谨慎,觉得这家伙非常不错。
只是他不知道是,自己和崔三炮的联军,已经被一分为三。
北面他的主营里面还有8万精锐,10万民兵被暴雨给困住。
南面行军的12万辎重部队已经和郑玉成10万民兵、1万赵家军撤退到了大河水一带,看着翻涌咆哮的大河水,原本只有七八米宽的河道,现在赫然暴涨到差不多20多米,原本最深的地方顶多十几米,现在已经没人能估量了。
“山洪暴发,河水阻道,赵兄,我们该怎么办?”郑玉成扭头看向赵二川,眼神中泛着询问。
“就地扎营吧,现在天色黯淡,等真的天黑了,被山洪冲刷出来没死的野东西,那些蛇虫鼠蚁,就会来觅食了,到时候我们更难办。而且将士们身上的衣服都要更换,给他们烧几锅热水吧,感冒了可就完蛋了。”
“好,就按赵兄你说的办。”
伴随着夜幕降临,山洞中的赵四方鼾声如雷。
睡在洞门口的郑三水一脸无语,“这个家伙,现在寄人篱下竟然也睡得着。”
他不知道的是,此时就在山下的林子里,赵家的人,已经手拿屠刀开始解决他们郑家的旁系子弟了。
“沙沙沙……”
暴雨冲刷着树林,声音很大,略微一些惨叫声,根本就听不到。
就这么杀了半夜,有些卷刃了,伴随着大雨冲刷,也不知道山林中有多少鲜血朝着林下的步道流去。
“杀人啦!”
“嘭……”
伴随着枪声响起,郑三水猛地被惊醒,一把去拿裤腰带上的驳壳枪的时候,却发现空空如也,一抬头,便发现一道闪电之下,森然看着他的赵四方,正用一把左轮枪瞄准他的额头。
“赵……赵四方,你要干什么?”郑三水缩了一下身体,惊愕地看着赵四方。
“干什么?当然是送你上路。”
赵四方朝着洞外大喊,“弟兄们,杀光郑家主事的人,告诉外面的郑氏家奴,我们是崖州第4镇守军,九皇子殿下的人,让他们放下武器,否则全部斩尽杀绝。”
“是。”
郑三水眼神冰冷地瞪着他,“你做不到的,这十万民兵中至少有一万人是我们郑家的死忠,而且你以为你以陈不语的名义就可以说降他们了吗?他们的家眷,可都在我们的手上。”
“榆林港已经被攻下来了。”赵四方平静地望着他说道。
“你说什么?”郑三水脸色骤然大变。
“嘭……”
下一秒,一发子弹带走鲜血,从他脑后飞出,直接一头扎进了他身后的岩壁内,弹头击穿石头,留下一个孔洞。
“听到了吗?告诉手底下的兄弟们,有一万人是郑家的死忠,不杀够一万人,不停手。”
“是。”
“嘭嘭嘭……”
枪声大作,山林中的战斗持续到了下半夜。
到天亮之后,赵四方以统帅的身份站出来收拢残兵败卒,这才发现只剩下六万多人。
“怎么回事?你们怎么火拼起来了?”
“都在干什么?”
“难道说郑老爷就是让你们互相残杀的?你们可都是他们家的农奴啊,怎么敢犯上作乱呢?”
他带人抬着郑三水等将官的尸体出来,差不多一百多人,都死了。
他还跪在地上痛哭流涕了半天,“呜呜呜,龟寿老弟,我对不住你啊,你把十万大军交给我,还没有遇上敌人,我就损兵折将好几万。”
“传我命令,所有部队,都原地待命,一个人监视一个人,不准下山,不准妄动,如厕也得打报告。”
“一切等大部队与我们汇合,我自会向郑老爷请罪。”
这话一出,人群中有些妄动的郑家余孽也都偃旗息鼓。
他们知道这是赵四方在演戏,但现在赵家这4000精锐已经看住了他们,他们这个时候要是站出来召集家奴作乱,估计第一时间就会被乱枪打死。
所有的希望,只能寄托于郑家回撤的主力大军。
可是,他们真的来得了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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