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段时间,地壳不知道什么原因,发生了地震,山体滑坡,有个山民在挖草药的时候,听见裂缝之中有个类似狐狸还是狼的叫声,从此鬼病缠身,不久后就根失去血液一样去死了。有些胆子大的壮汉,拿着铁锹,榔头,棍子上山捉鬼,见到那么大的窟窿,大白天里面都黑不溜秋,说不啥时候就蹦出来个怪物,一想到采药人的死相,仓皇逃跑,连武器都扔到地上。
村民都在传话,说是这两年含早,颗粒无收,这地震肯定是什么凶迹的先兆。说的最多的就是得罪了昆仑大神,大神震怒才降灾。于是也不知道是谁在村口里制造了一个神像,好多人都去膜拜。可这种行为,有个屁用。
“对的,根本有个屁用,让我去耍一耍他们这群笨蛋!”
在这个村里唯一最调皮的,当属风流大人的次子郭建浩,可他们说知道,这群人正在膜拜的时候,他从石像后面蹦了出来,用削尖的木头在上面砸了窟窿。村民哗然,惊呼着”大神要得罪我们了,我们又要吃不上饭了“。这种膜拜持续了一个多月,该种不出粮食还种不出,有人又有办法了,爬倒山巅之上把雪运下来。反正,没人再相信风流这一派,也是最后的血脉。
大山之中,可以听见的只有只有吹着唢呐,哭丧的声音。漫天散落的全是纸钱。如果是在清明时节还要有人去世,那真是难以抹去的伤痛。小雨淅淅沥沥带着冷风洒进山谷,被打湿的纸钱散落在地上。
在这么悲伤的时刻,居然还有个孩子穿着红衣服,在树林里飞奔,那真是被大人见了揍一顿不可。反正清明,也不用学习,他不止从小就会掌握飞毫之术让他像猴子一样在不同的树上飞跃。他倒是更会玩,把那些纸钱用旋起的风力,一脚一脚地把钱挂满了树干。
正玩的起劲,一张碎了的纸钱落在穿着白色的麻布衣的女子的发髻上,这是个妇人,带着一名年龄在十七八岁的男孩儿。男孩头发清爽,没有什么特殊的发型,面无血色,好像是的了什么病,他帮妇人拎着小篮子,里面装满了一些糕点。
妇人抬头一看,本身去看死去多年的前夫,哭得快要晕过去了,见到这个野孩子玩纸钱,她一下子连脸色都鼓起来。这火气,男孩儿是有目共睹的,只要母亲要教训人,他都得躲在一边。
“郭建浩,你过我从树下下来,小心我走边你!”妇人已经发现了孩子躲在茂密的树叶里。
郭建浩正藏得严严实实,不知道背后已经已经有一只手拧着他的耳朵,把他从树上拽下来。
”疼疼疼!妈,我的耳朵快被你拧掉了。”
他在张小强那特也借来的红上衣因为贪玩,到处都是泥点子。
“他又不是我爸,我干嘛去见他,他死不死跟我有啥关系?”
刚一顶嘴,脸上瞬间火烧起来,他挨了一巴掌。
”风流! 你打我这一巴掌我以后一定会还给你!“
郭建浩刚要飞毫离去,他的腰部就被圈住,这绝对不是风流的离去,他被拉得脸砸在地上。他爬起来,刚要骂脏话,却看见一个高大魁梧的男人立在他面前,眉毛如刀,面色像是经常被太阳晒过一样,红黑红黑,面无表情,却不怒自威。风掀起他青绿色的长袍。
“飞毫指数三星半,你还嫩得很。”
“郭玉、玉、爹!”
郭建浩已经没大没小,从来都是直呼别人姓名,但真正在他爹面前是不敢的。就在他吓得要尿了的时候,他的头上发出剧烈的疼痛,觉得脑袋像是被有一把剑劈开了,这种情况在我八岁的时候就间断发作,可因为年少无知,以为就是被山里经常下雨凉着了,睡一觉就没事了。张小强的奶奶经常说啥“三岁看大,七岁看老”,以前郭建浩还不听这些老人胡诌八扯的鬼话,可自从他十七岁开始,只要疼起来就要死的感觉。
都这长这么大的年龄了,是不是被看老了,马上要见阎王爷了?为啥从来不见他那个孱弱的异姓的哥没事,果然偏心。昏迷之前心里还咒骂几句,之后一眯眼昏过去。
这是什么地方?鼻子里吸进来的是混合的香味。真个身体浸泡在温热的水里,他翻了个身,一口呛在水里,真是跟猴头一样,连昏睡都以为自己睡在床上。这是个他从来没来过的地方,真正醒来之后,他发现自己的周围全是红颜色帐幔围绕着他。郭建浩抬头一看,穹顶就是个高耸岩石制造。为什么会有这种地方?他想看个究竟,一脚伸出浴盆,他吓得又躲回去,这怎么一丝不挂啊?这是谁把我给扒了?
可能是传来了动静,有什么人走了进来。
“弟弟,你洗好了么?身体已经无恙了?我来给你送衣服。”
郭建浩一听这说话声就知道是他那个无用的哥哥,说话都文邹邹的。
“你把衣服放那吧,你可以走了,我自己会穿衣服。”
“是爹爹一直等你穿好衣服我才能离开,我怕你还出什么意外。”
郭建浩立马蹦出来,他可不管露没露着身子,直接开骂:“谁是你爹?我爹是你叫的?你爹早就死了!风流天天去坟上见你爹,我爹根本就不管事,天天教徒弟武功,我们这一派都凋敝了。你不是唯一血脉纯正的么?就是因为你这么纯正。我就要背负这种痛苦和折磨?”
“弟弟,你消消气,其实我没有像你一样会这么难受,但是我从小也体弱多病,咱妈也是一直照顾我俩,所以……”
“好了!郑晴隆,你出去出去!我不想见你和我说话!”
郑晴隆没有再说话,把衣服放在石桌上,默默离开。他从来不和弟弟拌嘴,不是因为他是哥哥而是因为他要背负着更大的使命,说多了,一直暴跳如雷,像风流大人一样不一会儿就要发火,可能是因为自从自己的爹爹早亡性情大变吧。
刚走到山洞外,只见郭玉横面无表情地问:“浩儿身体怎么样了?头还痛么?”
“爹爹,弟弟身体应该已无大碍,请爹放心。”
“那就好,我今天找你是要告诉你一个秘密,这件事非常重要,你随我来我书房。”
郭玉横来着儿子来到书房,他把门反锁,保证屋内无人,他从藏满书卷的书柜上翻找,只见他找了一本写着“密文”的书:”晴隆认字如何?“
”先生让读的四书五经我都能认得。“
”那就好,我给你的看得这本书里会告知浩儿为什么会头疼的原因。“
郑晴隆接过那本书却发现这是本只有一半,另一半不知去向。
”爹爹,这本书后封封面不见了。“
郭玉横摸了摸儿子的头:”这本书已经失传,生下来的我都认真保管,你快点翻阅,一会儿风流发现我不在练功坪会来找我。“
郑晴隆快速找到郭建浩出生时的记录,读着读着他惊得把书合上,难以置信地看着父亲:”爹?怎么会是这样?弟弟的眼睛里居然藏着一把琴?这就是他经常头疼的原因?”
郭玉横第一次出现了表情,他露出了悲伤的神色,颓废不堪的身体就像要垮了一样一下瘫坐在凳子上,他看着那本书,那是他从郭建浩出生以来记下来孩子每一次发作的时间,随着孩子慢慢长大,疼痛越来越加剧,可是到现在都找不出治疗的办法,连有那把琴的出现都查不到。难道他永远背负这样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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