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夜玄的心跳莫名有些加速。
呼吸沉重,急促,还有些困难。
大掌抬了起来,长指落在她的唇上,轻轻碾磨。
他尝过这两片薄唇的滋味,幽香,甘甜,亲一口,便如灌入一口蜜。
甜丝丝的,还有些酥麻……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倾身,薄唇离她的唇瓣,已经很近很近了。
这么近的距离,她呼出来的气息,都一丝不漏落在了他的鼻尖。
风夜玄的声音,慢慢变得喑哑,低沉:“告诉本王,你从没想过与本王和离,是他们逼你的。”
楚千漓看着他。
视线里,男人的脸不知道是因为距离太近的原因,还是因为她醉酒,总之,看不清楚。
但这气息,却说不出的熟悉。
她咬了下唇,忽然勾唇一笑:“不要你。”
风夜玄眉心皱起,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将她乱舞的小手,压在头顶一侧。
“你敢!”
谁允许!
他决不许她说出不要自己的话!
原本很生气的男人,却因为她轻飘飘一句呼唤,一瞬间,怒火全消:“……夜玄。”
风夜玄高大的身躯,猛地一震!
做梦都没想到,她竟然会在这个时候,呼唤他的名字!
这是她清醒时,绝对不会叫出口的两个字。
他气,却又激动,甚至,莫名感动。
说不清楚的情愫,弄得他整个人都快疯了。
“你到底在想什么?”
在她心里,他到底算什么?
“风……夜玄……”
楚千漓笑嘻嘻的,迷蒙的大眼睛盯着他的脸。
要不是因为这双眼眸,将她醉酒的状态表达得清清楚楚,他一定会以为,她在装醉戏弄他!
可她,真的醉了。
“到底……要本王如何,你才能心甘情愿,留在本王的身边?”
他松开她的手,长指落在她的小脸上,指尖在她脸上轻轻划过。
连他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就是对这死女人,特别在意?
可他就是在意。
他的感情,就是这么纯粹,认定了,便只是她。
也,只有她!
“告诉本王,你到底想要什么?”
楚千漓歪着脑袋,似乎听不懂他的话,
只是含糊不清地,又唤了声:“风……夜玄……”
他的心,真的软了。
一瞬间,就软得一塌糊涂。
他们不要吵架了好不好?
他们和好,好吗?
就像当初一起去凤凰山救人的时候,哪怕她还是那么不听话,可那时候,他会有一种两人并肩作战的感觉。
那种感觉,真的很奇妙,很……甜。
“只要你不再离开本王,我们……和好如初,好吗?”
风夜玄终于忍不住低头,想要亲吻那两片薄唇。
可就在快要碰到她的时候,她的唇瓣微微开启,溢出一句轻得如风一般的话语:“风夜玄……放我……走,我要……回家。”
……
她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梦里,她去了一个叫南冥国的地方。
那个地方,有一个国师。
那国师穿着一件很长很长的白袍,看不清楚他的脸,甚至连身形都看不清。
但她知道,他是一个很神奇的人,可以通古今,知未来。
“我想回二十一世纪,你能不能帮我?”她问道。
国师背对着她,依旧是看不清他的面容。
但声音,却好像有些熟悉:“你就这么想回去?”
“我的家在那里,我当然要回去。”
“你有家吗?”
国师一句话,让楚千漓整个人彻底凉透。
是啊,她有家吗?
活了两辈子,死了又重生,但为何,就是连个家都没有?
国师忽然转过身,看着她,那张脸,也渐渐清晰了起来:“想走?除非,本王死了!”
“风夜玄!”
楚千漓猛地坐了起来。
头很痛,痛得好像要爆炸一样。
那个根本不是什么国师,那是……是风夜玄!
头还是疼得慌。
她扶着额角,好一会,意识才慢慢回到脑际。
原来,只是在做梦。
风夜玄这混蛋,连做梦都不放过她!
差点没被他给吓死!
“王妃……王妃你醒了?”茜儿端着一盆水,跌跌撞撞进门。
脚步太轻浮不稳,一路上,水都溅在地上了。
她昨夜宿醉,今天能醒来已经很不错,更别说伺候楚千漓了。
但这千云阁里,除了茜儿,没有别的下人。
这事情她不来做,就没有伺候王妃了。
“王妃,快……先来洗把脸。”
“你都这样了,不用来伺候我,自己可以。”
“那……那我给王妃送早点过来。”茜儿扶着墙壁,又晃晃悠悠地走了。
楚千漓的头虽然也很疼,但她的状态比茜儿还要好些。
自己下床,洗了个脸,换了一套衣裳。
正巧茜儿端着装了点心的盘子进门。
这次因为茜儿没有去膳房帮忙,所以,都不是楚千漓爱吃的东西。
但她没想到,自己不爱吃也就算了,竟看到茶点便觉得胃里一阵翻腾。
一转头,她哇的一声,呕吐了起来。
“王妃……王妃你怎么了?”茜儿吓坏了,慌忙过去,给她拍背。
楚千漓吐了一会,胃里根本就没东西了,却还是止不住,一直吐。
也不知道吐了多久,好不容易,才终于缓了下来。
“我得出去走走。”她不想吃了,看到食物就想吐。
也不知道是不是酗酒后遗症。
茜儿跟在她的身后,一路上,还在给她拍背。
“王妃,以后别喝那么多酒了,你看,多难受。”
“我高兴。”奇怪的是,今日门口没有侍卫在把守?
楚千漓出门非常顺利,想了想,她道:“我去狗男人那里碰碰运气。”
没准,狗男人会允许她回一趟国公府。
守卫都撤了,也许生完气了,是不是?
却不想,刚走过一条小道,也不知道从哪里闻到点心的味道,她胃里一个不舒服,一个转身冲到大树旁。
扶着树干,又干呕了起来。
“王妃,你怎么样?还是不舒服吗?”茜儿站在她的身后,一直给她拍背。
王妃?
不远处,正好路过的瑨妃,眯起了眼眸。
正要过去斥责!
这女人已经不是玄王府的王妃,茜儿还敢如此称呼,不想活了吗?
不过,瑨妃才走了两步,就忽然停了下来。
盯着楚千漓还在干呕的背影,她眯起眼眸,忽然间,心情猛地一沉。
这模样……该死!这贱人,不会是怀了身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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