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还能这样玩!”
唐季懒散地靠在床头,手中拿着本棕色包装的书本,脸部表情显得很是惊讶。
他趴在桌子上摸了会鱼便感觉有些无趣,恰巧在书桌后的柜子上摆着许多本史料,便随手取下几本观看。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倒吓了一跳。
按照这几本史书记载来看,这个架空世界扭曲地非常厉害,不少朝代都增加或缩减了一段时间,特别是秦朝,居然整整存在了三百余年,真是离了个大谱,秦始皇要是知道,做梦估计都能笑醒。
受时间影响,许多事物也发生了细微的变化,最直观的就是猪肉产业提前在这个世界成熟起来,但有不少名著典籍都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之中,算是利弊相互吧!
唐季将手中的史书放下,揉了揉眉心,站起身朝着屋外走去。
他在楼上的过道中甩胳膊放松了小会,看到伙计从楼梯口上来,随口询问道:“小哥,现在什么时辰了?”
伙计阿牛很快认出对方,连忙躬身道:“禀唐公子,如今刚过未时!”
已过未时?
那不就是申时了!
下班!
唐季再和对方客气两句,便回头将自己房间的门关好,转身朝着一楼走去。
就在他即将迈出大门的时候,身后一道声音将他叫停下来。
“唐公子,你去哪啊?”齐正迈着步子走到门边。
唐季做了个深呼吸,他真不想和这个老头多啰嗦,但还是调整好表情,露出一抹微笑,转过身子,言道:“齐执事,你们还不回家吗?”
“回家?还没到关门的时候,回什么家?”齐正一脸茫然地问道。
唐季也有些疑惑,难不成连下班时间也是月书桦给的特权?
他轻咳一声,挥了挥手,说道:“月掌柜告诉我申时一过就能走了,齐执事,明天见!”
为了避免这个老头子再刁难自己,唐季打过招呼后,拔腿便向屋外奔去。
“哎,你!你你你....岂有此理!”齐正被气得胡子都翘了起来,他们每日都要忙碌到酉时,从未听过申时就能关门谢客。
随后走来的朱临远面色淡然,低声劝慰道:“老齐,这不刚好吗?无故早退,等掌柜回来,看他怎么交代,怕是连第三账房都保不住咯!”
“哼!如此目无规矩之人怎能留在我江海商会!”齐正甩动衣袖,面带怒气重新返回柜台内。
唐季出门后本打算一路狂奔回去,没想到月书桦早已打点好他上下班的交通问题,专门给他配了辆马车,掀开侧边的帘子看了眼天色,见时间尚早,思索一番,吩咐道:“先送我去趟赵氏药铺!”
“是!”车夫应答一声,控制马绳拐入另一条街道。
......
许久以后,马车从商业街拐入一条街道中,在一间有些岁月的店铺前停了下来。
唐季拎着在路上购买的小礼物走下马车,抬头看了眼牌匾,确定没有找错地方后,迈着步子走了进去。
这间店铺中光线不是很好,所以进门处便点着蜡烛,没有过于鲜丽的装饰,可见之处都是桐木色的家具,最吸引人的自然是正堂中摆放的药架。
一股浓烈的中药味钻入唐季的鼻子,让他不禁打了个喷嚏。
坐在侧边桌后正在为病人看诊的中年男子瞥了他一眼,指着堂中石柱边摆放的椅子,提醒道:“公子稍等一会!”
唐季揉了揉鼻子,快步走了上去,笑道:“大夫,敢问赵芸芸可住在此处?”
听到对方说出自己女儿的名字,赵明规抬起头,有些谨慎地问道:“你找我女儿有事吗?”
“令爱前几日救了在下一命,今日特来拜谢。”唐季将那日发生的事情简单解释了一下。
赵明规听完后,迅速替病人看完诊,便带着他走进后堂。
“秀珠,芸芸,有客人来了。”赵明规朝向屋内喊道。
闻声,肥胖的妇人有些不耐烦地从屋中走了出来:“大白天叫魂呢,谁来了?”
随后跟出来的小姑娘看到唐季后,嘴角微微扬起,两个小酒窝露了出来,迈着小步子跑到他面前,奶声道:“哥哥,你没死呀!”
“芸芸,胡说什么呢!”赵明规见多识广,看到唐季的第一眼就将他归到非富即贵的那类人,赶忙拦住女儿,避免她惹恼对方。
听了女儿的话,程秀珠也想起了那天发生的事情,早知道对方不是乞丐,她就应该及时伸出援手,或许还能借机会捞一笔,有些可惜地摇了摇头。
唐季不知道他们的想法,反倒从背后取出一根糖葫芦,走到她身边蹲下,柔声道:“你那天留两个馒头给哥哥,这是哥哥还你的!”
赵芸芸看了眼赵明规,见父亲没有说话,便伸手接了下来,还不忘道谢:“谢谢哥哥!”
唐季轻轻抚摸了一下她的脑袋,继而将手中的礼物递给程秀珠,拱手道:“大姐,请问那日你可有在我身边看到其他人?”
“没有!”程秀珠斩钉截铁地回答一句,继而望着天空回忆道:“那天我带着女儿回了一趟娘家,路过那条巷子的时候就看到你在里面了,后来因为天要下雨,我才拽着女儿走了,不是故意不救公子的!”
闻言,唐季默默低下头,看来杀手将原主杀害后就直接离开了。
赵明规在原地站了片刻,见唐季回过神来,抬手做了个请的手势:“公子,进屋喝杯茶吧。”
“哦,在下还有事,便不叨扰了,先走一步。”唐季礼貌地回了一礼,继而转身离去。
回去之后还是得让再拜托孙渔夫帮他调查一下,不然这心里面还是难安。
赵明规也没多说什么,跟在他的身后:“我送送公子。”
正在舔糖葫芦的赵芸芸却想起什么,赶忙向程秀珠伸出小手,言道:“娘,那个哥哥的东西呢?为什么不还给他呀?”
程秀珠已经将礼物拆开,发现都是些不值钱的东西后,赶忙伸手捂住女儿的嘴:“嘘!什么东西,咱们没看见,那人衣着不凡却如此小气,这玉坠在他眼里定然值不得几个钱,要不然刚才就开口问了!”
随即,她抬眸看了眼前堂,确定唐季确实离开后,从袖中取出那枚青色的玉坠,抚摸两下后,重新揣了回去,打算过几天找家当铺当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