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赵飞燕和赵合德长大了,因为美貌大街小巷传得沸沸扬扬,又遇见了富平侯张放,这个张放也是个好色之徒,特意以推荐到公主府中当侍女为理由,把她们放在了萧振坊!以供自己寻欢作乐!”秋之乐说。
“还有这样的事情!”雍步离说。
“嗯嗯,男人都是天下乌鸦一般黑!要是无心殿在的时候多好啊,男人都不敢那么疯狂了。”
“啊!啊!”雍步离这么一听,顿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冬之梅推了推秋之乐!
秋之乐这才反应过来:“公子,你是个好男人,我没有说你啦!”
“没,没,我知道,你们继续说说,听你们讲故事也挺好玩的!”
“后来,这个死男人把这两姐妹玩腻了,还是将他们推荐到阳阿公主当侍女!没多久之后,汉成帝就来了,在阳阿公主府里看到了赵飞燕的舞姿,一见钟情,所以让赵飞燕以待诏的身份进了宫伺候许皇后,许皇后也是顺水人情将赵飞燕送去服侍皇帝了,之后就成了赵婕妤了。”
“后来就引荐赵合德进了宫,赵飞燕与赵合德合谋,以“巫术门”谋害许皇后,用莫须名罪嫁祸给皇帝十分疼爱的班婕妤,对吧!然后赵飞燕自己成了皇后,赵合德成了婕妤了。”冬之梅说。
“看来,赵飞燕这两姐妹也不是什么好人呢!”雍步离说。
“宫里的情况就是这样的,女人不狠江山不稳,手段不辣难以平定天下,不过能在皇宫出淤泥而不染的只有班婕妤了,我还知道,班婕妤说过的一句话,特别让我感动:妾闻死生有命,富贵在天,修正尚未得福,为邪欲以何望?若使鬼神有知,岂有听信谗思之理;倘若鬼神无知,则谗温又有何益?妾不但不敢为,也不屑为!”夏之瑶说。
雍步离听完,鼓起了掌,所有人都鼓掌了。
“废了个许皇后,赶走了班婕妤,赵飞燕可算风光了,汉成帝为赵飞燕建造扩建东宫,在太液池建瀛洲台,千人舟,俯视宫苑景物,笑傲烟霞啊,试问自古哪个皇后有如此待遇!”春之君说。
“是的,那时候还很流行留仙裙,每个人都模仿着赵飞燕穿留仙裙,泛舟的时候,一阵风吹过,衣袂飘起,大有御风之势。”秋之乐说。
“可是,赵飞燕却不会生育,她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凡是见到她人有怀孕的,大小通杀,弄得汉成帝到最后也没有一个子嗣。”冬之梅说。
“再者,汉成帝与赵合德好的时候,赵飞燕还经常从民间弄些俊男进东宫,假扮太监,供自己寻欢,弄得东宫乌烟瘴气的,其实啊,你说作为一个丈夫,怎么会不知道呢,只是睁只眼闭只眼而已!到最后,赵飞燕不都是自己作孽嘛!”夏之瑶说。
“再后来,赵飞燕让赵合德出面跟汉成帝说自己怀孕了,汉成帝知道之后对赵飞燕疼爱有加,但是,其实是假怀孕,赵合德也是蒙在鼓里,可是赵飞燕的假怀孕还是被识破了,最终还是失宠了,那年,赵飞燕24岁,与汉成帝也是最后一次床笫之欢了。”春之君说。
“赵飞燕在汉成帝死后,力举汉哀帝即位,被汉哀帝尊称为赵太后,只是汉哀帝命短,没几年就死去了,所以王莽趁着这个时候,闹了一次京城巨变,废黜了赵太后,令她自杀。”秋之乐说。
“燕燕尾涎涎,张公子,时相见。木门仓琅根,燕飞来,啄皇孙,皇孙死,燕啄矢,就是说,美丽的赵飞燕,帮助刘欣成功即位为汉哀帝,让汉哀帝尊她为皇太后,但赵飞燕戕害皇孙,罪不容赦,可汉哀帝还是一意孤行,当刘欣死后,大家有旧事重提,赐予她一条白绫,死了!”冬之梅说。
“你们四个讲故事,果真是厉害!”雍步离说。
“其实,我觉得赵合德与赵飞燕啊,还是赵合德幸福点,她的一生只用牵住一个男人,但赵飞燕涉及的男人太多了。”春之君说。
“岂不是,当时汉成帝为赵合德也修了宫殿,名叫昭阳殿,据说连大浴缸还是用蓝田玉建造的,浴缸外挂着粉红纱帐,帐顶有个夜明珠,长夜如昼。”夏之瑶说。
“正所谓,宁愿醉死温柔乡,不慕武帝白云乡!”冬之梅说。
“这是是汉成帝说给赵合德听的,说明在汉成帝的心里,赵飞燕过于嚣张跋扈,骄横野蛮,没有赵合德的温柔体贴。”秋之乐说。
“后来,赵合德有天发现汉成帝就死在了自己的床上,也跟着自杀了。”春之君说。
“哎!干一杯!”雍步离说。
“如果有机会,我就要我爱的人全力爱护着我,我也会与他生生世世,相守终生,不离不弃,不必如此反反复复,人的一生就只忠于一人,一生一世一双人,柴门竹篱,白头偕老足矣!”秋之乐说。
几百年过去了,但赵氏两姐妹与汉成帝的故事一直相传着,成了人们的饭后余谈。
雍步离经过与她们这么一谈,甚是思念紫竹,内心万分感慨,波澜四起,在悲愁之中,举起了酒杯,与几人碰杯满怀。
有一种纯真,是唯美的,可令人感动。
有一种守候,却很卑微,但令人震惊。
有一种真挚,炽热赤焰,会令人冲动。
有一种深沉,温润如玉,却令人唏嘘。
汉成帝是一代君王,用尽了一生,对着眼前挚爱的赵婕妤说:不要江山又何妨,此生不会弃你一人。
赵合德是一位婕妤,还尽了一世,可她却说:大丈夫应有救国救民之志,小百姓才是儿女私情之心。
他们痴缠了一生,他给了她不爱江山独爱她的深情,她到了故事的街尾,也没有辜负他,也给了他死生不离不弃。
时光穿梭到那一天,时逢五月中旬了,天气有些闷热,四周到处有尘土飞扬之感。惹得眼皮不停歇跳动,花花草草也颇有泄气样儿弓着,连屋内都被光照压垮之嫌,没有空间呼吸,上气不接下气,手劲连接着全身都不得劲儿,使不上力气,还时有抽动。
“观自在菩萨,行僧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对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她跪问如来,何为尘土,何有归处,悲欢又几何!随着时光在身边一分一秒流逝,安然与躁动在相互推搡着,红尘情爱与青灯古佛在相互排挤着,眼看着烛火成灰,如来依旧是默默无语,只让人自己去揣度。
她轻轻敲击了下金钵,禅钟回荡,浮躁的心才有了些安定,却被屋外的飞鸽传书打破了这仅有的一丝宁静。
她内心泛起涟漪,急不可待去拿过书简,急切地想知道简中内容,可打开一看,出现“龙君已故”的字样,顿时心碎了一地,变得魂不守舍,也让焦急躁动的心在这突然中变得死寂沉沉,变得行尸走肉般面无表情,了无生机。
她在这里足足已经等了一个月有余,就像是等尽了几个世纪,可却等来的相守之人,已隔万水千山。
他说过:“死无所惧,但不能留下她一个人涕泪哀泣!”
他也说过:“两个人一生只为有一天,直到铅华尽褪!”
他还说过:“相守在春水微澜、桃之夭夭、笙箫四起、歌舞翩翩的今生,即便来世,永不曲终人散花谢”。
可他为何还是失了约,如此信誓旦旦,说好的一生一世,怎一个转身,变成了生与死的距离。
尘缘易老,覆水难收,咫尺天涯,他又去了何方?
她朗琅琅玱玱地走到衣柜前,小心翼翼的拿出那件只为他而穿的青罗碧杉,配上他赐给她的碧血剑,轻盈的走到庭院,为他开始轻舞着,挥舞着,慢慢的,左右击之,渐渐的,舞动了起来,耀眼夺目。
试问他怎么舍得如此艳动四方的俏丽佳人孤单一个人!
她的剑愈来愈急,愈来愈快,“呼”地一个转身,向自己的脖子上使上了一剑。
那一剑柔情万种,那一剑黯然心伤,。
那一剑血溅他方,并默默念道:“生未连理,但愿死后同魂。”
剑,滑落而下,眼泪顺着水光的脸颊也流了下来,粉面含春的她与澎湃的爱意,随着肉体沉没了井底。
她只剩下心愿几个,黄泉路上请别喝下孟婆汤,等等她,她来了,下个轮回请别忘记今生的约定,等等她,她来了,她遵守了生死相随的誓言,来了,也希望他不再是君王,她也不再是歌姬!
三生是否写在石畔处,彼岸花怎样才能盛开,又该如何一生一世,相濡以沫,花开永不落,可诀别依旧是如此无情,总不能定格在期许的那个地方,让他和她停留在最美的回忆,存档在岁月的流年里。
烛火尽落尘灰,成泥,成土,只有香如故,晚风轻拂,空余寂寞,何有归宿,是有尘土才有归处,何为尘土,漂浮为尘,落地为土。
看尽姈兮苏秀儿
玉骨玲面萦梦牵
半世怜爱深似海
魂归聆思望井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