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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四章 范仲淹入瓮(加更)

    带着系统来大宋第三百三十四章范仲淹入瓮为了侄儿的事情去求夫君,她心有抵触。直到甄衡说了一句话,“妹妹,这次怀儿根本就是受了牵连,这是因为你夫君在推行新政,得罪了太多的人,这些人在报复呀,他们便拿你侄儿开刀,实际上就是想把此事与你夫君起了关联,无论如何,此事也必须要让他知晓才行。”

    一听到夫君可能有事,甄金莲终于动容。

    兄长这一番说词下来,甄金莲尽管也是心有不愿,但想到夫君的安全,最终她还是起身向着范仲淹的书房而去。

    正在书房中心烦的范仲淹,看到妻子从外面哭着走了进来,便是一脸的心疼模样,“这是怎么了?谁欺负了你不成?”

    这虽然是自己的第三任夫人,但范仲淹对她却是尤其喜欢。不仅是甄金莲的长相漂亮,身材好,她的脾气也很好,便是与自己的几位儿子关系也很不错。做为继母,能把关系处到如此和谐,已是让他十分满意。

    可以说,范仲淹人生三大满意之事,除了第一条可以靠着所学施展抱负之外,第二条就是家庭和睦,第三条就是内人性格和善。

    眼看着妻子竟然哭成了这样,范仲淹心疼的同时,也在想着到底是谁惹了自己的内人。难道说妻子性格好,就可以任由人欺负不成吗?

    “夫君,是怀儿。”甄金莲不会撒谎,被这一问就把事情给说了出来。

    “怀儿?甄怀?”范仲淹想到了什么,跟着问,“怀儿怎么了?”

    有关甄怀,范仲淹是知道的,但也仅仅只是知道他开了一个酒楼,貌似生意还不错的样子,至于其它,就全然不了解。

    这也是因为他平时见到甄怀的次数并不多,有限的几次见到,甄怀也表现的很乖巧,很有礼貌的模样。

    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有几个长辈会知晓晚辈的真正禀性呢?或许很多时候只有发生事情时,才能真正看清。

    听到甄怀出事的时候,范仲淹很是不解,开一个酒楼还能得罪人不成?还是说有人在欺负他?

    不应该呀,谁不知道自已最心疼甄氏,就凭着这一点,也不应该有不开眼的去招惹甄怀,这不就等于是在打自已的脸吗?

    范仲淹是满心的不解,甄金莲同样也属于不知情的那种人,看到夫君问起,便本能把兄长告诉他的话说了出来,“应该是有人想要打击你,可是找不到缺口,这就从怀儿身上想办法了。”

    一听到这个解释,范仲淹并没有怀疑。

    自己的搞的这个庆历新政,的确是得罪了不少既得利益者。自然就有不少人想要打击自己,这样一来就可能会直接导致新政失败,这可是很多人想要看到的结果。

    想到自已可是一心为国,但有些人总是如此的自私,把自已利益看得比国家还重,这样的人最是被范仲淹所看不起。而这样的人,也是有可能通过其它的手段来打击自己的。

    “哼!想对付我,还不敢光明正大的来,当真是小人行径。这样,你兄长在哪里,想必事情应该是他告诉你的,叫他过来,我要问一个明白。如果的确是有人想要故意找怀儿的麻烦,我自是不会允许。”范仲淹也生气了,他也想看看是何人下的手,他倒要看看,这些人长了几个胆子。

    甄衡自看着妹妹去了主院之后,就一直在外面等候着,果然没一会,管家就过来寻他,说是老爷有请。

    连忙答应着,低着头跟着管家来到了主院正厅,在这里看到了正喝着仁茶的范仲淹。

    在自家大舅哥面前,范仲淹表现的十分淡然,给人的感觉就是他只要还在,范家的天就塌不下来,这也让看到他的甄衡大松了一口气。

    当范仲淹问起到底发生什么事情的时候,甄衡便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其中着重讲,有人诬陷酒楼内部开了赌场,为的就是可以打击到自家妹夫,好影响到新政推行。

    “赌场?你们可是真开了赌场吗?”听到是这样的借口,范仲淹也不是一个傻子,当然要问清楚。

    “当然没有,这根本就是他们寻找的借口。怀儿您也见过的,那最是老实不过的孩子,怎么可能做违背大宋律法的事情呢。”这个时候,甄衡当然不会承认,相反还指天对地的发誓,不知道的人,还真以为他就是被冤枉的好人。

    见到大舅哥都发誓了,范仲淹便点了点头,“不怕,如果是被冤枉的,我自然会为你们讨一个公道。这样,我现在就去一趟酒楼,看看陆梧要怎么说。哼!如果他当真是想要与我过不去,那我就到官家面前参他一本。”

    自推行了新政之后,范仲淹执掌大权,脾气也因此而大了不少。这阵子新政推行缓慢,原本就憋着一肚子火,如果有机会,他倒是不介意好好发泄一番。

    范仲淹叫来了管家备轿,这便走出了范府,直向着长兴坊酒楼而去。

    酒楼之中,陆梧的进展很快。

    原本这些赌徒就是各有心思、各藏心眼,并不齐心的他们,面对着开封府的衙役,很快便招架不住,有什么说什么,把长兴坊的确是一个赌坊,且还是很大赌坊的事情都讲了出来。

    有了这么多人证,陆梧松口气的同时,也是心中高兴。

    这等于是办了一个铁案,立下了一大功劳,相信不久之后,事情就会被官家知晓,连带自已的名字也在官家心中印像更深。

    至于说因此而会得罪范相公的事情,走到这一步的陆梧已然并不在意。

    更不要说,他很清楚,现在朝中不少人正看范仲淹不顺眼呢,相信有了这件事情,一定会有人出言弹劾范相公,那个时候他将自顾不瑕,又哪里来的工夫找自已麻烦呢?

    而有了这次事情之后,自已在民间也可以获得一个不畏强权的名头,这样的好名声,可是很多为官者求都求不来的。

    想着通过这件事情,自已的仕途可能会更加顺畅,陆梧的脸色也好看了许多。

    而就是这个时候,门外有人来报,说是范相公的软轿来了,就在长兴坊的外面,他要与陆梧说话。

    范仲淹的确是来了,且还是带着怒气而来。一个人,在生气之下往往做出的决定是很难会正确。

    就像是这一次,若是他可以稍微的冷静一下,或是可以把自已的几个儿子找来,与他们商议一下,便会知道甄怀开的长兴坊并非是酒楼,而是打着酒楼幌子的地下赌坊。

    范仲淹没有精力关注这些小事,但他的几个儿子对长兴坊的事情是知道的。原本他们也想过汇报给父亲知晓,但考虑到这样做,可能会伤了甄金莲的心,他们才没有去做,使得范相公失去了知道真相的机会。

    陆梧得知范仲淹竟然来了,也是十分的奇怪。

    按说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他不是应该回避的吗?

    就算是要代话给自已,也不应该亲自出面才对。现在亲自下场了,这是要闹哪般,难道真的以为天子脚下,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凭着他一人之力就可以掩盖过去?

    带着不解,还有好奇,陆梧与身边的苏石打了一声招呼之后,便走出了长兴坊,这就看到了已经掀起了轿帘,正端座在那里的范仲淹。

    “开封府尹陆梧见过范相公。”

    不管心中是怎么想的,规矩还是不能忘,陆梧走上前来,便行了一个下属抱拳揖。

    此时的范仲淹正是一肚气的时候,见到陆梧当然不会给什么好脸色。“哦,原来是陆府尹,但不知道天已黑了,还在此忙碌什么呢?”

    这是范仲淹明知顾问,陆梧心中更加不解,只能实话实说道:“回范相公的话,下官正在这里查案。”

    “查什么案?”见到自已都这样名点了,陆梧还在强撑着,而丝毫不给自已面子,范仲淹有些生气的问着。

    这不就是明知顾问吗?

    陆梧也被范仲淹的态度弄得有些火大。怎么的,你的晚辈捅出了这么在一篓子,你会不知道?

    就算是你想替他求情,态度上也要好一些,怎么感觉就你是来兴师问罪的?

    这就是求人的态度?

    这就是求人商量事情的方式?

    陆梧也不乐意了,怎么说他也是开封府尹,虽然官阶只是正四品,但位置十分重要,谁不给几分薄面。这一次原本就是范仲淹家人犯错,现在竟然还向自已兴师问罪,真当自已没有脾气不成?

    生气的陆梧也不准备和范仲淹多说什么,而是打着官腔说道:“范相公,我们开封府办案,好像不需向您说明什么吧。”

    这句话一出,怼的范仲淹当下脸色就变得通红起来。

    没错,开封府是有单独办案的权力,也只有他把最终结果上报的时候,他才有权力去看一看。但也只是看一看,并不代表他可以翻案,还有那么多的相公,遇事需要大家商量着来。

    而一旦是涉及到自已或是自已家人的问题时,他还需要依宋法回避,这样一来,这个案子他就更插不上手了。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