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颖倒是神色如常,道:“我本来是想进秦家的公司好好工作,来报答勇哥和夫人。”
“所以我努力考上梧城最好的大学,一年前又以优异的成绩毕业,靠自己的本事进了勇哥的公司。”
秦昌勇握着她的手,赞赏地道:“她很聪明,在工作上很拼。”
于颖坦荡地看向叶晴天,道:“我跟勇哥是一年前才重新见面。”
“当然,之前四年,我也偶尔会发短信问候勇哥,毕竟他是我的资助人,是我的恩人,我当然会关心他。”
“但是我从来没去打扰过他,也从来没见过他。”
秦昌勇立刻道:“对,我和她是一年前才见面。”
于颖叹口气,道:“见面后,我看勇哥对夫人还是那么记挂,日子也过得糊涂,很是怜惜他。”
“之后我才动了心思,想像夫人那样照顾他。”
“我不想看他这样伤心,不想他继续借酒消愁,我想陪伴他。”
她讲得情真意切,言语间确实充满了对秦昌勇的怜惜和爱意。
秦昌勇听得感动不已。
连陈总也忍不住赞叹道:“原来你是因为这样才跟老秦在一起。”
他之前也嘀咕过,为什么老秦会和那么小的一个姑娘在一起。
如今得知于颖和秦昌勇之间还有这么一段,他觉得很是感人。
叶晴天闻言,似笑非笑地瞧着他,道:“陈总你是不是也想资助一个小姑娘,等以后你夫人去世了,再把小姑娘娶进门啊?”
“人家姑娘年纪小,又很怜惜你,心疼你,在乎你,你肯定会像秦总一样高兴吧?”
陈总听出她语气里的讥讽味道,不由一怔。
叶晴天又转向陆琮,道:“老公,你遇到这种情况,会怎么做?你会娶资助过的小姑娘吗?”
陆琮冷声道:“我会把她送进监狱。”
话音落下后,客厅里顿时变得落针可闻。
秦昌勇和于颖的脸色变了又变。
陈总也是一脸惊诧。
陆琮并没有看他们,只是淡淡地继续道:“爬我的床,要么断腿,要么坐牢。”
秦昌勇:“……”
于颖:“……”
陈总:“……”
叶晴天勾了勾唇,看向陈总,道:“你看,这就是我老公和其他男人的区别。”
陈总:“……”
叶晴天又瞥向于颖,道:“你如果会被送去监狱,还敢爬床吗?”
于颖的表情一时间变得格外难看。
陈总看了看叶晴天,又看了看于颖,目露不解。
从进门开始,叶大师对于颖好像就有些许微词,甚至隐隐有些针对于颖。
可根据他对叶大师的了解,叶大师对人一向客客气气,除非是遇到了让她厌恶的人,或者嫉恶如仇的事,她才会这样咄咄逼人。
他不由多瞧了于颖几眼。
难道这个于颖有问题?
秦昌勇总算是听出了叶晴天对于颖的嘲讽。
他有些尴尬,却还是护着于颖,道:“大师,这事真不怪她。”
“说起来,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他脸色赧然,羞愧道,“那天晚上是我喝多了,不知怎么就和她……和她有了关系……”
这事还得从一年前说起。
一年前,于颖进入公司,和他见了面。
那时候他已经把公司交给儿子秦蓦迦打理,并不常去公司,所以对于颖也没什么特别的照顾。
倒是于颖在发现他一直郁郁寡欢后,时常发信息给他,希望他能振作起来,偶尔还会来家里看他。
那天是他和妻子的结婚纪念日,他一个人在家里喝醉了酒,于颖又刚好来看望他。
结果第二天醒来,于颖竟然在他床上。
一个月后,于颖发现怀上了他的孩子,他便决定和于颖结婚。
可惜孩子没有保住,最终流掉了。
秦昌勇揽着于颖的肩膀,道:“那时候我还没喜欢上她,只是为了她肚子里的孩子,出于责任才跟她结婚,让她受了很多委屈。”
本来他是很排斥于颖的,哪怕结了婚,他也不想跟于颖亲近。
但于颖真的很体贴他,对他关怀备至,即便是被他排斥,也还是会对他嘘寒问暖,甚至愿意陪着他一起走出妻子去世的阴影。
于颖这样爱他,关心他,让他很感动。
秦昌勇道:“我们的感情渐渐好起来,半年前我为她补办了一场婚礼,经过努力,我们又怀上了孩子。”
他珍惜地摸着于颖的肚子,道,“这一胎绝对不能再出问题。”
于颖见他如此爱护自己,也甜蜜地笑起来。
陈总看在眼里,忍不住道:“你们感情真好。”
虽然他看出叶晴天在针对于颖,但是他并不知道原因。
在他看来,既然秦昌勇和于颖彼此相爱,那就够了。
反正他不觉得老夫少妻有什么不对。
本来感情这种东西,也是不分性别年龄的。
于颖抓着秦昌勇的手,看向叶晴天,轻声道:“大师,您应该看得出来,我是真的很爱勇哥。”
“说是报答他也好,还是怜惜他也好,反正我已经离不开他。”
叶晴天扫过她的脸,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
于颖脸色不由僵了僵。
秦昌勇则是有些为难。
他此刻已经确定,叶大师不喜欢于颖。
可他请叶大师来就是为了解决于颖遇到的问题……
他一时间踌躇起来。
叶晴天看他一眼,道:“说完你跟于小姐的故事,现在来说说你们家遇到的麻烦吧。”
秦昌勇立即道:“是这样,小颖最近老是做噩梦,而且家里半夜老是有脚步声,我怀疑家里是不是有脏东西……”
他怕叶晴天对于颖有偏见,不愿意帮忙,所以语气有些忐忑。
叶晴天将他的想法看在眼里,道:“放心,我既然来了,肯定会帮你们解决问题。”
秦昌勇松了口气,道:“那就好,那就好。”
他就怕叶大师脾气大,因为不待见于颖,直接撂挑子走人。
那他还得重新去找大师。
叶晴天看向于颖,道:“既然是你做噩梦,那你说说具体情况吧。”
于颖被她针对,心里其实有些不舒服,但还是老老实实道:“我总是在半夜听到有人在卧室里走来走去。”
“可卧室里只有我和勇哥两个人,勇哥就睡在我旁边,不可能下床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