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南庭的妹妹叫温南梦,今年十八岁,两个月前高考完,和朋友去全国各地旅游。
旅游期间,她每天都会和家里人视频,给家里人报平安。
昨天她却没有联系家里人,打电话过去显示关机。
“南庭哥他们猜测南梦可能出事了,立刻报了警。”颜卿道。
陆琮嗯一声,示意他往下说。
颜卿道:“但是到现在也没有消息传来……南庭哥他们都要疯了……”
他顿了顿,犹豫道,“三哥,你说这个事,是不是可以找叶大师算一卦?”
他不知道叶晴天就在陆琮身边,压低声音道,“我看了热搜,叶大师今天被黑粉攻击。”
“虽然她没受伤,但我估计她心情可能不太好,我现在找她,她应该不会搭理我吧……”
从给颜卿打电话时,陆琮就开了免提。
所以叶晴天将颜卿的话听得清清楚楚。
她开口道:“我心情很好。”
刚刚她吸取了陆琮身上的黑气,吃得饱饱的,陆琮还给她揉肚子,她不知多舒服。
颜卿:“!”
原来三哥跟叶大师在一块吗?
叶晴天道:“找人不难,我可以帮忙。”
颜卿在那边激动不已:“真的吗?您愿意帮忙吗?”
“对。”叶晴天道,“而且我们已经回梧城,我和陆总可以马上去温家。”
颜卿立刻道:“我也在温家,我马上跟南庭说这个好消息,我们等您!”
他本来还以为叶晴天和陆琮在影视城。
距离相隔太远,哪怕温家请叶晴天出手,他也担心不好操作。
现在得知两人回了梧城,他瞬间感觉事情稳了,温南梦一定能被找到。
因为他相信叶晴天。
陆琮叫司机掉转车头去温家。
当两人抵达时,温南庭和颜卿以及贺归舟三个发小都在门口等着他们。
温南庭快步迎上来,喊道:“三哥,叶大师。”
三个发小里,颜卿活泼,贺归舟稳重,温南庭则是斯斯文文。
但妹妹失踪,温南庭难掩焦虑,再不复平日的温吞。
陆琮道:“走吧,先进去再说。”
温南庭连忙应好,领着两人往里走。
客厅里,温家人全部到场,都在恭恭敬敬地等着叶晴天。
外界对叶晴天是不是道士一直有争论,有些网友经历过刘建军和余明明的事后对她深信不疑,但也有些网友觉得她是在立道士人设吸引关注。
温家人却很相信叶晴天。
因为他们都知道叶晴天能治好陆琮,而且确实有效果。
要知道陆琮的病,连龙泉寺的净慧主持和腾云观的张观长都治不好!
所以温家人此时此刻又紧张又恭敬,都在期待地望着叶晴天。
温老爷子同样很和煦,跟两人打招呼道:“叶大师,阿琮,你们来了。”
他先跟叶晴天问好,显然是在尊重叶晴天。
叶晴天笑了笑,道:“温爷爷,您是阿琮的长辈,也就是我的长辈,不用跟我客气。”
这话一出,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变得有些古怪。
因为他们听出了叶晴天和陆琮的关系似乎很亲密。
大家朝两人看过去,才发现他们竟然牵着手。
所有人都愣在那里。
他们没想到陆琮和传说中的叶大师已经在一起。
最震惊的是颜卿。
刚刚他在外面,没有注意到两人牵着手,这会儿震惊得他连嘴巴都合不拢。
他忍不住拔高声音道:“三哥,叶大师,你们……这是在一起了?!”
虽然他知道三哥喜欢叶大师,可他一直觉得三哥不可能这么快追上叶大师。
陆琮抬起和叶晴天交握的手,点点头,道:“对。”
他顿了一下,道,“先说正事吧。”
“等找到小梦,我再正式介绍晴天和大家认识。”
在家人相继离世后,温家这些长辈把他当亲生儿子一样疼。
他虽然害怕自己的命格影响温家人,不太跟温家人亲近,但在他心里,温家人也是他的亲人。
至于失踪的温南梦,他也把她当成亲妹妹,所以他也是担心的。
温老爷子立刻道:“好好好,叶大师,这边请。”
颜卿本来还想追问陆琮追叶晴天的细节,不过想到温南梦的安危,他到底忍住了好奇。
叶晴天知道温家人都很焦急,也没卖关子,直接道:“我可以用血脉追踪术找人。”
她看向温南庭身边的温父温母,道,“用亲属的指尖血最有效果,最好是父母的。”
温母立即道:“我来!”
她伸出手,红着眼眶道,“叶大师,您尽管抽。”
“只要能找到梦梦,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叶晴天:“……一滴就够了。”
她用了道术法,抽取了温母左手食指指尖的一滴血。
而后她闭上眼睛,口中念诀。
屋子里众人只见那滴血被金光包裹着悬在空中,期间似乎有一道金光化作了一条无形的线往外面蜿蜒。
过了大约半分钟,叶晴天睁开眼,道:“找到了。”
那滴被金光包裹的血刹那间消失得无影无终。
众人齐齐望住她。
谁也没想到她这么快就能找到人。
温家人不由提起了心,温母更是激动地问道:“真的吗?您找到我女儿在哪里了吗?”
叶晴天嗯一声,道:“就在梧城。”
这句话引得温家人都瞪大了眼睛。
温南庭第一个反应过来,急切地问道:“梧城?您确定吗?”
根据温南梦身上的手表定位,她最后的位置是在西北某个旅游城市。
只是他们叫人翻遍了那座城市,也没有找到温南梦。
叶晴天道:“我确定。”
颜卿立刻拍了拍温南庭的肩膀,道:“南庭哥,你难道不相信叶大师吗?”
温南庭怔怔地摇头。
他当然不是不相信叶晴天,只是他怎么也没想到温南梦竟然不在西北,而是在梧城。
就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
温母突然抓住叶晴天的胳膊,眼中带着血丝,急切又有些胆怯地问道:“那我女儿她……她还活着吗?”
这是她最想知道,却又最不敢问的。
她怕得到一个她不能接受的答案。
可她又必须问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