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服软

    “有调查令吗?”厉云州冷冷地询问两名警察。

    警察愣了愣,其中一个人认出了厉云州,强势道:“厉总,我们有权利要求嫌疑人配合调查!”

    “嫌疑人?”厉云州的嗓音陡然阴森,他冷笑道,“如果两位的手续不全,她现在恐怕不能跟你们回去,后续有什么问题直接联系我的律师吧。”

    他说完牵起我的手,带着我快步离开了医院。

    厉云州发动了车子,我看着后视镜里渐渐消失不见的医院大楼,这才松了口气。

    “到底怎么回事儿?”厉云州目视前方开车,沉声问我。

    我摇摇头,我也想不通裴玉淑为什么会被人注射了毒品。

    究竟是谁干的?

    我疲倦道:“不是我做的。”

    音落,厉云州淡淡开口:“嗯,我知道。”

    我猛地转头看向他,他真的肯信我?

    “是冲你来的。”厉云州顿了顿,继而道,“如果找不到真凶,就算法律不能给你定罪,你也会被所有人认定为谋害母亲的凶手。这样的结果对谁最有利?”

    我闻言倒吸了一口凉气。

    后知后觉想起来,刚才阮菲对我说的那番莫名其妙的话。

    难道是阮菲给裴玉淑注射的毒品?

    且不说她是从哪里弄到的毒品,裴玉淑是她的亲生母亲,疼她爱她,阮菲有什么理由这么做?

    我百思不得其解。

    收回思绪,我对厉云州轻声说:“谢谢你刚才替我解围。”

    他头也没回,冷哼了一声,将车子停了下来,沉声说:“下车。”

    我这才发现已经回到了公寓楼下。

    厉云州将车子熄火,抢在我前面下了车。

    我愣了愣,他已经轻车熟路地朝里走了。

    “你也要上去?”我忍不住问他。

    厉云州回头看我,一双黑眸深邃,反问我:“现在几点?”

    “哈?”我不明白他什么意思,还是低头看了眼手机,“下午五点半。”

    他眯起眼睛,声线磁性:“难怪我饿了。”

    “……”他什么时候喜欢这样兜着圈子说话了?

    想使唤我做饭,明说就行了。

    我今天还欠着他人情,回到公寓就进入厨房忙碌了起来。

    我做好了两个菜,正要炒最后的时蔬,燃气灶突然怎么也点不燃了。

    我只好打电话给物业。

    不一会儿,物业的工作人员带着维修工上门,经过检修后发现是没电池了。

    维修工换完电池,穿着制服的工作人员热情地拿出IPAD,递给厉云州说:“厉先生,请您为我们的服务打分。”

    “我来吧。”我走过去接过IPAD,一边在满分上打勾,一边在心里吐槽工作人员什么鬼?我搬进来的时间也不短了,他们难道不知道我才是住户吗?

    等等……

    他怎么会认识厉云州?

    我心下一惊,点了提交键,IPAD页面弹出了业主信息表。

    32-1,厉云州。

    这套公寓的业主是厉云州?

    这怎么可能,这套公寓明明是汤佳茗借给我住的啊!

    工作人员走后,我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厉云州:“能给我解释一下吗?”

    他淡淡地扫了我一眼,薄唇轻启:“你沦落到无家可归的地步,会让我觉得丢脸。”

    这话说出来,真是噎死人不偿命。

    我沦落成什么样子,和他有半毛钱关系吗?

    我抿唇,眉头紧蹙:“我不过是你的前妻,厉总未免管得有些太宽了!”

    “阮诗。”他居高临下地望着我,眯起眼睛沉声教育我,“你应该学会服软。”

    我冷笑着抬头,直勾勾地盯着他:“服软?你想让我怎么做?痛哭流涕的和你道谢,还是殷勤地问你需要我如何回报?”

    我卑微了三年,足足“服软”了三年,最终换来的却是一本离婚证。

    现在,他竟然还在叫我服软。

    音落,厉云州一脸阴沉,紧紧拧起了眉头。

    压住心底的苦涩,我移开目光,转身淡淡对他说:“谢谢你的好意,我会尽快搬走。这段时间的房租,也会如数转到你的账户。”

    我不需要他的同情,更不需要他的施舍。

    我打算进入厨房继续做饭。

    一码归一码,今天他帮我的人情还是要还的。

    胳膊突然被人拽住,下一秒,厉云州猛地将我按在墙上。

    “我想让你怎么做,你都会答应吗?”他冷不丁问我。

    他一双漆黑的星眸晦暗不明地注视着我。

    厉云州的俊脸越凑越近,薄唇贴着我的耳畔喑哑道:“我只想要回我们的孩子。”

    我愣住,他滚烫的身体紧紧抱着我,呼吸开始急促。

    “厉云州……”我试图逃跑。

    没有成功,他有力的胳膊将我紧紧禁锢在怀中,语气霸道:“阮诗,我要你给我生个孩子。”

    紧接着,密密麻麻的吻落了下来。

    我瞪大了眼睛,推开他吼道:“你疯了!”

    “我就是疯了!”他眼神复杂,紧接着是一阵狂风骤雨袭来。

    分不清是恼怒还是懵逼,几个小时后,我仿佛被拆掉了筋骨。

    我浑身无力,累到不行昏睡了过去,再度醒来的时候,厉云州已经走了。

    他把我当作什么了?

    随叫随到的仆人,还是满足他占有欲的物件?

    心中烦闷,这一切都让我觉得无比讽刺。

    我原本以为离婚之后,我就可以摆脱厉云州,可以重新找回自我。

    事实上,他却想方设法的折磨我,先是那份工作三年的离婚协议,现在又……

    我没走进过他的心,窥探不清他的想法,不知道他究竟想要的是什么。

    第二天起床,我突然很想念希希,便开车去疗养院看他。

    早高峰刚过,马路上的车子变少了,驶出城区后,随处可见绿水青山。我打开车窗,降低车速,深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

    几乎就在同时,我透过后视镜看见有一辆黑色的轿车,一直跟在我的后面。

    见我降低了车速,他也紧跟着放慢了速度,始终保持着尾随我的距离。

    我愣了愣,随即心里咯噔一声,一个不好的念头浮现——我被人跟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