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的笑笑,看着那张求知欲的小脸,南燕兮缓缓解释道:“大燕与原来的大夏等国家不同。”
“林家统治的年份太长,在大燕境内根深蒂固,而且这个大燕国,门阀士族很多。”
“尤其是咱们的新政,乃是大明立国之根本,必须要实行的,但这新政肯定是要触及到这些门阀士族的利益。”
“若是他们以此来制造动乱,再接住林家根深蒂固的统治,很容易给咱们造成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就算项阳死了,但咱们在接下来的统治也绝对不会轻松。”
“既然如此...倒不如好好利用一下他。”
看着南燕兮摸着下巴一脸坏笑的样子,李淑婉瞬间打了个寒颤。
嘿嘿一笑,凑过脑袋去调皮道:“夫君...你...又准备要害人了吧!”
“什么话!”南燕兮挑挑眉:“这叫做计谋...谋略...懂不懂...”
“将计就计这件事,夫君我最喜欢了...哈哈哈...”
随即转头命令士兵道:“传我的命令,全军向东进发,找个好地形布上口袋阵,将敌军残兵全部包圆。”
“同时命令南线兵团的追兵和呼兰郡的追兵,不必追了,全都集合到呼兰郡,等我的命令!”
“至于项阳那边嘛...命令咱们在西北方向的守军,给他留出一个口子,让他走!”
“是!皇上!”士兵答应一声,转身而走。
一旁的李淑婉眨眨眼,微微有些不甘心:“夫君...真放他走啊?”
“嗯哼...走吧。”南燕兮很是胸有成竹:“走了的用处比留下大!”
......
明项两军的燕国之争,在耗费了数月,损失了数十万军队之后,终于是结束了。
明军以绝对的优势和漂亮的计谋,将项军彻底打败,项军的最高领导人项天行身死,其子项阳率残部返回大燕北方苟延残喘。
而此时的南燕兮,正摆驾在黎州城的刺史府内,仔细听着各方的汇报。
这大燕的门阀士族却是够难缠的,自从自己彻底统治了大燕的中部和南部国土之后,在这些地方的士族就开始作妖了。
由于当时南燕兮下令部队要善待这些士族,不要威逼太甚,尽量以安抚为主。
这倒是让这些士族发现了大发国难财的机会。
他们凭借自身势力,以为明军筹集军用物资为名,大量低价囤积粮食等必备物资,大量强行低价兼并百姓土地。
然后,只交给当地的征粮衙门极少数的物资,剩下的,全部抬高市价出售。
不仅如此,他们还打着帮助朝廷治理地方的名义,试图插手当地官员的任命,对于大明指派的官员,却爱答不理。
仗着自己手里养的私兵,以帮助朝廷围剿叛逆为名挟兵自重,企图将自己的家族打造成国中之国的存在。
南燕兮面色平静的坐在椅子上,用心的品着自己手中的茶水。
“这帮人...还真是蠢的可以啊...自己都是秋后的蚂蚱了还未可知!”
李淑婉听着下人的汇报,顿时有些义愤填膺:“夫君,直接下令,将他们剿灭吧!”
“你这丫头...怎么总是沉不住气?”
见她如此,南燕兮淡定一下笑,将手中茶杯放下:“你自己说,就他们干的那些事,最多一顿板子或者几年牢狱。”
“哪一件能够得上抄家灭族之罪啊?咱就这么贸然动手,那他们散落在外的门客门生们,岂不是要用唾沫淹死咱们?”
“可那怎么办呀!”李淑婉小嘴一撅:“总不能由着他们胡来吧?”
“当地的百姓还眼巴巴的等着咱们的新政呢!要是拖久了,还不让那帮家伙以为咱们怕了他们。”
“当然不会由着他们...”南燕兮冷冷一笑,忽然换了个话题:“哎?淑婉,你昨天跟我说...项阳派使者来了?”
“嗯啊!”李淑婉点点头:“您不是说先晾他几天吗?怎么想起问这个来了?”
闻言,南燕兮沉吟了一会儿:“不晾了,这样,你现在就派人去通知他,让他准备准备,下午来见我!”
“呃...好嘞!”李淑婉疑惑地眨眨眼,虽然不知道他为何态度转变的如此之快,但却还是答应了一声。
随即便出去传令去了。
南燕兮望着小丫头的背影淡淡一笑,转身准备去了。
午饭后,约过了一个时辰左右,南燕兮正躺在在堂后的软榻上抱着李淑婉小惬。
有下人便小心的走了进来,轻声道:“皇上...项家使者到了,就候在堂外...”
“哦...知道了。”闻言,南燕兮答应了一声,伸了个懒腰坐起身来。
低头看看还赖在自己怀里的李淑婉,笑道:“行了懒猪,别睡啦...干正事儿啦!”
“呃...嗯...”李淑婉慵懒的揉揉眼睛,有些不悦的撅着小嘴:“刚睡着呢...什么正事儿啊?”
南燕兮伸手捏捏她的小脸,神秘道:“还记得之前在青莲山脉的时候...你不是一直想问我为什么放走项阳吗?”
“今天我就告诉你...这是为何!”
此话一出,李淑婉顿时来了精神,一下子清醒了不少。
南燕兮转过头对那下人吩咐道:“去吧,让那使者进唐稍后,朕即刻就来!”
“是!皇上!”那下人答应一声,转身退了出去。
南燕兮随即站起身来,命令下人为其整理着装,又洗了把脸,一切准备就绪,这才缓缓从后堂走了出去。
一转过屏风,只见堂下正立着一人,约三十岁左右的模样,一身文人打扮。
眼见南燕兮出来,赶忙恭敬地行跪拜礼,口呼万岁道:“小臣...李粟...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嗯!平身吧!”南燕兮一脸严肃的挥挥手,示意他平身。
随即张口道:“李粟啊...你不在宜州服侍你家主人,来我大明作甚?莫不是...要弃暗投明,归顺我大明?”
“啊...哈哈哈...皇上...”李粟乃是项阳身边最能言会道之人,自然是早有准备。
只见他浅笑两声,拱手道:“皇上所言极是啊!下臣此刻,正是要来弃暗投明的!”
“只是...这弃暗投明的,却不止是下臣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