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夏天提到顾岑玺,眼中就流溢着不一样的神采,或者是像璀璨的星星一样闪闪发亮,或者是温柔似水的殷切关心。
这种眼神,夏君尧似曾相识,记忆犹新。
因为曾经,林玥兮看他的时候,就是这样的眼神。
夏君尧发现夏天这种隐秘的少女心思后,一时之间,心里像洒满了各种浓烈刺激的香辛料,五味杂陈。
他看着自家的小姑娘,心中暗苦——
他还没跟这个宝贝女儿相认呢,宝贝女儿就要被那个姓顾的徒弟拐走了!!!
那个姓顾的真是个拐骗少女的人贩子!
不不不,那个姓顾的比人贩子还可恶!
孽徒!该打!
夏君尧想立即给那个姓顾的孽徒一个拳头!
在夏君尧发现夏天对顾岑玺暗潮涌动的少女心思时,夏禹北还一头雾水,完全被蒙在鼓里。
夏禹北真的,对顾岑玺信任到,愿意和顾岑玺同穿一条内裤!
夏禹北看着自己宝贝妹妹,还在大大咧咧地调侃她。
“小鬼,你说你这么关心岑玺哥哥,你是不是喜欢岑玺哥哥啊?”
夏天的白皙的脸颊上控制不住的变红:“谁、谁、谁、谁喜欢顾岑玺了!”
她垂着头,葱白的手指绞着衣服边边:“哥哥你怎么老爱胡思乱想啊!”
“我才十八岁,我还是一个刚上大学的小姑娘呢!我从来都没有想过情情爱爱的事!”
夏禹北听到自家妹妹这样说,当然选择……毫不犹豫相信她!
夏天急到都快炸毛了。
夏禹北看着急到脸红的妹妹,只当是小姑娘脸皮薄,害羞,禁不住这样关于男女情爱的调侃。
于是他赶紧安慰她:“小鬼你别急啊,我就是跟你开个玩笑,没别的意思。”
夏天长长舒了一口气:“哦……”吓死她了,她还以为亲哥发现了什么呢。
夏天把脸扭到一边:“哥哥你以后别跟我开这种玩笑了,真无聊。”
夏禹北看着夏天好像还很生气的样子,连忙认错:“哥哥错了,不该乱开玩笑,小公主不生气了。”
他伸手去揉她矜软的脸蛋。
夏天躲开他的手:“你以后也不能老捏我的脸,我现在是大姑娘了。”
夏禹北:“……刚刚是谁说自己是小姑娘的,你怎么一会儿小姑娘,一会儿大姑娘的?”
夏天骄矜地说:“我说什么就是什么!”
夏禹北妹控到底:“公主在上,我听你的!”
夏君尧看着相处融洽欢乐的两兄妹,之前酸涩的心思终于得到缓解。
三个人开始往国家大剧院外面走,夏禹北朝试衣间的方向又张望了一眼,好像在找什么人。
夏天一眼就看穿了夏禹北的心思:“哥你是不是在找我嫂子啊?”
夏君尧往前走的脚步猛然一顿:他儿子已经娶媳妇了?
他给儿媳妇准备的500亿彩礼钱还没拿出来呢,这错过了多遗憾!
虽然现在提倡男女平等,但他夏君尧有的是钱,富可敌国,给未来儿媳妇准备彩礼钱,是他做公公的心意。
给儿媳妇的心意,一点都不能少!
夏君尧好奇,夏禹北的媳妇是哪家的姑娘?
夏禹北问夏天:“后台看到倪曼藤了吗?”
夏天回答:“看到了,我出来的时候,嫂子还在换衣服。”
夏禹北对着夏天和夏君尧:“门口有司机,你们先走,我去找倪曼藤。”
夏天和夏君尧来到门外大街上。
两个人准备上车的时候,夏天不经意地抬头,看到了一个卖零食的铺子。
零食铺子门口摆放着一串又一串红彤彤的、诱人的果子。
是糖葫芦。
夏天眸中的神采亮了亮。
夏君尧心思细腻,马上迈着脚步往零食铺子的方向走:“我去给你买糖葫芦。”
他不忘回头叮嘱她:“今天风大,你先去车里,别冻着,我给你买完糖葫芦就回来。”
夏天有些不好意思:“夏叔叔,咱俩一块儿去吧?”
夏君尧朝她摆手:“你穿的薄,车子里暖气,你快去车里,我一个人去就行了,我不怕冻。”
夏天更不好意思了。
哗啦一声,黑色商务车的车门打开。
司机从车里探出头:“夏天小姐,快到车里来,北爷吩咐过,要照顾好你。”
夏天坐进车里,感叹了一句:“你们怎么都把我当小宝宝对待啊,我没有那么脆弱。”
司机通过后视镜,看着后面唇红齿白,长相精致娇美的小姑娘
他心里暗叹:这小姑娘长得就好命,白白软软的,大眼睛水汪汪的,看着就让人想保护,忍不住就想关心呵护她。
很快,夏君尧提着两份糖葫芦回到车上。
每一份糖葫芦里都装了8串圆润红艳的糖葫芦。
夏君尧把一份糖葫芦递给夏天:“够吃吗?不够吃我再去买……”
“但我也担心,甜食吃多了,你牙疼。”
夏天接过一份糖葫芦捧在手里:“够了够了我牙齿超级坚强,吃再多甜的都不疼。”
夏君尧拿出一串糖葫芦,像喂小宝宝一样,喂到夏天的嘴边。
他想弥补他之前错过的亲子时光。
夏天从小就被夏禹北宠惯了,夏禹北就喜欢喂她吃东西。
遇到顾岑玺后,顾岑玺有时候也会想照顾小孩子一样,喂她吃水果零食。
所以夏天也没有在意夏君尧的动作,一边自己喂自己吃糖葫芦,一边就着夏君尧的手吃糖葫芦。
夏君尧喂自己亲女儿吃东西,眼神慈爱,宠溺的不得了。
夏禹北带着墨镜,来到了换衣间的外面。
他给倪曼藤打电话:“你在换衣间吗?”
顿了顿,倪曼藤说:“不在。”
“不在”这两个字,从换衣间里,清晰地传进夏禹北的耳朵。
夏禹北挑了挑眉,一扭头,就看到了正在换衣间里站着的倪曼藤。
他沉沉地低笑了几声:“说谎都不带打草稿的啊,倪小藤!”
倪曼藤转头,看到了站在门口,正望着她的夏禹北。
她放下手机,抿了抿红艳勾人的嘴唇。
夏禹北朝她伸出手:“过来。”
倪曼藤没动。
夏禹北挑着标志性的红唇,也不废话,直接走到倪曼藤身边。
他双手掐着她柔软的小腰,极有力量感的手臂一把将她抱到空中,扛在肩膀上。
倪曼藤整个人挂在夏禹北宽阔的肩膀上。
她锤着夏禹北的后背:“夏禹北你疯了!这是女换衣间!”
夏禹北声音慵懒:“爷知道啊,所以这不是扛着你往外走吗。”
倪曼藤:“你放我下来!”
夏禹北的手掌,啪,拍了一下她的翘臀。
“不放。”
倪曼藤羞的脸颊红透。
夏禹北把倪曼藤扛到了步梯间。
现在的大楼都有电梯,步梯间基本没人走。
倪曼藤背靠着墙角,被夏禹北桎梏在双臂之间。
他看着她的眼神,欲里欲气的。
倪曼藤有些慌,声音软软的跟夏禹北求饶:“你别乱来,这可是在楼梯口。”
“你要是逼着我在这个地方,做那种事,说不定会被人看到。”
夏禹北笑容肆意妖孽,像引人沦陷的嗜血曼陀罗花。
他明知故问:“做那种事?是指做哪种事?”
倪曼藤知道他的不怀好意,不敢直视他乌黑的眼:“你自己心里清楚。”
夏禹北滚热的手掌握住倪曼藤腰间的软肉,用力揉了一把。
“那种事比这个还严重吗,嗯?”
他的手掌顺着她的腰线,往下,摸进她的裙子里。
倪曼藤扭动着身子,声音发颤:“别,夏禹北你别乱摸……”
夏禹北的另一只手按住她的后背,把她按在了怀里。
“在这,刺不刺激?”
楼梯口突然传来了脚步声。
倪曼藤赶紧把脸埋在夏禹北的胸膛里,要脸。
夏禹北动作终于停下来,把手从倪曼藤衣服里拿出来,把她整个人抱在坏里,牢牢护住。
两个身材高挑的女舞蹈演员,已经来到了步梯口。
“咱们走楼梯吧,多锻炼锻炼,减肥。”
“同意,最近排练舞蹈,我老担心自己腰变粗!”
“唉,咱们舞蹈生太不容易了,天天清水煮白菜,比大熊猫吃的都素!”
“减肥真是女人一生的事业!”
“所以我特别羡慕那些干吃不胖的人。”
声音越来越近,两个人走到拐角处,正看到抱在一起的倪曼藤和夏禹北。
两个女孩子一下子愣住了。
大白天的,这对男女在楼梯口就敢野着战,牛。
两个女孩子红着脸,慌忙往楼下逃。
“这两个人也太猴急了吧,去开个房不行吗,非得在楼梯口,咋不野上天呢。”
“你懂什么啊,有些人就喜欢找刺激。”
“……”
倪曼藤推开压在她身上的夏禹北,琥珀色的眸子含羞带嗔:“都怪你,非得在这。”
夏禹北神色放纵不羁,垂眼看着修长的手指。
他笑得荡漾,手指慢条斯理,捻着指腹上的濡湿。
“怪我什么,又没开始做。”
倪曼藤整理好被他揉乱的衣服:“我回去了。”
夏禹北伸手揽住她的腰,把她拉回怀里:“今晚去我家。”
倪曼藤嗔视着夏禹北:“你怎么天天都想和我干那事,你怎么需求那么大。”
夏禹北揽着她往外走:“我需求大是不假,但是你也别冤枉我随时随地都是只泰迪。
“倪小藤,我这次带你回家,是要带你见见我的父亲。”
倪曼藤惊讶:“见谁?”
夏禹北淡定地回:“我亲生父亲。”
倪曼藤马上就紧张起来了:“见对方父母是一件特别严肃的事情,夏禹北你别跟我开玩笑!”
夏禹北继续带着她往外走:“没你想的那么严肃,就一起吃个饭。”
倪曼藤犹豫:“我还是有些紧张。”
夏禹北:“我爸已经在外面等着了,你拒绝,岂不是更不给他面子。”
倪曼藤只得硬着头皮,跟着夏禹北去见他爸。
蓦地,倪曼藤停住脚步,低头看了看自己,问夏禹北:“我今天穿的还算端庄吗?”
她此时穿着一件白色长裙,包的挺严实的,但长裙穿在她非常有料的身上,充满了勾人的肉欲感。
夏禹北朝她满溢的雪峰上看了一眼:“你穿什么都这样,很……”骚媚。
倪曼藤问夏禹北:“很什么?”
夏禹北回答:“很漂亮。”
到底是不敢把那两个字说出口,怕被媳妇打。
倪曼藤被夏禹北夸漂亮,有了信心,不那么紧张了。
夏禹北继续对安抚倪曼藤:“你不用在意别人的看法,即使是我亲爹的看法,你也不用在意,你什么样我都喜欢。”
“我亲爸人挺好的,很随和,在他眼里你就是个小丫头,你不用装端庄,做你自己就行。”
倪曼藤听着夏禹北的话,更加安心。
夏禹北:“还有,夏天还没跟我们父亲相认,你别露馅了。”
倪曼藤疑问:“夏叔叔为什么还没和夏天相认?”
夏禹北:“总要有一个过渡的过程,而且,我和我父亲商量过了,我们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倪曼藤问:“什么事情?”
夏禹北:“我们怀疑我妈妈还活着,想把夏氏集团从夏立威手里夺过来,逼夏立威说出我妈妈的藏身之处。”
倪曼藤懂了:“你们是不想夏天参与到这件危险的事情中。”
夏禹北:“是这样。”
两个人边走边聊,朝大门口的方向走。
此时的商务车里。
夏天已经把袋子的糖葫芦,吃的只剩一串了。
然后她不吃了。
夏君尧问她:“怎么不吃了?”
夏天回说:“我想把这串糖葫芦留给一个人。”
夏君尧心里泛上一股酸涩,是姓顾的那小子吗?
夏天捏着糖葫芦往车窗外看,一辆军绿色的大卡车忽然从她眼前开过。
夏天抬头,看到了驾驶座上的男人。
她平静的眼波又闪现了璀璨的星星。
夏天推开车门,捏着糖葫芦跑下车:“夏叔叔,我先下去转转。”
军绿色的大卡车又往前开了一百米,然后停在一个胡同前。
高拓挺拔的男人迈着优越的大长腿,跳下大卡车,朝胡同里面走。
他穿着黑色上衣,迷彩工装裤,黑色系带军靴,英姿勃发,气场凛冽,引人注目。
蓦地,男人宽厚的手掌被一只光滑细腻的小手握住。
“岑玺哥哥!”
顾岑玺回头,看到了美如夏花的小姑娘。
夏天扬着脸看他,好奇问:“岑玺哥哥,你来这个地方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