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是正经道士
真武观里,张小乙坐在床头。
现在已经是凌晨时分,再有半个时辰天就要亮了。
回来的张小乙没有再用纵地金光,因为法力恢复不够。
在恢复一半法力之后,咱张小神仙为了节省能源,脚踏实地的踏云回来的。
在云彩上他计算了一下距离,他用尽全力施展的纵地金光一共闪出去一千一百一十八里。
一瞬一千一百一十八里,那还了得!
首闪一千一百一十八里,算上从李金榜他们家闪回真武观,两次施展宗地金光均闪一千零八十里。
很满意了。
回到真武观以后,睡觉肯定是睡不成了,盘膝坐在床上,再慢慢恢复一段时间吧。
那个真一派他也打探清楚了,是在昆仑山那边的一个道家门派。特点是刚,文化是莽。
所以张小乙才会想要和他们结交一下,因为他们的门派守则就是,不是在打妖怪,就是在打妖怪的路上。
多么可爱可敬的一群好同行啊!
至于钱不钱的,都是朋友了,钱无所谓。
但真一派的那个老道士表示,等回去就吩咐徒弟下山送钱。
咱张神仙差那一百多两吗,反正当初买药也是李金榜花的钱。
早上,张小乙带着观里的这帮妖魔鬼怪们,在三清祖师面前诵经打坐。
还别说,这里面最认真的就数人家黄仕子和韩生了,就连张小乙都自愧不如。
对了,还有青儿。
黄仕子是为了成就梦想,韩生是为了成为仙人。
青儿嘛,自从她抱上大腿,活的比谁都精细。
本是山中一精怪,自缘寻的仙人睐。
有机会上天,不认真都对不起这宝贵的机会。
剩下的,
王半仙,神游天外。
黄淑女,去见周公。
张小乙,昏昏欲睡。
从初六到十五,真武观的香客是越来越多,尤其是正月十五这天,拜神烧香的人就更多了。
要说最火爆的还得是文昌殿,由于今年是科举会试的年份,进京赶考的举子众多,谁不想榜上有名独占鳌头啊。
所以,文昌殿的香火一致都超越了财神殿,可想而知科举考试在封建社会的重要性。
会试,历朝历代每次考试,高中的大多都是江南人。所以众所周知,江南出才子。
就连杨莲儿,在十五这天一大早,也是早早就守在观门口,抢烧头一炷香,为她那个败家爷们儿祈福。
前几天杨莲儿说要来烧香的时候,张小乙还说呢,让她别在外面等着,头天晚上直接在观里住就完了,早上还不怕冻着。
但是杨莲儿却表示,咱不走那个后门,要诚心诚意为李金榜祈福。
一大早,山门开了以后,杨莲儿心满意足的烧了头一炷香。
烧香完毕以后,张小乙跟她寒暄:“金榜呢?”
“咳,不是过几天就进京了嘛,这几天天天有应酬。昨晚又被常家那位公子叫走了,我半夜出来排队的时候他还没回来呢。”
这话不假,李金榜这几天也够忙的,由于进京赶考的举子众多,有太多人想榜上李金榜,和这位杭州知府的女婿一块进京。
所以,每天上他们家邀请他喝酒的人不计其数,要应付各种应酬。
有心说不去,但人家堵着门上门来找,都是富家公子,文人才子之类,他也不好意思把人家拒之门外。
所以应酬不断,每天都要喝到很晚才回家。
有好几天晚上,李金榜都是喝到了四更天才算散场。
昨天,请他的也是杭州城里数一数二的少年公子,名叫常书溪。
常书溪今年二十五岁,比李金榜岁数要稍长那么两三岁。
这位常书溪的来头也不小,他爹在京城吏部,做一任五品京官。
他爹在京城做官,他是从小跟着他爷爷奶奶在杭州长大的,也算是“孤寡老人”和“留守儿童”。
这位常书溪,从小也是个传奇人物,三岁学文四岁学武。也算是文韬武略,文武双全。
他家里有一位妻子,三个小妾,个个美艳无双。
他和李金榜认识的早,算是从小就认识,经常在一块喝酒吃饭,读书写字。
因为马上就要会试了,常书溪家里的应酬也是不断,每天请他吃饭的人也很多。
请来请去,常书溪觉得今天去这明天去那,太麻烦。所以就自己组织一个酒局,李金榜就在其中。
为了这个酒局,他特意吩咐人进购了两只草原羊,一只烤,一只炖。
这年头,在南方想吃到北方草原上的大肥羊可不容易,运输不便,经常是从草原把羊运到南方,不是死了就是病了,更多的是在半路上就饿瘦了,损耗太大。
吃羊肉也没在家里吃,而是去杭州城外。常书溪在城外有一座庄园。
从城里酒楼请来的厨子又在在翠云楼叫了一堆歌姬。
一堆才子在城外庄园里吃酒赏舞,畅所欲言,谈天说地,畅谈理想。
他们是从中午就开始喝,一直喝到了天黑。
等天都黑了以后,醉倒一片,常书溪说:“咱们哥几个都甭走,就在庄园里住,还有歌姬暖床,等明天一早,雇车再给各位送回去。”
但有几个怕家长的,说不行,我得回去。
有一个就有两个,不少想住在庄园的还劝,但人家就要回。
李金榜一看,他本来也想回去,毕竟明天一早家里就要准备进京的应用之物了,而且他和杨莲儿说好,明天还要去拜文昌帝君。虽然喝的有点多了,但一听有人要回城,他说要不就问问,谁愿意回家咱们结伴同行,一块回去得了。
李金榜都说话了,常书溪也就不再阻拦,揽住李金榜的肩膀道:“你这样可不叫朋友啦啊,你以为歌姬我是给谁叫的,还不是哥哥向着你嘛。”
“你这话说的,我能在意这几个玩意儿?”李金榜心说妖精我都包养过。
常书溪道:“要不然这样,一会儿让他们先走,咱们哥俩再喝会,等回头哥哥我去送你,完后我再回来。”
李金榜诧异的看着他,这倒是喝多了,来回折腾不是摆忙嘛。
不过一番拉扯过后,李金榜还是被常书溪留住了,他们哥俩又喝了一阵,等到了夜半更深,常书溪已经醉的不成人样。
李金榜也喝多了,他们俩抱在一块又哭又笑。
“金榜,放心,哥哥我这就去套车,我赶车送你回去。”
“不用,你在家睡觉,我自己溜达回去,反正大过年的城门也没关,咱会飞毛腿,那轻功一施展,霹雳扑棱的就到家了。”
“你那……飞毛腿不行,嗝~你忘了哥哥我会练过武功了?我背着你,头顶天,脚踏地,一跺脚就到了。”
这俩臭酒鬼,真能吹牛逼啊。
常书溪和李金榜相互搀扶,一边吹牛一边直奔马棚去套车。
轻功倒是不行,还得用马。
庄园里还有常家的管家呢,管家看着这两位公子摇摇晃晃,直奔马棚,赶紧上前询问:“公子,您这是要去哪?”
常书溪眯缝着眼睛,摇摇晃晃的说道:“老常是吧,你甭管,我要送我兄弟回家。”
管家老常也是常家老人了,打年轻那会儿就在常家伺候,属于常家老太爷亲信,是老太爷亲赐的常姓。
他见两位公子都这样了,赶紧上前劝道:“哎呦,公子您不能这样,您喝多了,要不然这样,我吩咐下人套车,我亲自送李公子回去。”
“不用,我们哥俩能行!”李金榜也上头了。
“就是,老常,给我们套车,我要给我兄弟展示马车极限转弯的技术。”
老常心说,你哪有什么技术啊。
他这边好言相劝,但常书溪今天一定要亲自送李金榜回去。
最后实在没办法,老常只好叫人套车。套车是套车,但肯定不能让两位公子自己回去。
好家伙喝成这样,甭说驾车了,能不能找到家还不一定呢。
他一边吩咐人套车,一边叫来马夫,吩咐他:“你一定要把两位公子安全送回去,这样吧,把李公子送到家,你也别回来了,顺道把咱们家公子也送回家去。我先安排庄园里这几位公子哥休息,等把他们安排好了,我也骑马回去。回头啊,你……”
他这边跟马夫安排着,还没等他说完,马夫忽然目瞪口呆,惊呼道:“马跑了!”
“什么?”
老常回头一瞧,果不其然。
那边下人套好了车,正在那等马夫呢,常书溪上前一把推开下人。他可是练过武的人,力气不小。
推开下人以后,他叫上李金榜,坐上车鞍,扬起马鞭,啪的一抽,马车如离弦之箭,直奔东南。
老常哎呦一声,一拍大腿,急忙喊道:“快去追啊!”
马棚里还有一匹马,马夫牵过另一匹马,老常坐上马背,策马扬鞭。
一个是自家公子,一个是不亚于常家势力的公子,哪个磕了碰了他都活不了。
前边,常书溪和李金榜坐在马车前沿,感受着冷风拂面,放声歌唱。
“骏马翩翩西北驰,左右弯弧仰月支。”
“你那个不行,不应景,听我唱啊。”
礼金榜想起张小乙唱过的一首歌来,扯着嗓子喊:“让我们红尘作伴活的潇潇洒洒,策马奔腾共享人世繁华。对酒当歌唱出心中喜悦,轰轰烈烈把握青春年华……”
“溪哥!”
“榜弟!”
“溪哥!”
“榜弟!”
两个大老爷们,坐在马车上,满满的基情。
不过这哥俩儿虽然醉了,大脑不太清醒,但好在他们还知道家在哪,还是奔着城里走的。
到了城门口,马车丝毫不减速,守城的兵丁远远的看着车上的二人,他们也不敢拦。
这哥俩一溜烟的进了城,等进城以后。常书溪忽然停住马车,只见前面大路上站着一位女子。
“吁~”
常书溪一个急刹,和李金榜对视一眼,面带怒容,对着那名女子喊道:“你特么不要命了,没见到马车来了吗?”
“别别别,女人是用来疼的,哪能骂呢。”李金榜急忙劝常书溪。
常书溪眉头微皱道:“兄弟,还是你怜香惜玉哈。”
转过头,又对那女子道:“行了,我也不跟你一般见识,你是迷路了还是怎么着了,以后注意点啊。你是要回家吗,家远不远,我这有车,要不然我送你回去?”
常书溪话音刚落,那女子转过身飘飘下拜:“多谢公子。”
“客气啥,以后注点意……”
还没等他说完,只感觉李金榜在扒拉他,他扭头看向李金榜,只见他满脸惊恐,问道:
“溪哥,她怎么没有脑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