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你真的不再考虑...”一下吗？
不等阿明说完，慕世豪已经挂断了电话。
慕世豪坐在椅子上沉默良久，郑阿祥看了眼他的表情，“人家是女孩，你即使不去挽留，总该打个电话，毕竟还欠她一个天大的人情没还。”
郑阿祥说完便站起身，走出了慕世豪的办公室。
慕世豪拿起手机，找到朱莉的电话号码，终究没有打过去。
他看了眼手表，已经到了吃晚饭的时间，想必飞机上会提供晚餐，总不至于饿肚子。
他靠坐在椅子上睡了一觉，脑子里昏昏沉沉的，似乎又回到了当初在苏黎世，两个人初见时的情景。
“中国哪里可以看雪？”站在他面前的女孩笑着问他。
“据说长白上的冬天白雪皑皑，但我没有去过。”那是自己的声音。
“我可以尽最大努力帮你，一旦成功，你要请我去长白山旅行。”女孩满怀期望地看着他，这是她提出的条件。
慕世豪努力从梦中挣扎出来，直到看到眼前的办公室，才忽觉刚才不过是梦一场。
他起身去了顶楼，打开房门，环顾一周。
尽管看起来一切如故，但房间里却有着女孩房间的淡淡清香。看来也不是什么都没改变，起码这房间已经有了不同的味道。
他走进卧室，坐在床上看着落地窗外的风景，自己终究食言了，没有带她去长白山，也没有好好招待她。
他的目光落到墙角的垃圾桶里，皱了皱眉。他抬步走过去，从里面拿出两个‘玩偶’，没想到这么大的人了，还喜欢这样的东西。
他刚想将‘玩偶’扔回到垃圾桶里，却突然意识到它们的与众不同，他看着他们的五官和表情，以及那个男人的姿势，那分明就是自己。
他把他们放到床头柜上，仔细端详。男人和女人在彼此对望，他们的手都伸向了对方的方向，慕世豪把女孩向男孩身边挪了挪，他们的手搭在了一起，他在邀请她共舞。
他的心刹有刹那间的疼痛，又似乎被揪紧。原来她对自己已经用情至深。
他拿出手机拨打朱莉的电话。
铃声想了很久，就在他准备挂断的时候，手机里传来朱莉的声音，“有事吗？”
“听阿明说，你提前回苏黎世了。”慕世豪轻声说道。
“嗯，打扰你这么久，是该回去了。”
慕世豪略有沉默，“路上注意安全，到了苏黎世发个消息给我。”
朱莉笑笑，“还是算了，没有消息才是最好的消息。”
慕世豪明白她话中的含义，想必是不想再有牵扯，“嗯。”
两个人都不再说话，也都没有挂断电话。
耳边传来飞机起飞的提示语音。
“飞机要起飞了。”朱莉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好。”慕世豪说道。
“慕世豪，谢谢你出现在我的生命里，尽管相识短暂，但我依然庆幸曾经遇见过你，再见。”朱莉的声音有些哽咽。
慕世豪沉默良久，“再见。”
朱莉挂断了电话，扭头看着机舱外面，天色暗淡，能看清的只有远处的灯火。
两个小时后，朱莉落地临市机场，她拿出手机，打电话给可画。
“可画姐，我是朱莉。”
“朱莉？你在哪儿？怎么换了电话号码？”
“我现在在临市机场，明早回苏黎世，在这里转机。为了旅行方便，所以换了个号码。”
可画自然知道朱莉去了大澳，只是不清楚她为什么会突然间回苏黎世，又怎么会来临时转机，世豪居然也没提前打电话。
可画看了眼时间，已经快到晚上九点了。
“朱莉，我现在派人去机场接你，你来家里住一晚，怎么样？”可画问道。
“不必了，可画姐，我明早七点的航班，还是就近住酒店来得方便，免得打扰家中长辈。你如果有时间，我们今晚见上一面，如果没时间，就等你回苏黎世，我们再重聚。”
可画尽管并未看到她的表情，却还是听出了她言语中的落寞。她不想给别人添任何麻烦。
“既然这样，我让刚子给你定一间机场附近的酒店，一会儿把信息发给你，酒店那边会派车接你，我现在出发，去酒店和你碰面。”
“谢谢你，可画姐。”
可画挂断电话，走出办公室，刚子也同样在加班。
“刚子，朱莉在机场，你帮她订一间酒店，再派车接她一下。”
“朱莉来临市了？”他看着可画，“慕世豪知道吗？”
可画迟疑了一下，这句话倒是提醒了她，世豪知道朱莉来了临市吗？世豪没有提前打电话，会不会他也被蒙在鼓里？
“我先去和她碰面再说吧。世豪那边先不用告诉他。”
“好的，可画姐，我一会送你去酒店。”
“我让小亮送我，你早点下班，剩下的工作明天再做。”可画一边说，一边往外走。
刚子点点头，却没有离开，手上的工作够他忙到十二点了。现在终于能体会到逸哥当初的辛苦了。
可画到了酒店，直接去了朱莉的房间。
“可画姐，我们又见面了！”朱莉笑着给可画一个大大的拥抱。
可画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能在临市看到你，真的很开心，只是为什么这么匆忙？既然来了，总该玩几天再走。”
朱莉拉着可画的手，一起坐到沙发上。
“我这次准备不足，在其他城市耽误了几天，下次专程来临市，好好感受一下这么美好的城市。”
听她这么说，可画已经断定，她在世豪那，遇到了问题。
可画点点头，“下次来临市一定要提前告诉我，你在这边人生地不熟，起码还有我可以照顾你。”
朱莉抿了抿唇，眼眶微红，靠到可画的肩膀上，“可画姐，你真好。”
可画抚了抚她的肩膀，“听你许阿姨说，你快订婚了？”
朱莉的眼泪突然就掉了下来，当初为了逃婚离开了苏黎世，当初离开苏黎世，也是为了去大澳见慕世豪。可如今一切又回到了原点，苏黎世等待她的将是一场盛大的订婚仪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