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清一个人办理好了出院手续,顾砚既然答应了要帮忙解决他身边不干净的东西,所以带着祁岁安开车也去了《怪谈》的拍摄地。
他们这综艺呢,说好听一点,叫破解玄学之谜,说难听一点就叫跳大神也不为过。
里面请的都是一些江湖术士,没多少能耐,还有三个流量明星。
陈清就算其中一个,陈清之前刚出道的时候气运是很不错的,各类综艺、电视剧和电影的邀约也不断,但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的气运就开始衰败,还倒霉事一件接一件,粉丝的风评也一路下滑,但好歹颜值抗打,还是有一些颜粉在的。
三人一到拍摄地,顾砚就明显察觉到一股阴气,但是又不知道是从哪里弥漫出来的,这鬼倒还挺能藏。
刘导一见陈清,面色不悦:“知道你耽误了多久时间吗?这要是拍摄完不成,周末节目开天窗你能负责吗?”
陈清连连道歉:“对不起刘导,对不起。”
祁岁安拽着顾砚的手腕小声吐槽:“他们怎么都这么凶啊?”
顾砚好笑的捏了捏祁岁安的脸颊:“你以为人人都像我脾气这么好?”
刘导注意到了两人,更不悦了:“陈清,这两人谁啊?不知道拍摄场地不允许外人进入吗?赶紧把他们撵出去。”
顾砚目光扫了过去:“你说撵谁出去?”
刘导不禁打了个寒颤,这人分明表情冷淡,但是却让他感到一阵压迫,不敢看他的眼睛。
刘导错开眼:“我们正在拍摄节目,闲杂人等是不能进入的,你们去外面等吧。”
陈清着急道:“刘导,这两人是我朋友,不是闲杂人等,让他们进去吧。”
顾砚冷笑一声:“我们当然不是闲杂人等,如果没记错,这节目好像我们顾氏有赞助吧。”
刘导错愕道:“顾氏?你是顾氏的人?”
顾砚冷淡报上了自己的名字:“顾砚。”
然后顾砚和祁岁安就被客客气气请进了拍摄内部。
祁岁安睁大眼:“砚哥,你还赞助了综艺节目啊?”
顾砚解释:“不是我赞助,是我爸妈赞助的,我不是跟着师傅学习吗?我爸妈自然也是相信这些玄学的,所以见有这么个节目就赞助了一下。”
祁岁安嘿嘿一笑:“砚哥,你们家好有钱哦。”
顾砚环着他的腰,微微偏头:“放心,你既然是我男朋友了,这些钱也都是你的。”
祁岁安害羞的一捂脸,突然多了这么多钱,该怎么花,有些愁呢。
陈清去录综艺了,顾砚就带着祁岁安在四处看了看,那阴气似有若无的,倒还勾起了顾砚的兴趣,不知道它藏在哪里。
这综艺开了直播,陈清站在直播镜头前,按照台本写的,道:“又和大家见面了,这次我依旧会抽取一位幸运的观众和他互动的。”
【啧啧,之前觉得陈清挺帅的,没想到这次居然破相了,溜了溜了。】
【又到了看‘表演’的时候了,我已经准备好了。】
【让一让,让一让,瓜子、啤酒、矿泉水、有没有要的?】
.........
祁岁安盯着那转来转去的拍摄器材觉得有些新奇,原来他看的电视剧或者综艺都是这么拍出来的啊。
陈清看着弹幕,掩下失落的情绪,露出一个笑容:“这次的幸运观众已经抽取出来了,恭喜这位id叫小趴菜的朋友,请问现在有时间可以连麦吗?”
小趴菜兴奋的打字:可以可以。
陈清的直播间挺热闹的,主要每次陈清直播都是状况百出,就算是节目组安排的人和他连麦都会出现各种问题,所以节目组干脆不再管他,任由他自我发挥。
小趴菜连麦成功:“可以听到我说话吗?可以听到我说话吗?我出息了,居然可以上电视了。”
陈清淡笑道:“可以听见,请问你怎么称呼呢?”
小趴菜:“我叫思琴。”
“那你看我们节目,是最近有什么困扰之事吗?”
陈清按照台本上的话一句不差的问着。
思琴压低声音:“我最近确实遇到一件奇怪的事,所以才来节目寻求帮助的。”
陈清也压低声音问:“什么奇怪的事呢?”
思琴:“我爸妈最近新买了一套房,因为之前的新婚夫妇说是要出国定居,出手的着急,价位就很低,我爸妈也没细想就买了,这买了自然得翻修,但是翻修师傅说房间总能听见怪声,还有些哭哭啼啼的声音,起初以为是楼上或者楼下传来的,后来才发现是卧室传出来的,吓得装修师傅都跑了。”
“我爸妈也进去看了看,晚上确实能听见一个女人哭啼之声,我们也请了好几个大师帮忙看了,但是那哭啼之声一直都在,这不我们想把房子转手,但是一直没有买家接手,我爸妈头发都愁白了。”
【我靠,那之前那对新婚夫妇莫不是也听到了这哭啼之声所以才低价转手的?】
【出国什么的,肯定都是借口,最讨厌这种卖房子不讲实话的人了,谁知道这房子里面发生过什么,不会是凶宅吧?】
【这不会又是节目组自己安排的人,胡乱编造的故事吧?】
思琴赶紧解释:“不是,这是真事,我可不是节目组安排的,新买的房子就在光*路小区的18楼404,你们不信可以来听。”
【这么详细的地址,我怀疑确实是真的,那节目组应该会去实地拍摄吧。】
【啧,上次那深山老屋,说半夜能看见鬼魂走来走去,说得不也神乎其神,去了呢,不就一只野猫半夜不睡觉窜来窜去吗?我反正是不信的。】
陈清看向导演,那这怎么办?
刘导给他做了个手势,示意留下小趴菜的个人信息,他们将去实地拍摄。
祁岁安看着面前的显示屏,问:“砚哥,这人说的真的假的?”
顾砚摇摇头:“不知道,光听她的描述无法判断。”
祁岁安哦了声,肚子叫了起来,他就只吃了早饭来着。
“砚哥,饿了。”
ω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