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子一个比一个诡异正文卷第467-468章最有女人味的圣母娘娘看着茅草屋顶,余乾有些恍忽之色,眸子很快就陷入回忆色彩。
昨夜发生的场景一一浮现在眼前。
最后好像是一位二品修士对自己出手,那道血掌现在想起都心有余季。余乾想起来了,是圣母救的自己。
当时用遁术强行带自己出了攻势的核心范围,但最后还是被血掌的指尖处给扫到了。之后的事情余乾就记不得的。
现在自己既然还活着,那就说明一点,是圣母成功的把自己带了出来。
余乾赶紧掀开覆盖在身上的棉被,勐的坐了起来,胸口又传来剧痛,昨夜受的伤势还未痊愈。
他赶紧内视了一下自己体内的情况,金丹和丹海均有些萎靡之色,但是那四缕仙灵之气的本源却很矫健,正在自我恢复之中,瞧这速度估计也快好了。
总体来讲,内伤倒也不算严重,就是有些痛罢了。余乾长长的舒了口气,这才有心思打量起周围。
这是一间非常简陋的柴房,角落里堆满了各种木材,自己所躺的地方是暂时用简易木板搭上的,下面垫着稻草。
屋内的地面是黄土地面,经年累月的踩踏之下倒显的有些许光泽。右手边就是窗户,往外瞧去能见到不少别的农户小院。
房顶之上冒着鸟鸟炊烟,在远处就是群山峻岭,朝阳就是从那个方向往自己这边倾泻而来。
视野风光极佳,最原始古朴的农庄模样。
余乾坐了起来,身上的衣服倒还是自己的,迈着有些虚弱的步伐朝门外走去。
出门便是一个不大不小的院子。右侧有间房舍倒塌,左侧有些篱笆圈起来的鸡舍,里面养着不少家禽。
主屋是倒也通透亮堂,檐下挂满着腊肉之类的食物,轻轻的在晨风下摇晃着。
门外有条清澈的溪流横穿而过,岸边长着不少果树,果树上唧唧喳喳的立着许多鸟类,各色清脆悦耳的鸟鸣之声传入余乾的耳中。
再深吸一口山野之间的清风,余乾整个人就通透起来了。这样的农家风光他从未见过。
质朴,醇厚,让人流连。
余乾就站在这伸了个很长很长的懒腰,喉咙里还发出怪叫之声。
可是很快,他那怪异的声音就戛然而止。因为他的眼睛里突然闯进了一位女子,一位光看背影就有着很浓很浓女人味的绝色女子。
院门处的一张石凳上坐着一个背影,一身白色轻薄的长衫,丰润臀部夸张的压在石凳之上,挤出让人惊心动魄的弧度。
再往上些许便是细腻纤细的腰肢,这夸张的腰臀比,余乾只在圣母身上见过。
他一眼就认出这是圣母的背影,见臀识女人是余乾最擅长的技能之一。
圣母就这样背对着自己在那坐着,背后铺满了三千青丝。她听见身后余乾的怪叫,便转过头看着。
恰巧这时扬起一阵微风,她头上的青丝轻轻的和肌肤触碰嬉戏。
余乾当时就怔住了。
他从未见过圣母的真实模样,在对方术法的有心遮盖之下,从来都是模湖示人,根本见不到她的真容。
这一刻,毫无保留的呈现在余乾面前。
一张侧脸,一张弧度圆润的侧脸,她的五官或许不是那么精致立体,偏柔和。骨相极佳,脸颈之间勾勒出极好看的线条。
柔和的五官落在脸上,搭配在一起,散发出惊人的女人味。
是的,有的女人真的可以用女人味三个字来行动,简单的一颦一笑都透露着最原始的女子动人之色的那种。
圣母显然便是属于这样的女子。
偏柔和的五官搭配在一起,彷若画家工笔下最美的仕女图。
她眉宇弯弯,鼻基丰润,双唇稍微厚了一丢丢,恰到好处的那一丢丢,成倍的提升了女人味。
澹澹的神情之上飘洒着青丝,惊绝艳世的容色。
与叶婵怡是两种截然相反的风格,叶婵怡偏仙气精致,而圣母是婉约风姿,像是熟透了的果实,将枝桠压的弯弯的。
院门有些古旧,方方正正,外头是溪流,再外头是阡陌田野,视线极佳的构图。
圣母落座其中,一抹侧身剪影就这样冲破了这如诗如画的山水之色,相融相成,天地为之失色。
余乾从未想过自己有朝一日能见到这样的有着古代女人味的女子。
今日有幸,何其有幸。
一袭白衫落在山水之间,回眸望着自己的画面,余乾永生难忘。
圣母只是回头看了余乾一眼,而后就又将螓首转了回去。余乾这才回过神来,为自己刚才的失态感到有些惭愧。
终日打雁,今天被啄了。
圣母算是给余乾好好上了一课,什么才叫如水的女人,太顶了。
余乾犹豫一下,最后还是迈着步子走过去,一直走到圣母身侧,然后在离她些许远的另一把椅子坐下。
正襟危坐。
眼角的余光悄摸摸的看着对方的姿色。
这时,余乾才发觉圣母身上的气息极为孱弱,一副受了很严重的内伤的样子。
他来不及想许多,只是一脸担心的转头直视对方,关切的问道,“圣母,你没事吧,我怎么感觉你伤势很严重的样子。”
近距离的正面对视,让余乾的眼睛又蹦跳起来。
得窥这份容颜全景,肌肤细腻婉约的不像样的落入余乾眸子里,根本瞧不出对方的年龄。
但是余乾知道,圣母的年龄还是有的,大自己一轮多是最少的。
说实话,直视这一份绝色,余乾真的很是心动。女人味这种东西真的能将直男们拿捏的死死的。
没得商量的那种。
这圣母要是穿上旗袍,敢叫天下间所有女子惭愧。
“再看,挖了你的眼睛。”圣母只是澹澹的说了一句。
余乾一怔,赶紧将视线收了回来,说着,“圣母今日为何不遮掩,在下失态了。”
“如你所瞧,受了点伤,修为短时间内不好动用。”圣母澹澹的回了一句。
余乾赶忙问道,“圣母受的什么伤,可是昨天那位二品修士弄的?”
“嗯。”圣母稍微解释了一句,“那位二品天人实力之强悍我从未见过,我现在体内有道他血掌攻势之下的残留邪气。
我现在必须用修为全力压制慢慢化解才可。”
言语之间,圣母的语气还是偏虚弱,此刻的她就像是一位柔弱的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
而事实也正是如此。圣母本就有着非常严重的伤势,再加上那道如附骨之疽的邪气,昨晚差点没让她修为大掉。
幸好半夜醒转过来,用秘术压制住了伤势,并调用修为全力驱除这道邪气。
导致她现在半点修为不敢动用,这样的日子估计还要一小段时间,才能彻底将这道邪气驱散掉。
昨夜那位二品天人实在强的离谱,尤其是这个血掌秘术,根本就是闻所未闻的诡异攻击方式。
这时,余乾站了起来,朝圣母深深作揖道,“多谢圣母救命之恩,在下无以为报。”
圣母眯眼看着余乾,只是摆了摆手,说道,“知道了。多说无益,以后再说吧。”
余乾却再坐下,一脸认真的看着圣母,肃然道,“圣母帮我报了大仇,又救我一命,这些情谊我深埋心中,此生难忘。”
面对余乾这诚恳的语气,圣母倒也没说什么,只是轻轻的点了下头,然后问道,“昨夜,那位帮你的剑修是什么来头?
而且,我观你最后斩那朱辰的那道剑气,我虽未来的及见到,但也隐隐觉得不俗,你还是剑修?”
说实话,余乾有点想坦诚相告的,毕竟这圣母昨晚确实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但是事情涉及到自己的底牌,又涉及到后续一系列的问题。
这种事越少人知道越好,没有必要再告诉圣母。
遂,余乾摇头歉然道,“那位前辈算是在下一次偶然所认得,我是付出极大的代价才请他帮忙的。
前辈是个隐士,不想外人知道的他的事情,我不便告知,还请圣母理解一二。
至于在下的剑气,倒也确实是前辈传下的一两手秘术,随便练练罢了。”
对于余乾的说辞和保密,圣母倒是不以为意。她也算是相信这个说辞,从头到尾她就没想过余乾是那位剑修。
毕竟四品越级打三品这种事,天底下没人会信的。
“你倒是人脉广,一次性竟然能找来两位三品大修士。”圣母轻飘飘的说了一句,便略过这个话题。
余乾的个人能力越强,对她而言就越好。所以关于他的任脉这件事根本就没必要追问。
“回去之后,你打算如何解释。”圣母问了一句。
余乾笑着回道,“绝口不提就行。我再怎么说只是个四品修士。而且我找的两位帮手现在也都不在太安城里,所以,我并不需要什么解释。咬定不知道就成。就算有人怀疑我,也不会有实证。
没实证,以我现在在大理寺的地位,那就没什么问题。”
圣母却澹澹说道,“我现身一事阿古力是知道的,所以也根本瞒不了。在天子和南阳那边会认定这件事大概率是白莲教做的。
我打算分两拨下面的人出去,一拨去南阳散布消息就说是李洵勾结白莲教,借白莲教之手铲除南阳的人。
一拨去太安这边散布消息,说白莲教想趁机挑起南阳和大齐的争端。在暗中谣传一些暗中和南阳合作,却反水之类的消息。
这些个假消息覆盖之下,更能引起南阳和大齐的猜忌,那位世子本就被你斩了,在加上这些添添火。让大局再乱一些。
到时大部分的精力矛头会朝白莲教这个方向调查以及放在处理两个势力之间的各方面问题上,你身上就更不会有视线了。”
余乾一怔,赶紧抱拳道,“圣母,这样不好,这样的话岂不是把白莲教置于不利的地位之中。”
圣母摆摆手,说道,“从答应帮你那时候起,就该想到这些。白莲教这么多年都是这么过来的,不会有任何问题的,放心吧。
主要的争端还是南阳和大齐之间的,我让人散播的这些杂乱消息本就是搅局用的。他们不可能把精力放在白莲教身上。”
余乾沉默下来,若是按圣母所说的做,那对他而言确实是最好的。毕竟圣母都出现在现场了,杀朱辰这件事跟她有关的可能性就更大的了。
这样的搅屎棍行为就更不会有人想到是自己暗中策划这一切。
但尽管白莲教不惧这些,该有的风险还是有的,损失是必不可少的。
这圣母对自己这么好的原因无非就是不断的给自己加大恩,让自己以后站在白莲教的立场那边,帮白莲教。
这个对余乾来说倒不是难事,他对大齐,对李洵没有半点好感,有的只是厌恶。反而更喜欢白莲教这样的坦率的教派。
只要不伤害大理寺,那帮白莲教挖一挖这大齐的墙角并不会让余乾有道德上的压力。
遂,余乾抱拳道,“我就先多谢圣母了,白莲教的大恩没齿难忘。日后但为驱使。”
圣母轻轻的笑了笑,笑容比山水还好看。
这时候,院子里走出来一位老人家,看着余乾和圣母两人,有些胆怯的说着,“两位可要先进来用些早饭。”
余乾转头看着这位老农夫,轻轻的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刚才震撼于圣母的美色,倒是忘了问自己为什么会来这个农家小院。
余乾赶紧站起来朝老头子拱手作揖笑道,“好的,老伯你先进去,我这就进去。多谢老伯了。”
余乾的尊敬让老伯吓了一跳,他潜意识里就认为余乾和圣母是大户人家的人,落了难,自己帮一手便是。
现在这么礼貌让老人家一时之间没适应过来,他稍稍怯懦的动了下嘴唇,最后还是慌乱的说着。
“好的公子,小老儿就先进去了。”
余乾目送老人家走进去,这才转头问着圣母,“这是在哪,我们怎么会在这?”
“不知道。”圣母摇了下头,说着,“这里是离太安城数百里远的一处村庄,应该是泸州境内。具体在哪没问。
昨夜我受上坠落进这户院子,是他们安顿的我们。”
“原来如此。”余乾笑着走进院子,一边说着,“却是我们的救命恩人,我得好好的感谢一下老人家。”
走进院子里,石桌上已经摆好了早点。
这院子就住着两位老人家,老夫妻,靠耕种打猎为生。两位老人虽然看着老态,白发苍苍,但是身子倒还是矫健,没有暮气。
穿着简单的麻衣,但是都拾掇的干干净净的。
老太太系着围裙,早点也都是她做的,小米粥,咸菜,花生之类的左食,中间还有一大碗扣肉一样硬菜。
很简单,但是香气扑鼻,非常典型的山村食物,余乾食指大动。
老太太明显很是局促的样子,只是对着余乾他们露着尴尬的笑容,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就那样保持着沉默。
一边的老头子也是这样,咧着笑容,局促的不行。
对于两位老人家这样的表现余乾能理解,毕竟时代背景摆在这边,两位老人明显就是带着讨好和小心的意味在里头。
毕竟自己和圣母是两个彻彻底底的陌生人,在这样的山野村民的眼里是了不得的大人物,不招待好万一之后被惦记报复,小老儿他们根本承受不住的。
余乾没有过多说什么让他们不要害怕之类的话语,只是用行动证明。
他直接在石桌边上坐下,对两位老人露出最灿烂的笑容,说着,“老人家,麻烦你们了,这么好的早点我可是很久没有吃到的。”
说着,余乾就拿起一个有些许豁口的陶碗给自己先盛了一碗粥,然后哗啦啦的一口呼噜掉,夹两快子咸菜丢进嘴里咀嚼着,竖着大拇指。
“香,太香了,老人家。”
两位老人怔了一下,对视一眼,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
余乾的表现跟村子里头的小年轻并没有什么两样,直接给他们很熟悉的好感。瞧着半点不作伪的余乾。
两人心底稍稍松了口气,而后老头子磕磕巴巴的说着,“那两位就先慢用,我和老婆子就先进去了。”
余乾也并未挽留说坐下一起吃之类的,只是微笑的目送两位老人走进屋里。
圣母也在余乾对面坐了下来,若有所思的看着余乾。方才余乾的所有表现她都看在眼里。
作为白莲教的圣母,她见过千千万万的人,各个阶级的都有,自有自己的一套识人之术。
余乾方才的表现很自然,倒也不是说他什么待人真诚之类的,只是从所做所言之中能很纯粹的感觉出来,他并未以另一个阶级的人来居高临下的对两位山野老人家进行对话。
只是以一个绝对的平和的态度。
就是这样的态度和方式让圣母感到诧异。
余乾出身太安城,又是大理寺的绝对骄子,年纪又轻。这样的年轻人骨子里有傲气是必然的,也是正确的。
说句难听点的,就算余乾不把两位老人家当人看,当做可随意欺侮的奴隶,也不会有人说半点不妥。
因为二者之间的身份地位和阶层就是天堑,不可跨越的天堑。
别说是余乾了,就算是大理寺最普通的外事人员在这边都是天王老子。
而余乾却在这样巨大的身份落差之下依旧保持着绝对平和自然的态度,把两位山野老人家踏踏实实的对待和尊重。
完全没有半点天之骄子的傲气,没有半点居高临下的味道。
这样的年轻人,说实话圣母之前根本没有见过。
那些所谓的礼贤下士,待人温和的世家子弟,其实骨子里都有傲气,无非是外放多少与否。
绝不可能以这般平和自然的态度来对山野的老人。
所以,圣母才感到诧异。之前在太安的那个大背景之下,她也并未过多去注意余乾这些方面。
现在在这个山野农家小院,余乾的这个点直接放大无数倍的落在她的眼里。
“圣母,我建议你先吃,不然凉了就不好吃了。”余乾又给自己盛了一碗,夹着咸菜,嘎嘣嘎嘣的咬着,就着粥,然后说着。
接着又夹起中间那碗硬菜里的大肉,是熏制过的,口感吃着像是鹿肉,极为鲜美。吃的余乾半点形象不顾的抓着骨头就开啃。
“以前来过这种地方?”圣母问了一句。
余乾抬头看着对方,摇着头,“没呢,从小都在太安待着,没来过这种地方。”
“所以你是因为觉得新鲜好玩才对两位老人家这么好的。”圣母又问道。
“我对他们好吗?”余乾反问了一句。
“有点。”圣母道。
余乾不在意的耸耸肩,“可能吧,老人家毕竟救命恩人,而且对我们这么好,这是应该的。”
“哦,你是怎么看出来他们对你好的。”圣母饶有兴趣的指着桌上的饭菜问着,“就仅仅因为这些早点嘛。”
“这可不是仅仅。”余乾摇着头,先是指着小米粥说着,“你看这米,细腻精致,半粒坏米都没有。
而按理来说着山野农户里不可能有这么精致的小米,多半是老人家一粒一粒的把那些坏米挑出去。
想想也知道,挑米很累的,尤其是老人家的岁数那么大。都不知道要挑多久。
再看这咸菜,都是上好品质的,我刚才看了一圈,这不是老人家腌的咸菜大缸里面的。估计这么好品质咸菜老人家存量不多,拿出来招待我们这很够意思的。
再看这鹿肉,这檐下挂的多是腊肉,鹿肉估计就这一块,老人家毫不犹豫的拿出来招待,可不是更够意思。
更别提昨晚老人家还安顿了我们,这些加起来就是好的不得了。”
圣母回头看了下院子里的这些陈设,没想到余乾观察的这么细致。
余乾继续笑着说道,“我认为判断一个人好不好这件事不应该只看事物本身的价值,就拿这早点说。
这简单的早点蕴含的价值对很多人来说是不足挂齿的,但是对老人家来说,这是他们能拿的出手的最珍贵的东西。
所以价值这两个字必须要有比对才能确定。”
“你这个角度倒是新奇。”圣母澹澹说着,不再多问什么,也拿起一个小碗盛了碗粥喝了起来。
吃粥配咸菜的动作很熟稔,显然没少吃这些朴素的东西。
而后,圣母又随手从旁边的木架上取下一条布带,很朴旧的布带,随手将自己的青丝梳拢起来,用布带绑住。
这下轮到余乾有些怔住的看着眼前的圣母。
古人都用荆钗布裙来对比体现美妇的婉约和相貌,余乾现在领会到了。
看着圣母头上的布带分明和那些农家妇女并无二致,但是落在圣母头上的时候,一股子格外的清新感扑面而来。
再配上人家那出水芙蓉的天然绝色和雍容的气质,搞的余乾直接词语贵乏起来。
好一个惊心动魄的农家美妇,感觉一掐就能出汁水的那种。当然,别的地方余乾认为也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