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逢这时温暖洗完手进客厅。
听到他们的打趣,女人走到双人沙发前,弯下腰轻轻摸了摸儿子的脸,“乐宝,那是莫叔叔呀。去年你生病住在医院,妈妈给你看过莫叔叔和夏夏阿姨的婚礼照片,你说夏夏阿姨很漂亮,莫叔叔很高忘记了吗?”
乐宝两只手抱着傅承御的手臂。
他仰头望着温暖,认真听着妈妈的话,点了点小脑袋。
男孩爬下沙发,迈着小步伐走到莫西故身旁,将手里许特助给他的小苹果,伸长胳膊分了一块递给他:“莫叔叔……”
小孩受人怜爱。
长得漂亮、声音奶气又听话懂事的小孩更让人喜欢。
莫西故立马双手接了过来,老父亲般应着:“谢谢乐宝~”
屋子里的人都喜欢这个小孩。
看着他走回傅承御身边,莫西故还扒拉着林夏喋喋不休,“媳妇儿,咱们也生个这样的,好乖好俊俏好可爱,好喜欢啊媳妇儿。”
林夏:“……”
这边。
乐宝坐在傅承御温暖之间,等儿子坐好,温暖才说:“林小姐应该有二十五周了吧,看着还挺显怀。”
林夏本能摸了摸孕肚,笑道:“孕二十三周了,快六个月了。预产期是4月23号,日子将近,我都有点紧张了。”
“媳妇儿,我会一直陪着你的。”莫西故坐在她身旁,将她搂紧些。
盛管家端来果盘。
莫西故先拿了一盘,专注给林夏投喂。
橘子有点酸了,他就把橘子外边的白色瓣膜一点点撕掉,让她吃里边橙黄的果肉。
厅里这么多人,莫西故双眼只能看见林夏。
中间隔着一张偌大的欧式茶几,温暖看着对面的夫妇,道:“林小姐不用担心,产检一路绿灯,胎位很正,临产的时候也会很顺利的。”
客厅里瞬间变成孕妇经验交流会。
林夏吃了莫西故喂的丹东草莓,她跟着问:“温小姐,你当时生乐宝是顺产还是剖腹产呀?我一直在纠结。”
“我怕顺产过程太疼,又怕剖腹产手术结束后伤口太疼,更怕我选了顺产,中途没力气生转成剖腹产,这样太遭罪了。”
“……”温暖稍稍抿唇。
几秒钟后才重新微扬唇角,回:“我就是顺转剖。”
“是太疼了吗?”
“我孕吐严重身体不好,分娩当天生了一个多小时晕过去了。加上出血有点多,医生替我做了决定。”
“医生能帮患者做决定吗?”许特助插嘴。
“可以的。”温暖偏头看他,嗓音很淡,就像在复述别人的故事:“因为我没有家属。”
“……”
厅内有过短暂的静谧。
众人的目光不约而同落向傅承御,那个与温暖中间只隔了一个乐宝的男人。
男人戴着眼镜,脸色一如往常般平冷无神色。
看不穿他在想什么。
对于知道一部分往事的莫西故,他立马打了个圆场转移话题:“嫂子在厨房忙什么呢?一直没看见。咱们是来给世哥过生日的,该着手准备惊喜了吧!”
林夏默契懂了,附和道:“是唉,一直没见到唯一,去哪啦?”
他们故意扭转话题。
大抵是不让温暖难堪,她明白友人们的好意,也不觉得提及这些往事难堪,甚至没有什么感觉。
她怨过傅承御。
也无比憎恨过他。
但是这一切在那天暴雨的首都国际机场,她捅了他一刀后就抵消了。
烟消云散。
温暖平静搭话:“唯一刚刚接我和乐宝进屋,她好像去后院接电话了,等会儿估计要做蛋糕。”
说起喻唯一,人就过来了。
她看向乖乖坐在沙发上的乐宝,温柔道:“有个朋友给我打电话,说他那边淘到一个典藏版的变形记刚,能变小赛车的那种,我让她送过来,已经拿进府邸了。乐宝,唯一阿姨带你去看看。”
听到这句话,小男孩双眼一亮。
他率先转头看向温暖,得到妈妈的同意,男孩才从沙发上下去,小跑向喻唯一,轻轻拉上她的手。
中间没了孩子。
没了间隔。
温暖抬眸就看见了身旁斯文冷漠的男人,两人之间距离很近。她本能站起身,“唯一,我先去厨房准备烘焙的材料。”
“好。”喻唯一点头应着,她想了一下又说:“我不下厨,所以家里厨房柜门的高度是按照阿世的身高定做的,暖暖你可能会够不到,不然让——”
傅承御先一步开口:“我去帮忙。”
喻唯一从不插手干涉别人的私事,尤其是感情上的事。对于他们的答话,喻唯一不作回复,牵着乐宝离开了客厅。
几人陆续离开了客厅。
吃瓜的盛管家也被孙嫂拉着去做事了。
林夏伸手拉了拉莫西故的衣角,八卦道:“我先前听说傅律师和温小姐认识,知道乐宝是他们俩意外得来的孩子?今天看着,好像渊源挺深的。”
人类的本质是八卦。
作为一名合格的网文作家,林夏更加八卦。
每次去医院产检,科室外的走廊过道上来往都是怀孕的妇人。他去取产检单,她能竖着耳朵站在原地听大半个小时不带动的。
莫西故将她搂进怀里,耐心回:“温小姐出生在f国圣菲洲首富温家,她父亲在她十四岁那年破了产,家里的人都散了,她父母也跳楼去世了。”
“从小良好的精英教育,她在证券金融方面很不错。所以在她家破人亡的第二年,代尊收养了她,她就住在代公馆了。”
“那时候御哥在国际律所行业上已经小有名气了,在高位者眼里,律师和金融是最佳集资的组合,代尊就让御哥带温小姐。”
“两人一起外出谈事情,回代公馆又待在一起总结经验,日复一日地相处,男女之间肯定会有些微妙的感情。”
“我记得是2018年,世哥搅乱大选让代尊落选,被代尊圈禁在榕城。刚好第二天是温小姐十八岁成人礼,她在宴会上向御哥告白,御哥冷漠拒绝了,他说他不喜欢她这种类型,在宴会厅留了份生日礼物就搭乘飞机去了榕城。”
林夏追着问:“后来呢?”
莫西故想了想,“后来的事情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两年后代尊让她和御哥订婚了。离谱的是,这桩婚是御哥向代尊求来的。”
林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