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逸风的话让我整个人都僵住了,我不敢置信的抬头看着他。
他的话,很好明白。
但却也让我感觉身上好像压了千斤重担似的。
“你是说,你被下蛊,是因为我的原因?”我半晌后,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朝白逸风哑着声音问道。
“你不必有心理负担,我一直都跟你说过,为了你,我愿意做任何事情,区区蛊虫罢了,伤不了我的性命。”白逸风的褐色眸子深沉似海,带着义无反顾的情绪。
就好像在说,哪怕让他重新选择一次,他还是会这般选择。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会被下了蛊?又是怎么因为我?”我深吸口气,脑子乱哄哄的问道。
我想白逸风应该也不会骗我,或许,真的是因为我才被下了蛊。
“……”白逸风摇了摇头,却不肯说原因了。
“……”我皱眉,很想爆粗,但想想白逸风都这么惨了,也实在骂不出口,只好深吸口气,问道,“那你这个蛊,谁才能解?”
不过我问这话的时候马上就觉得自己问道是废话。
如果真有人能解,白逸风还能受这苦日子受那么久?
肯定就是没人能解呗。
“你能解。”白逸风看着我,说道。
“我?能解?怎么解?我完全不懂蛊,更别说是解蛊。”我愣住了,不敢置信的看着白逸风,这厮是在开玩笑吧?
我根本就没学过蛊,我也只是听说过这个东西而已。
“只要你爱上我了,这蛊,就解了。”白逸风脸上的神情认真无比,完全不像是在开玩笑。
我震惊的看着白逸风,“你确定你没开玩笑?”
“没有,我说的是真的,只要你爱上我,这蛊,就解了。”白逸风摇了摇头,一脸确定的说道。
“……”我默,这是什么变态的蛊?
然而,我只能爱莫能助了。
爱一个人,不是想爱就爱的。
我心里有了应渊离,是断然没办法再对别的男人产生任何感情。
白逸风看我沉默下来,他失落的笑了笑,说道,“我开玩笑的,你别当真。”
而这话,才是他在开玩笑吧。
“你要不回陆家村吧,这里必定不是你的地盘,你回去会不会对你的状态有所改善?”我只好转移话题。
毕竟,有些事情,我做不到的,我也没办法夸下海口去安慰白逸风。
“没事,我留下来保护你。”白逸风摇了摇头说道。
“可你现在这样子,就算真的有危险了,你,状态也不好……”我婉转的说道,我也不好说你这虚弱的样子,也打不过谁吧。
“我不会让你再受伤的。”白逸风看着我,眸子深幽,沉声说道。
“我大师兄会派青云道观的弟子过来这边帮我,而且警局那边也已经有安排人手在这里埋伏了,如果钟启山的同伙真的来了,我们人多,我不会有事的。”我连忙说道。
“这些人,沙溪村真要出事了,哪里能够应付。”白逸风不写的冷哼一声,明显瞧不起我们的人。
我气结,是,你牛,但你现在就这虚弱的样子,指不定都还没有我们能打。
“你好好养伤,我去隔壁休息一下。”白逸风深深的看了我一眼,随后他那修长的身影就消失在了我房间里。
我躺在床上,呼口气。
这发生的事情,真的是剪不断理还乱,我都要烦死了。
白逸风的蛊,棺材里的男人,失踪的应渊离,诡异的沙溪村,还有我们陆家村的古墓,这一桩桩事,没有一个是明朗的。
写的都不敢这么写,真的这样写了,只怕会被读者给直接用99块搬砖给拍死。
算了算了,不想那么多了,走一步算一步吧。
反正古人云,船到桥头自然直。
现在最要紧的事情是放开心情,养伤,之后才能去挖掘真相。
我自我安慰,努力平复自己浮躁的情绪。
随后不知不觉中,我就又睡过去了。
这一睡,竟然直接睡到了下午。
等我睁开眼的时候,午后的阳光穿过窗户的玻璃投射到了床上,让我有种沐浴在阳光中的温暖感觉。
房里一个人都没有,肖林轩他们应该都在古画里。
现在太阳洒进屋子,他们也不会出来。
随后我听到大厅里传来了轻微的说话声。
“不好意思啊道长,小奈一直在睡,要不你们在这里等会儿?小奈受了很重的伤,最好能多睡觉才好养伤。”童妈妈的声音传来,说道。
“没事,我们在这边等,让我们家小师姑睡醒再说。”一个清朗的年轻男子的声音接着传来。
“好的好的,来,你们喝茶,这是零食,先吃点。”童阿姨热情的说道。
我这睡的也真久,直接睡了几乎一个白天。
我看了下时间,都已经四点半了。
动了动四肢,好像伤口传来的疼感也减轻了不少。
我试着下床,好像没有想象中的疼。
小心翼翼的下了床,穿上棉拖鞋,走了两步路,简直好太多了。
我现在虽然不敢活蹦乱跳,但起码慢点走路我是完全没问题的。
我走到门边,打开门,就看到大厅里,坐着六个年轻人。
那几个年轻人看到我,似乎是不敢确定是不是我。
童阿姨看到我后,她连忙走了过来,担心的说道,“哎呀,小奈,你这孩子怎么起床了,你这满身都是伤呢,这一走路伤口裂开了怎么办?”
“哈,这是我们的小师姑?那么小?”一个娃娃脸的男孩看起来也就二十出头的样子,他瞪大着眼睛看我,不敢置信的问道。
其他几个年轻人看向我的目光也十分诧异,大概在他们的想象中,我是那种上了年纪的已经有所成的天师了吧,才能让师父破格收我成为第十三个徒弟。
我笑着朝他们说道,“我是陆小奈,初次见面,大家,互相介绍一下?”
上次在青云道观,我也只跟其他师兄师姐见过面,其他弟子都没见过。
他们都还是二十几岁的年轻人,朝气蓬勃的,因为是同龄人,感觉也没有什么代沟。
不过我们玄门这边,很注重辈分,这几个年轻人,听到我是谁确定我的身份后,立刻站起来,面带恭敬。